明阳堂旗帜出道的不凡角色,其实是当年白圭救下的少年吴楚,隶属寒山城。
那段时日里,白圭与何清秋出双入对,亲密无间,就连外人也能看出两人关系逐渐深厚。
不敢像白圭溺爱的百狐,那般贸然闯入干预,闵上轩只敢远远的看。
开始恐慌,乱了手脚,因为了解白圭的人都知道,一旦有了新的陪伴者,白圭便会全心信任,全力帮助不遗余力,眼里只有那个人。
白圭太渴望绝对的陪伴,如果何清秋真的是那种死心眼的愚忠,那么他,甚至是百狐,都将无力挽回白圭。
就像杨书彦,只要有那么一人给了白圭爱与安全感,自然很乐意跟那人远走高飞,远离月沉殿与往日狰狞的一切,不再复返。
如果何清秋真的成为第二个杨书彦……
白圭将永远与他形同陌路。
那段时间,闵上轩不断得到白圭与何清秋的各种消息──两人一起游湖赏雪,比肩上山品茗,入城去无双馆。
白圭的好心情,任谁都看得出来。
闵上轩几乎坐不住,却无法想出任何不让白圭更恨他、又能解决目前处境的方法,近乎万念俱灰,直到何清秋对白圭露出无情利爪。
就连他也以为,那个自年少时期就显露出偏执报恩情节的何清秋,是真的带着爱慕心情来保护白圭,伴她走天下,没想到依旧是别有目的。
所以当寒山城那场悲剧发生时,他才能即时将白圭救下。
何清秋的居心叵测,让闵上轩找回希望,却也百感交集。
喜的是自己仍有挽回白圭机会,悲的是再次选择相信他人的白圭,却依旧落入个万劫不复结果。
就像那日他误将白圭视为假货,紧掐其纤弱脖颈居高临下看她时,白圭虚弱而疼痛问他的那句:“你还不能放过我吗?”
白圭是那种会直接对别人献出爱情的人,因为她渴望对方以同等爱情回报。
白圭是如此渴望回报,一如她是如此惧怕被伤害,却直到今日,都活在被背弃的阴霾里。
*下章预告在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预告:
也许就如百狐所说,十年真的太长,所以她不懂。
白圭只知道过去那么多年里,闵上轩一直视她为敝履,随时可以弃置,随时可以将她遗弃,不管她多么努力,依旧原地踏步,而前方的闵上轩,始终无意回头看她一眼。
所以她不懂,为何闵上轩忽然变了个人似,对她如此珍视执着爱怜。
就好像真的爱着她一般。
39肆
肆
白圭是认真的。
即使闵上轩偏执将她困在眼前一方小宅邸,将两人活生生困在一起,她一样可以找到方法规避,一样可以顽强抵抗。
接下来的日子,在那小小的独立楼阁里,闵上轩天天让人送来白圭爱吃的食物、喜爱的茶水与甜点,闵上轩甚至叫来乐伶歌姬或说书人,要逗她开心,白圭却都只是漠然看着。
渐渐的,她开始不吃东西。
只要是闵上轩让人送来的食物和水,都像没看见,碰都不碰。看那些热腾腾美食与茶水慢慢冷去,看说书人自顾自说得起劲。
最后,白圭连看都不看了,直接背过身在床铺上沉沉睡去。
“白圭……”
大约是瞒着月沉殿把她藏在这里,闵上轩时常离开一段时日,留人看守她,但只要是闵上轩回来,就整天在她身边,低低唤她恳求她吃些东西,或者搂着她温温说话。
而白圭完全不懂,闵上轩这是在做些什么。
他们两人不是早就形同陌路,为什么这个男人依旧要营造往日那种亲密的假象?
还记得往日那么多年,在楼阁回廊迂回的月沉殿,在她与闵上轩共住多年的小阁,她总笑着佯装一点都不知闵上轩的居心叵测,与那无瑕青年共度每日。
仿若潺潺细水,仿若真的夫妻。
可是时常一与闵上轩分头,她转过身去霎那,都仍忍不住感到悲哀可笑,难抑的鼻酸泪意,总想着两个人到底是在过怎么样虚假的生活。
月沉殿厅堂座席上,南征北讨路途中,或从前任何与闵上轩比肩的时刻里,她时常望着闵上轩失神,想着,两人这么多年的相处,难道全都只是不得已或利益交换?
真的连一点留恋和情份都没有?
很多被那青年紧拥在怀的夜里,沉沉睡去前,白圭总想着这温热体温虽如此接近真实,但说不定自己与这如玉青年的距离,比任何一个生人都要遥远。
很多很多次,闵上轩与她在茶楼饭馆一类楼层高阁,那青年总失神俯瞰下方那流连路过武人人马,看的忘记手中茶水或木筷。
闵上轩目光是如此遥远,遥远的让白圭感觉两个人身处不同世界。
那样的时刻里,总让白圭很想对他说:不用瞒着我了。
就像厌烦照料任性小鸡的母鸡,或者对长期爱情剧码做恶的演员,想着要离开此处,离开施加枷锁的她,加入那些来去人群。
在那样的闵上轩身边,白圭时常感觉到被遗弃,或是被厌恶,或者其实自己根本只是根刺住闵上轩、让其不得动弹的棘刺。
“如果不用锁链把闵上轩圈在她身边,白圭就就配不上闵上轩。”
背地里大家都是这么说得,白圭自己也知道。
她早就知道这件事了,即使是十年之后说书人都偶尔会当笑话说起,十年之前更是盛况空前。大家都笑她好色,而闵上轩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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