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去通报了官府。不一会儿衙门就来了两个衙役。
衙役拉开了石榴,示意请来的仵作上前。
仵作翻翻那男人的眼皮,又探探他的脉息,摇摇头道,“已经死了。”
石榴大惊,连忙慌乱的摇着手道,“我,我什么都没做,我只是撞了他一下,他怎么会死了呢?”
“有什么话到衙门再说吧!”两个衙役不由分说的带走了石榴。
睡眼惺忪的知县大人在堂上审了几句,见石榴眨着泫然欲泣的眼睛翻来覆去就那几句话。
他不耐烦的站起身子一挥手道,“先将这姑娘押入牢里,等仵作验完尸择日再审!”
就这样,石榴在牢房里被关了一夜。
她一夜都没合眼。
揪着草席子上的毛边一边抹泪一边道,“明远明远,你到底在哪里呀?我被人抓起来了,你怎的也不来救我?”
就在这时,牢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石榴满怀期待的抬起了头,见来人是薛云庭。
石榴失望的瘪了嘴巴,继续揪着草席子的毛边。
“石榴姑娘是无辜受牵连的,想必这点王大人已经查清了。”薛云庭拍拍身旁王知县的手,将一包银子塞到了他手里。
“哎是是是,石榴姑娘乃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怎么可能是杀人犯呢,”王知县笑着道,“昨日仵作就已经查清了,那男人是醉酒而死,与石榴姑娘一点干系也无。”
王知县说着,上前欲扶起石榴。
薛云庭见状,手腕间的白锦蚕丝一出,还未等王知县碰到石榴,石榴就已经被丝线带到了薛云庭身旁。
薛云庭嫌弃的捏起石榴身上的杂草扔掉道,“别怕,我们这就回家。”
“哎薛公子,”这时王知县拖长调子叫住薛云庭道,“公子身上带的这两壶酒,下官闻着甚是香甜,不知……”
王知县搓手贼溜溜的盯着薛云庭身上的两壶酒垂涎道。
薛云庭一笑,解下两壶酒递给王知县道,“王大人真是好眼力,这酒,怕是一般人无福消受呢。”
“哎好好好,”王知县一面应着,一面毫不客气的接过了两个壶酒。
薛云庭带着石榴回了薛宅,第一件事就是叫随从备桶,急急回到房里洗浴去了。
石榴因在牢房折腾了一夜,不堪劳累,也早早就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石榴起来照镜子的时候才发现,明远买给她的那副榴花耳坠子少了一个。
石榴在房里着急的翻翻找找了半天,转念一想一定昨日是落在牢房里了。
薛云庭像前几日一样来石榴房里同她吃了早饭,石榴见他跟刘杏庄张君一同出去了,便也悄悄出了薛宅。
石榴上了街,还未等走到衙门口,就见县衙四处挂着白布条,一片哀声。
“发生什么事了?”石榴急忙拉住一个跑去看热闹的行人问道。
只见那人摇摇头道,“你还不知道啊?这风夏县出大事了!”
“是啊是啊,”另一个人凑过脑袋来也道,“这县衙的王知县啊,昨晚突然暴毙身亡了!”
“什么?”石榴惊道,“王知县死了?”昨天不还是好好的吗?
“可不是嘛,”那人神秘兮兮的说道,“据说是晚上喝酒醉死的!”
“真是作孽,也不知喝了多少酒,居然会醉死!”
“莫说这话,最近这县里醉死的人可不少呢!”
“也是,唉,虽说这王知县糊涂昏庸算不上个好官,可就这么死了也难免让人叹息!”
喝酒醉死的?
石榴愣住了。
昨日街上那个男人是醉死的,薛云庭的随从好像也是醉死的,如今这王知县怎的也醉死了?
石榴想起了昨天王知县向薛云庭讨要的那两壶酒。心里一阵发寒。
石榴皱眉回到了薛宅,除了这儿,目前她无处可去。
石榴心事重重的走在回房的路上,突然听得附近的书房里传来了一阵交谈声。
“这次这批货,就全仰仗薛兄了,来,我敬你一杯!”
石榴猫下身子躲在窗户下,偷偷抬头在窗户缝里瞧着。
只见薛云庭、刘杏庄、张君三人正在把酒言欢,似是庆祝什么事情一般。
刘杏庄端起酒杯敬着薛云庭,“薛兄放心,咱们兄弟喝的,这都是原浆,醇香的很!”
“那是自然。”薛云庭说着,同刘杏庄碰了杯一饮而尽。
“薛兄,你这月余在外运货确实辛苦,”这时张君开口道,“不过咱们都是老交情了,看在兄弟相亲的份上,这价格能不能……”
张君说着,将抬起的手掌往下降了降。
薛云庭放下酒杯冲两人拱手道,“二位兄弟瞧得起我,托我办这大事,这是薛某的荣幸。”
他放下手掌把玩着手上的玉扳指道,“只是……”
“只是什么?”刘杏庄一挥手道,“有什么困难兄弟尽管开口说!”
“那兄弟就直言了,”薛云庭道,“只是我这承担的风险实在太大。前些日子二位兄弟送来供我研究的清酒被手下的随从误饮了不少,导致一命而亡。昨日兄弟予我的两壶新酒,也全被那王知县讨了去。你说我这风险大不大?”
薛云庭抚着袖子慢腾腾说道,“所以价格高点也是自然的。”
“是是是,薛兄所言极是。”刘杏庄拱手道,“薛兄的难处,自不必待言。可是……”
刘杏庄转着手里的酒杯道,“这风险也不是薛兄一个人所担,我跟张兄也是有份的。你说是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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