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苍生无关,是一件只属于他自己的事情。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也许只是我的一番妄想。
我想和他找点话来,叫他分散一下伤感,却又不知道他会喜欢听什么,他此刻或许更想一个人安静一会儿,我却不忍放任他那样寂寞。
“上仙,小初在那条路上回了离愁宫,绣颜说她也回了芙蓉村,还呆了好些时日呢,那你呢?也回你的家了吗?”我肩负着他那一半的重量,吭哧吭哧的问。
“嗯。”回答哼哈着只有一个字。
我不免有些丧气,他对我做出那些亲近的举动,我也心花怒放过,便冲动的以为自己已经与他心意相通。结果到头来,他的心事依旧只属于他一个人,我的那些以为,终究是自以为是的误会一场罢了。
“那婆婆说的拿你去做交涉,又是怎样的战争?”我没指望他能全盘讲给我,没话找话罢了。
没想到他停下来,按着胸口叹了口气,问我:“你当真是一遍一遍揭伤疤,毫不留情。”
我愣神,他却拖着我继续走。倒是白泽在后面听得按捺不住了,絮絮叨叨的给我讲起来,他声音极低,这些事应该是只想叫我一个人听见,不想让走在前头的那些人知晓,我不免有些自得的赶紧竖起耳朵来听。
“哪里是什么交涉,他们不过是需要一个诱饵罢了。”白泽恨恨的说,目光悠远好像回到了千年之前。“太阴还活着的时候,屡战屡胜,仙门凋敝,急需休养生息,南华向来是仙界最好强出头的门派,不知是哪个出的馊主意,提出取一命格至纯的质子,养在魔界,以示交好,换取仙魔百年太平。”
“那质子……”我不敢相信的回头问白泽,一下子就理解了他为什么要说的这么小声,要是俨掌门听到他这样说南华,肯定要气的胡子翘起来的。
“没错,那质子就是上仙啊。”他说到这,我突然想起方才圣心婆婆出现时,他一直是那样不屑的站在一旁,原来也是有原因的。
他继续说:“上仙是清临掌门与圣心老母得道飞升后被暗自生下的孩子,那玉佩,便是他二人尚在凡间时的信物。他活着的时候是没打算过放上仙出来的,清风峡,终生囚禁。我原本就在那峡谷修炼,就这样结识了上仙。楚氏一脉原本便有着极其纯粹的血统,清临又有那么个一旦关乎天下苍生便极爱出头的毛病,这才想到了上仙。你猜猜,上仙一共被利用了几次?”
我却问:“清风峡果真是囚禁之地,那我呢?我又不是谁见不得光的孩子,为什么要将我关在那里?”
“你不一样,小孩子哪里来的这么多操心。”这次回答我的是楚上仙,我才暗自庆幸起来,白泽私自将他的沉痛旧事讲出来,他竟然没有阻拦。
他这样说,我心虚的继续问白泽:“那你快说几次。”
他今日格外嫉恶如仇,还摆了手指告诉我,“三次。上仙想必早就知道,哪里是被送去做什么交涉的人质,分明是用他引来更多的魔军,一举歼杀。只是太阴那脑子在这件事上总也转不过弯来,最后终于死在了清临的师父,也就是当时的老掌门手上。”
“不是一起死的么?”
“……是。”
我没想到,白泽曾经那么大个儿的体格,竟这么记仇。也难怪,虎毒尚且不食子,世人皆说仙人冷漠,却不想寡情至此。我还曾好奇,是哪位神仙师父把他教的那么厉害,现在一想,经历了那些冷酷的事情之后,怕是想不厉害都难了。白泽的话像一根根木刺干涩的戳在我心上,即便拔~出来也要连带着血肉。相比之下,我那些鸡毛蒜皮的往事根本不值一提,忽然想起他那日在清风峡对着灼灼月华问我的话:“一个人在这,不好么?”想必对他来说,一个人在清风峡与白泽为伴的日子,应该是最恬淡的了,世事险恶,他早已勘破,只是没有说罢了。
“那你到底在小径里遇见了什么?”我回过头来问楚上仙,手上搀扶他的动作也更加用心了。
白泽抢先一步问我:“小初,你怎么了,声音这么闷,不是又要哭了吧。”一路上我和绣颜动辄就哭哭啼啼,已经成为华凤对我们呲之以鼻的最好借口。
“谁说的,我好着呢!”差点被拆穿,我赶紧提高声音。
我断定楚上仙是没打算过告诉我的,可他忽然又愿意说了,想必也是安慰的意思,不会详谈。他说:“一场战役罢了,趁乱取了清临的玉佩,然后遇上了你。你心肠不要太软,那样活不长的。”
他安慰人的路数可真别致,直叫我如鲠在喉,难道做人都要心肠歹毒不成?我还有不解:“你遇上了我?我现在也还不到一百岁,清临师父还在的时候,恐怕还没有我吧。”
他却莞尔一笑,再不肯说了。
一直走在前面的俨掌门这时突然顿住脚,抬手示意大家也停下,回过身来,眼神极其微妙,问:“离凡,有些话我憋了太久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无妄之海到此一游~~~
金子真的很惶恐,因为来读的小伙伴们对这篇言情文做了深入的分析及判断,给了我很多建议,金子的逻辑水平最近上升了不少,不足之处在以后行文中会着重注意的,并且,这些天揪掉了相当多的头发……
第26章埋骨之地
一直走在前面的俨掌门这时突然顿住脚,抬手示意大家停下,只身走到后边来,眼神极其微妙,问:“离凡,有些话我憋了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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