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晴侧躺在地上,收回腿,又是唉叫了两声,忽然压低声音说道:“你看你这样能帮到他什么?不过是他给你收拾残局罢了,你啊,不过就是个没有丁点儿用的废物!”
她的这幅模样,还有说的话,脸上狰狞的表情,眼里的厌恶和仇恨跟某人重叠起来。
颤栗席卷了她,她急促地呼吸着,像沉入水中不会游泳的人奋力地挣扎着。
刘树义的指甲掐进手掌里,她想冲她大喊:“不要你说!不要你说!我不是!你走开,我不要见你!”
真正令她痛苦的是,她喊不出来,但是,怎么可以这样就放过她?
她怎么可以这么说?
刘树义捏着拳头,没头没脑的转着,忽然瞥到垃圾桶最上层的那叠砂石,端起砂石就往紫晴身上倒。
紫晴挪着身子往后退,仍旧被砂石灰尘扑了满身满脸。
她侧过头,一遍恶心着,一遍勾起一丝笑意,突然就大声叫起救命来。
有人冲进来,拨开刘树义,蹲下来去看躺倒在地上的女人。
紫晴摇摇晃晃地依偎进段文昌的怀里,抽噎着。
刘树义想解释,结结巴巴地说:“是....是她....是她....说我坏话!”
段文昌蓦地回头,眼神冷冽,刘树义打了个哆嗦。
段文昌不耐,道:“你先回去吧。”
刘树义朝他走了一步,段文昌右手拨开她,左手拥着紫晴靠住洗手池,打开水龙头给她擦洗。
刘树义呆呆地看着他们两个人,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洗手间里面出来的。
她没有回曼哈顿厅,游魂一样在走廊里穿梭,有个好心的服务员问她是不是需要什么,看起来像是不舒服。
她摇摇头,问人家大堂怎么走。
刘树义顺着那人的指示进了电梯,来到了大堂,她闷声往外走。
刚从旋转门出来,一阵风刮得她倒退了两步,短发飞舞起来遮住了眼睛。
有人对她说“让让”,她才晓得自己堵住了入口,往旁边走了两步。
刘树义不会开车,一向都是司机载她。
她缩着肩膀,抱住胸口,叹了两口气,有些哀伤,她对自己说:“看吧,你又做了蠢事。”
她喃喃自语:“你就是这么蠢,能怎么办呢。”
刘树义漫漫地划着通讯录,“小白”两个字跑了出来。
电话那边十分吵闹,这个点,应该在上边吧。
她试着用欢快的语气去喊他,白建兴没回话,手机似乎一直在晃动。
刘树义也没有挂电话,她就那么等待着。
过了会儿,手机那头安静了,白建兴问道:“树义,怎么了,想我了?”
刘树义听到这黏糊的说法,还是有些受用,她有些开心,道:“我想你了,小白。你能来接我吗?”
白建兴迟疑了一下,刘树义不免失望,她垂下头拨弄着脚尖。
白建兴道:“我正在上班呢,就这样走了会被骂的。”
刘树义握着手机,咬住嘴唇,有些难过,但她也不想小白被骂,道:“那你上班吧,我.....”
白建兴打断她,说道:“但是为了你,骂一下又不值什么。你在哪里?等着我。”
刘树义挂了电话,翘首以盼,一天中也就是此刻心情稍微好些。
小白这么可爱,这么体贴,如果他能停掉现在这个工作,凭他成绩和努力重新考上大学,以后,应该会过得好很多吧,会有很多人会像她一样欣赏喜欢他的。
刘树义到大堂躲了半个小时的风,白建兴的电话以来她赶紧跑了出去。
白建兴开个白色的雪铁龙,他不好意思在金芙蓉门口停太久,催着刘树义快点。
刘树义刚刚靠近车门,被人喊住。
段文昌的脸红彤彤的,一只手插在裤兜里,尽管喝了很多酒,他仍旧保持着清冷的气质。
他朝刘树义招手,脸色有些不好,问道:“你要去哪里?”
刘树义看了他一眼,低下头,说:“我去别的地方玩一下。”
段文昌似乎冷笑了一声,风太大,刘树义怀疑是不是真的听到了。
她不敢抬头看他,对他的期盼和热情,终究还是减少了一些。
心下微麻,她道:“我留下来只会惹麻烦,我走了,你会好些的。”
说完拉开车门准备上车,段文昌两步过来捉住她的手腕。
刘树义惊得抬起头来,段文昌便看到她极力睁着眼睛,眸子上密布着红血丝,瞳孔微微扩散,似乎有些茫然。衬得这人儿虚弱又可怜。
他问:“这人是谁?”
刘树义撇开头去看白建兴,他正穿着黑白工作服,领子上一个黑色蝴蝶结。
段文昌是识得这人是做什么的,这人看着他有些紧张。
段文昌下意识撇了下嘴角,眼中的冷漠甚是明显。
刘树义解释道:“这是小白。是我的....”
白建兴突然插嘴道:“我是她的男朋友。”
刘树义转过头去看他,目瞪口呆,男朋友?
白建兴知道刘树义没有男朋友,她包养了自己,自己自然就是她的男朋友了。
当然,他这样说的最主要目的,就是要膈应那个看起来高高在上的男人。
你们那样的人,还不是被我抓得牢牢的?
白建兴伸手一个用力就把刘树义拉进来,再把车门带上,脸上扬起一个得意的笑容,扬长而去。
☆、从来就有的渴望5
白建兴把刘树义带到□□,他领着她进了包厢,开启了音响设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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