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她还是一阵阵的打颤。
陈姨拿了一杯果汁上楼,见她拉过秋千里的毯子盖在腿上,便走过来想扶她回房间。
白纯摇摇头:“陈姨,今天早上,你有没有觉得顾叔叔很怪?”
“怪?”陈姨满眼怜意地看着她,“别胡思乱想了,这阵子发生的意外太多,也难为顾先生,我工作了这么久,从来没见过他这么累过。”
“我知道……”白纯摸了摸肚子,低下头,“所以我不想再给他填麻烦了。陈姨,你帮我把手机拿过来,我想去琪琪那里。”
陈姨面露犹豫:“这个……我还是先告诉顾先生一下吧。”
白纯却拉住她,求道:“陈姨——”
陈姨耐不住她磨,虽然答应了,但是要求她在五点以前一定要回来。
白纯的心情终于好了些,兴高采烈地让唐大伯去找琪琪。
琪琪的婆婆和欧阳都在家里,见她挺着个肚子自己来的,吓了一跳。
白纯灿烂地嘻嘻笑:“我来看干儿子了!”
琪琪家很热闹,尤其是那个还在襁褓里的小宝宝,白白胖胖的,让白纯好生喜爱。
白纯逗着孩子的小脸,问:“琪琪,我干儿子叫什么名字啊?”
琪琪恨恨瞅了眼欧阳,不情愿说:“唔,圆圆。”
“圆圆?”白纯小声重复,差点顺口说出:怎么有点像小女孩的名字呀?
“是不是很……很……娘?不过,算了,欧阳偏说好听。”琪琪覆在白纯耳边,悄悄说,“其实是我婆婆找人算的。唉,真不懂,大名交给他们我也就忍了,连小名都不放过。”
白纯哭笑不得的,不禁打圆场:“没关系,小名嘛,顺口就行了。圆圆,圆圆,要不我女儿就叫点点吧!”
“点点?”琪琪开怀大笑,“成了,就点点了,真是一对绝配呀。”
白纯很久没有听到这样的欢声笑语,把那些惶恐不安和烦恼暂且抛在脑后,就这样在琪琪这儿耗了一整个下午。
琪琪的婆婆很热情,坚持让白纯留下来吃晚饭,白纯一看表,快到时间回赤山区了,几经推迟,快六点了才从琪琪家里出来。
夕阳西下,到了别墅时已经夜幕降临。
白纯刚进门,就觉得不对劲,陈姨迎上来,紧张说:“顾先生回来了。”
白纯一拍额头:“怎么没打电话给我?”
“顾先生说不打扰你会友。自己上楼去了,晚饭还没吃,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下来。”
白纯深吸了口气,她再次恢复了那种浑身冰冷的状态。
每一步阶梯都迈得如此吃力,可仿佛又是那么长,没有尽头一样。
到了门前,白纯让陈姨先下去,她自己和顾语声谈。
卧室里几乎伸手不见五指,除了别墅外隐隐的灯火,山里的夜晚格外的漆黑,白纯担心自己摔倒,打开壁灯,向书房的方向的走。
到了磨砂拉门前,她猛然顿住脚,除了《天鹅湖》里那首经久不衰的经典乐曲,还仿佛听到什么破碎的声音。
顾语声透过显示器发出的微弱的光,看到她正在不远处徘徊的身影,轻声问:“你回来了?”
白纯只得转过身来,缓缓走进,扯了个牵强的笑:“是啊,对不起,我……我去琪琪家里应该……应该让你知道。”
顾语声也淡淡笑了下:“没关系,这阵子发生的太多了,你也需要经常见见朋友,让心情好一点,你知道照顾好自己就可以。”
白纯努力地想,如果她还是之前“傻子”,在这个时候该怎么做?大概会兴奋地跑到他的身边,埋首在他怀里,然后,一边仰头亲他的下巴,一边说“顾叔叔,你真好,我爱你。”
可她现在只能愣愣站在原地,肚子里孩子的重量,还有她冰冷的身体,都让此刻的她越发虚弱。
白纯几乎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到顾语声身边的,他轻揽住她的腰身,她顺势坐到他的腿上,手臂挂在他颈间,紧紧拥在一起。一如既往的亲密无间。
电脑显示器边放了一张影碟,她毕业巡演最后一场辅导员帮忙烧制的,她一人饰演两个角色,黑天鹅,白天鹅。而正在播放的这一张……她只饰演白天鹅,黑天鹅另有其人。
白纯瞥了一眼显示器:“怎么忽然想起看这个了?不知道以后生完宝宝,我的身材能不能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顾语声亲一下她的脸颊,目光在她脸上往返,最后却留在那画面上,答非所问:“白天鹅这个角色很适合你。”
“是吗?其实黑天鹅和白天鹅这两个角色通常都是由一个舞蹈演员饰演的,我在出演这场的时候,并不是因为白天鹅这个角色适合我,而是黑天鹅的难度太高,因为其中一慕,需要演员能够鞭转至少十圈以上,我还不能胜任。”她抬起颤抖的手,指向显示器的黑天鹅,“但是她能做到。”
顾语声抚她的腰间,把她的手拉回自己的手心,头靠下来:“白纯……有锦生的消息了。”
白纯的声线簌簌发抖:“锦、锦生?”
“是……k查到锦生失踪之前和一个女人一同去过莫斯科,回来之后,这两个人一起人间蒸发了。我知道单凭这个线索找到锦生的机会很渺茫,但我不能再放弃。”
白纯将自己从顾语声的手中抽离开,不知所措扶着小腹跳下来:“顾叔叔……你打算怎么做?”
“小岑订了机票,明天一早我去莫斯科。”他试图把她重新拉进怀里,白纯却茫然地摇头,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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