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去季医生的那里,不愿意帮你找锦生,所以你才不理我,是吗?”她赤红的泛着水光的眼睛望向他,“我答应你去睡觉就是了,只是睡一觉嘛。”
顾语声哑然,纵使他在尚在年幼时已随父亲见过世间百态,也曾独自在国外颠簸刺激的生活中猎奇驰骋,时间和历练赋予他沉静的气质和果断抉择的能力,但这会儿,他却拿不出一点办法应对眼前这个女孩,这个他甚至连真实姓名都不知道的女孩。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还会有更新,先补全,多少呢。。。呃呃呃。。。大概两章或者一个超级肥章。。。
不更新不敢冒泡了艾玛
☆、10
傍晚,顾语声临离开“华逸”之前接到了已经修好的音乐盒,打开盖子,音符飘荡着涌出,清脆婉转,在静谧的空间里慢慢流淌充斥,他舒展四肢,仰着头,靠在座椅里,忆起很多关于这只音乐盒或细琐、或繁杂的小故事,母亲的,他的,弟弟锦生的……
是不是有些感情,有些牵绊,只有失去了才意识到当初大把的美好是多么珍贵?
这晚的饭桌上终于有了欢笑声。
陈姨说起被白纯偷走的钱和假发,就像对待自家不懂事的小孙女一样,点着她的小光头,觉得又气又好笑。
白纯笑嘻嘻地站起来,给她捏肩捶背,还挤眉弄眼、手舞足蹈地说几个小岑岑讲过的笑话逗陈姨开心。
顾语声跟着摇摇头笑,目光不禁随白纯生动的脸颊移动,甚至失了一会儿神,待清醒过来,唇边扬起的弧度渐渐消隐。
在收到音乐盒之后不久,他即刻和季孝儒约好带白纯去诊室治疗的时间。
一个能另她翩翩起舞的音乐盒,一个能让她情绪失控的纪念版玩偶……顾语声无法预测这两样东西碰撞后,会给白纯带来怎么样的影响,但为了锦生,他已不顾一切决定那样做了。
现在白纯这样毫无防备在他面前的嬉闹,大概根本没有意识到她最信任的人将带她踏上的是怎样一条路。
这种奇怪的负疚感让顾语声的心头沉重起来。
饭后甜点居然是芒果派?!顾语声不禁要怀疑陈姨是不是配合白纯故意捉弄他。
白纯拿了两只,眉眼弯弯坐到他身边。
“顾叔叔,给你的。”
顾语声接过来,下咽得有些困难。
白纯有过教训,不敢再随便动作,手脚始终规规矩矩、老老实实地该放在哪里就放在哪里,转过头来,像在问一个稀松平常的问题:“明天你会带我去季医生那里吗?”
顾语声忽然专注起芒果派的味道,只答:“会。”
“哦。”她轻轻应着,低垂头,若有所思说,“我要怎么做才能想起来锦生呢?顾夏的二叔叔问我,我记起来的那个人是不是锦生,其实我真的不知道,后来,我想了一晚,还是记不起锦生这个人……顾叔叔,要不,你给我讲讲他的故事吧,好吗?我想听。”
顾语声虚渺的眼神终是对上她澈然的瞳底,让人避
无可避的光亮里映着自己带着讶异表情的脸孔。
“好……”他放下裹着芒果派的锡纸,“你换好衣服跟我出去一趟吧。”
白纯自二楼下来时,顾语声正对着一楼的落地窗沉思,月光混着灯火,把他的影子拉的好长。
她悄悄地在他背后站了有一会儿,才深吸气说:“顾叔叔,我准备好啦,我们去哪?”
顾语声转过来,稍稍打量她,白纯换了一件黑色的纱裙,上身的高腰剪裁与她身体的弧度刚好贴合,下摆不是很长,还没超过膝盖,身前的一排纽扣从领口一直蔓延到胸的下沿,旁边有蕾丝和纱织的花边把她本就很突出的身段修饰得美好。
白纯的个子很高挑,皮肤白皙,肢体纤长,走路时腰背挺的笔直,这一件普普通通的黑裙在她身上竟闪耀出夺目的光彩。
她像午夜里的精灵,冲他无辜地眨眼,而这一幕又让顾语声想到了那出世界闻名的芭蕾舞剧《天鹅湖》,白日,她着一身白衣就像只傲然而立的白天鹅,而夜晚,她带着蛊惑的魅力,成为了神秘诱人的黑天鹅。
但很明显,她根本没有意识自己的美。
白纯见顾语声怔然地看自己,有点不知所措,揭开头顶的黑色假发,露出脑壳,揉了揉,困惑道:“我的新假发很奇怪吗?唔……陈姨说我戴挺好看的……”
唯美的光景被破坏了,顾语声的心情倒是放松起来。
驱车到了城郊的顾家旧宅,顾语声把白纯领进门。
原来跟着顾家多年的保姆和司机都留在宅院里,顾长计的病情反复,时好时坏,如果没有几个人在身边看着,难以让人安心。
而这次是顾长计第三次入院,顾家这边人手时常不够,陈姨也过去帮忙。
阁楼,曾是顾锦生和他朋友们的秘密战室,毕竟和弟弟年龄差距较大,顾语声多数时候是不陪锦生玩的,何况顾长计对兄弟两管教十分严格,所以锦生通常都会找来几个小伙伴在这里偷偷地玩游戏。
以前,顾语声有一千种理由把这块无聊的地方忽略,而自从顾锦生人间蒸发后,他上来的次数不觉中开始频繁,为了避免病症中的顾长计睹物思人,顾语声把之前在顾长计身边的大多数有关锦生的东西都搬到阁楼来。
每次只有在这里,看着墙壁上、书架上、地板上留下的各种锦生儿时留下的印记,翻看锦生学生时代一张张的成绩单和奖状,播放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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