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帮我到幼儿园接下她吗?我一会儿把地址发给你,你让司机直接到那里就行。”最后,付曼非常诚恳地说句,“拜托了。”
付曼都用了这样的姿态,白纯想拒绝都有点难,于是,她和唐大伯按照付曼所发送过来的地址去接刚放学的顾夏。
到了幼儿园门前,白纯撑伞下车,和保安讲清楚自己来接谁的,才允许进入。
顾夏背
着粉红色,在一小堆小朋友里格外扎眼,白纯一下子就找到了。
教室里有家长们进进出出,老师目不暇接,白纯贸贸然走了进去,从后面拍了拍顾夏的肩膀:“夏夏。”
顾夏显然有点吃惊:“小白姐姐。”然后情绪好像低落下来,沁着头,“怎么是你啊?我以为是我爸爸。”
白纯蹲下来,探着头,寻找顾夏的视线,抱歉地说:“对不起啊,夏夏,你爸爸现在很忙,没有时间,你跟我走好吗?”
顾夏木讷着,很不情愿地杵在原地不动。
“夏夏,我……你不相信我,不愿意跟我去、去找你爸爸吗?”
顾夏还是固执地低着头,摇了上挂的玩偶也跟着晃:“小白姐姐,我想等我妈妈。你代替不了我妈妈,我只有一个妈妈。”
白纯没来由地一阵难过,心尖麻麻地痛,顾夏怎么会这么想?她从来没想过要代替谁啊。
“夏夏——”
“我不会跟你走的,别管我了。”顾夏转过身,踢踏跑着去找老师。
老师看白纯打扮得整洁得体,但毕竟是不常出现在幼儿园里的陌生人,便谨慎地带着顾夏走过来问:“您好像是第一次来接顾夏,请问您是顾夏的亲属吗?”
“嗯……”白纯咬着下唇,无措地挠了挠齐耳的短发,这个动作很快就把她的“傻气”出卖,“算是吧,不过,又不算……”
她正纠结着顾夏那个“代替”的说法,不知怎么回答老师的话,老师已经对她的异常行为起疑了。
“顾夏,你到底认识她吗?”
顾夏抿直唇:“……认识。”
“认识?那她是你的阿姨、还是姑姑?你的爸爸妈妈有没有告诉你今天她会来接你回家?”
顾夏立马摇头,躲在老师身后,眼神十分警惕:“没有。她不是我的亲戚……”
“夏夏……”白纯伤心透了,孩子气地用手抹着流了满脸的眼泪,往日和顾夏一起追逐打闹、看卡通片、分享心事的画面一一涌上心头,“我真的没有想过替代你妈妈,夏夏,你一直都是我的好朋友……我把你当做我的好朋友……”
顾夏见白纯哭,也跟着哭,只是不出声,不说话,眼泪哗哗地流。
老师越来越觉得情况诡异,一时有点尴尬。
这时候有几个家长带着孩子也围过来了,其中有两三个是上次去动物园时取笑白纯“白痴加蠢猪”的男孩。
“老师,我认得她,她是顾夏的老巫婆!很讨厌的!”
“是啊,我也认得她,她还拿画板吓唬我、我打我呢。”男孩想起的其实是岑力行拿画板驱赶他们。
“打人?”家长和老师一起惊呼,“什么时候的事,你们怎么没告诉我?”
“妈,她可凶了,我打不过她。”男孩很委屈的样子,睁着眼睛胡编乱造。
另一个也跟着应和:“嗯嗯。”
白纯有理说不清,慌张地摇着头:“没有没有。是他们先要摘我的假发的,但是,我没有打他。没有……”
几个家长围了上来,接连不停地质问白纯,白纯百口莫辩,看向顾夏,可顾夏没有理她,她被逼着退步,一直到了门口。
一个家长觉得她的反应不对劲:“你是不是傻的?警告你,你再敢动我儿子一根汗毛,我直接报警!”
白纯咬住嘴唇,想大声反驳,却听后面有人说:“傻不傻的,跟你们有什么关系?你儿子再敢欺负我侄子,动我侄子一根汗毛,我也直接报警!”
白纯擦干眼泪,一回头,看见的居然是许久未见的宋溪月。
“你胡说什么?”家长急了。
宋溪月抱着手臂,不耐烦说:“你儿子调皮捣蛋全班人都知道,你敢说你不知道?不好好教育孩子,还带头欺负人,你怎么尽家长责任的?”
家长被噎得哑口无言,宋溪月还是脾气十足,轻蔑地一哼,然后转向老师的方向:“您应该知道我是谁吧,我是宋小奇的姑姑,来接他放学的。”
老师愣了愣点头道:“哦,知道。您好。”
宋溪月看向一旁的白纯:“这人我认识,很熟,这下你们不用怀疑她是什么可疑人士了吧。她打人什么的我不清楚,我只知道那个说她打人的小子总打人。”
老师和家长们面面相觑,和白纯道歉过后,也联系到了付曼,尴尬地允许让顾夏跟着白纯和宋溪月离开幼儿园。
春雨还在缠缠绵绵地下,白纯和宋溪月在门口分道扬镳的档儿,宋溪月在她身后喊住她:“喂,有时间聊下吗?”
白纯答应了,毕竟刚才自己惶张的时候是宋溪月好心帮她解的围。
两人带着两个小孩找了附近一家快餐店,点了既没有营养又高热量、小孩子却钟情的食物。
宋溪月胃口似乎很大,和她侄子抢着吃鸡翅,弄的白纯乐不可支。
“你还笑?你知不知道你刚才被逼的什么怂样?还笑我?”
白纯用吸管搅着可乐:“没关系,小孩子嘛,知道错就好了。我不是小孩子,我不能跟他们斤斤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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