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彤彤的回来,恹恹无力坐在宋溪月床边:“不行,这饭我吃不下了。”
宋溪月的目光在白纯身上游移不定,思索了阵,情绪越发混乱,不甘,嫉妒,愧疚,苦涩纷纷涌至心头。
白纯不喜欢被宋溪月这样打量:“这么看我?我没得传染病!”
宋溪月“嗤”一声,抱起手臂,神色复杂说:“白纯……你是不是怀孕了?”
白纯惊得一动不敢动,像尊雕像立在那里:“怀、怀孕?”
白纯被宋溪月一语惊醒,在卧室里慌张地打转,不知如何是好,和宋溪月简单告个别就旋风一样离开了。
宋溪月还嘀咕:“以前不是吵着嚷着要孩子吗,现在有了,倒一点也不开心似的。真是。”
不多时,滕策进门,宋溪月见了他,一语不发,窝进被子里。
知道宋溪月为了孩子的正常发育特别反感他身上的烟味,滕策在外面兜够了风才敢回家,而且一进卧室,自动自觉先去洗个澡。
宋溪月记得白纯离开时那惨白的脸色,不由忐忑,拨了通电话,问她是不是之前吃过什么药,还吃喝过酒,不然干嘛一知道怀孕吓成那样。
白纯打哈哈蒙混过去,掐断对话。
“什么嘛!担心她,还挂我电话!”宋溪月气鼓鼓,又想,是不是因为……顾夏?顾忌顾夏,所以顾语声暂时不想要孩子,可白纯偏偏怀上了。
思及此,她那负疚感又适时跑出来。
滕策在浴室擦身时,听到宋溪月提到白纯怀孕这茬,再看看她现在咬着指甲想得出神的模样,磨了磨后牙槽,哼道:“宋溪月,你盘算什么呢?”
宋溪月懒得理他:“盘算?你有病吧。”
“我有病,你有病?别管这孩子当初是怎么怀上的,你记住,你是做妈的女人,还想和顾老大……你刚才也说白纯怀孕了吧?人家俩现在孩子都有了,你还发什么梦!”
宋溪月气极:“滕策,你特么脸皮厚得赛城墙!”
滕策伸手去拿手机:“呵,骂吧,要不要我现在就告诉顾老大!”
“喂!你先别——”宋溪月从床上弹起,神经仿佛啪啪啪地崩断,一股冲动让她先一步拨给了顾语声。
那边接起来,一如既往温风和煦的声音:“喂,溪月?”
宋溪月用力深吸口气,平下思绪:“是我。声哥哥,我想……告诉你件事,我们见一面行吗?晚上六点,在我们以前经常去的那家意式餐厅。”
作者有话要说:顾叔叔终于要知道了~~~撒个花啊~~~
☆、55
白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养成了一种习惯——如果遇到无法解决的问题,她第一个下意识想去的地方就是剧院。
从宋溪月的家里出来,白纯魂不守舍,漫无目的地在中心街闲逛,又在剧院里随便看了两场话剧,一直到夕阳西斜、话剧散场,她接到了顾语声的电话。
听筒中传出的声音很温柔,仿佛能通过电磁波,化成蕴着丝丝甜意的蜜糖缠绕进她的心坎。
“今天都还好吗?”
“哦……”白纯答的有些迟疑,“好、很好。”
她的语气不大对,顾语声那边也顿了下,才说:“我今晚可能稍晚些回去。你和爸爸先吃晚饭吧。”
白纯停下脚步,全身发冷,恍恍惚惚地半蹲在剧场外的阶梯上。
怀孕对她来说曾经是个多么好的好消息,可如今她却如鲠在喉,开不了口。
“怎么了?”那边似乎意识到什么,疑问道,“你现在在哪里?”
白纯仓促解释:“我、我在外面买点东西,一会儿就回家。”
“真的没事?”
“哎呀,能有什么事?有些人年纪一大,真是各种多疑。你去忙吧,呵呵,我等你回来呀。”
顾语声听她还拿自己开玩笑,笑声一如往昔憨憨傻傻的,也许真是他多疑了。低头看了看表,与宋溪月约定的时间将近,和白纯又说了几句挂断。
白纯捧着手机,脑袋里一片凄芒,楞了许久,双手颤抖着翻找琪琪的妇产科医生的电话,泪水在眼底打转。
她舍不得,可趁着顾语声还不知情,她只能这么做。
顾语声接到宋溪月电话之后不到两分钟,滕策就打来,语气有点莫名其妙,说是他也会跟着一起去,请他别介意。
顾语声当然乐见其成,到餐厅的时候,只见宋溪月在座位里低着头摆弄刀叉,似乎若有所思,而滕策就坐在她斜对过靠窗的位置,手插兜,倚着沙发,有点像在看犯人一样聚精会神盯着宋溪月。
他落座,宋溪月蓦然抬头,微微对他一笑,不难发现,怀孕后的她确实变了很多,最明显的就是她那大小姐脾气,也许张扬跋扈的小姑娘终于长大了。
“好久不见了,声哥哥。”宋溪月面带拘谨,紧张地把餐单牌推到他面前,“我们先点菜吧。”
顾语声不置可否,两人点了两份传统的套餐,等待期间,闲聊了几句,互相问候一下宋老先生和顾长计的身体状况。
顾语声此次赴约,其实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从宋溪月这边得到一些有关麦俊的消息,大概一个月前,麦俊代表公司承接“鼎元”的合作项目由于诸多原因无疾而终,“鼎元”为此也损失不小的一笔,项目中止了也罢,影响最大的是“鼎元”在行内的形象,这件事宋溪月不可能不知道。
“麦俊?”宋溪月神色一晃,“去澳洲之前我就觉得他有问题,但毕竟那个不是我全权负责的,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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