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样,你吃好了、才能下桌。”
白纯看了看顾语声,他一个眼神示意过来,白纯“哦”了一声,乖乖坐下,继续扒饭。
入睡前,白纯和宋溪月煲电话粥,宋溪月说滕策已经转到普通病房,虽然现在醒醒睡睡,但状况相当不错,最起码伤了脑袋,居然还记得她,不会失忆啊什么。
白纯苦笑,有时候失忆并不是对每个人来说都是件坏事的。
她顿了下,说:“你们俩……滕策刚刚才苏醒,你们不会又吵嘴了吧。”
宋溪月叽叽咕咕地没回答,嘟囔句“谁让他的嘴永远那么贱”,紧接着赶紧把话题扯开:“对了,我听说付曼……得了绝症?”
“嗯。是脑瘤,医生说她没剩几天了。”
宋溪月沉默下来,诚恳说:“白纯,对不起。不管付曼最后的结果是得绝症还是坐牢,公司都不会放弃起诉麦俊,希望你理解我。”
白纯在电话这边点着头,那边宋溪月还在纠结:“我知道,如果麦俊这边麻烦不断,顾夏就一直没有着落,你和声哥哥也难做……但是,我和滕策还有孩子被付曼害得差点命都没了,我没办法……对不起。”
这时顾语声已经洗澡出来,绕过她,掀起被子躺在她身边,白纯说:“没关系,我理解。你们该怎样做就怎样做,我们这边……”意识到顾语声正在看她,她也回视一眼,“我们会处理好的。”
挂断通话,白纯放下手机,发了会儿呆,顾语声把她抱进怀里:“溪月?”
“嗯。”白纯把宋溪月带来的消息传达了一遍,怅惘地叹息,“吃完晚饭的时候,我去敲夏夏的门,她不理我,我还听到哭声了。”
顾语声一下下摸着她的额头,摸得她更倦。
“交给我,你别操心。”
“可是……”白纯这几天累极了,窝进他的胸口,本来想说,“你至少也要让我知道你是怎样打算的吧”,后来,却实在太累,困意袭来,好,他说交给他那就交给他吧,她便安心睡下。
第二天一早,顾语声带着顾夏去了病房,尽管付曼一再要求不想见女儿,但他知道谎言编织的再美丽,终有破灭的一天,与其让顾夏活在谎言里连生母最后一眼都看不见,不如让她知道付曼即将去个遥远的地方。
付曼憔悴的不成样子,仿佛只有短短三天,她已经被病魔夺取了所有力气。
顾夏趴在付曼的病床边,鼻子红红的:“妈妈,你病了吗?”
付曼无力地笑,抚摸孩子细嫩的脸颊:“夏夏,妈妈走了以后,就算将来不能跟着爸爸,你也要乖乖听大人的话……”
顾夏低头:“爸爸是谁?爸爸不是我的亲爸爸,是吗?妈妈?”
付曼哽咽,一时无语,回头看了眼门外的顾语声,双眼黯然,吃力说:“是……夏夏,你的亲爸爸是麦叔叔。记住了,是麦叔叔。再见到他,不可以对他不礼貌,知道吗?”
顾夏抽了抽鼻子,眼泪扑啦啦地掉下来,扑进付曼怀里:“妈妈,我好想你,你可不可以不走?可不可以?呜呜……求你了,不要走……”
顾语声在病房外立着,别过脸,他把顾夏当做亲生女儿养了六年,这哭闹声,被他曾经当成了甜蜜的负担,而现在,只剩下一片苦涩。
要带顾夏离开时,付曼说要和顾语声单独谈谈,女警察允许了,医生左右犹豫,最后没说什么,大概的意思是,病人也没有多少时间,能说的话就快些说吧。
“谢谢你,语声。”付曼的声音虚弱,面色土灰,“帮我照顾夏夏。”
“其实我并算帮你,我好歹做了夏夏六年的父亲,总不至于让她流落街头……”
付曼费力地抬头看他,满脸的泪水已分不清她的面容:“还是谢谢你……谢谢你没有告诉夏夏,我是个多么不折手段的……坏人。我怕,怕她将来会受我的影响……”
顾语声望向窗外:“你放心,我只会告诉她,你是个好妈妈。”
这天晚上,付曼突发高烧,心脏肾脏等器官急速衰竭,顾语声收到消息后短短二十分钟,医院那边已经通知他,付曼经抢救无效离世。
付曼虽然有刑事案在身,不过之前笔录已经得到确认,走了程序后,家属就可以自行处理遗体。
她的父母自从付曼回家乡生完孩子便再没与女儿见过面,这次一见,竟是直接见了遗体。
两个老人哭成泪人,最后选择了在当地将付曼遗体火化,临走时感谢顾语声帮忙走动关系,才能让一切程序顺利结束。
至于外孙女,他们跋山涉水亲自来一趟也是顺便想将顾夏带回去养,同时有点向顾语声间接要抚养费的意思,顾语声一出手必定阔绰,在那穷山沟里,别说养个孩子,养一家人都足够足够用了。
顾语声自然没有同意,按照习俗包了两包钱给了二老,便打发他们回乡去。
之后的两个月,生活似乎逐渐平静下来。
滕策的伤情逐渐康复,剩下的要靠静养和复健运动来恢复正常的生活,白纯记得上次她去看他的时候,宋溪月正一脸说不清的表情地俯身吻滕策,怎么个说不清的法呢,就是有点嫌弃,有点欢喜,还有点羞涩……
而他们的小宝宝也在一天天中长大,这有点苦了宋溪月,每天挺着肚子在医院里来回走动,不过,她好像并不介意,并且乐此不疲。经过这一场折腾,她对孩子的态度一扫从前的紧张,反而放松了许多。
警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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