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贞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从小到大她走到哪儿都是自信满满,可是唯独在宇文媚跟前,她总有一种自惭形秽之感,没办法,她实在是太过优秀了,只要和她单独相处她总感觉压力山大。
梁贞觉得自己这局促不安的样子显得太过弱小,便鼓足勇气故作淡然问道:“媚媚姐过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宇文媚慢条斯理将杯子放下,她的目光在梁贞脸上停留了一会儿才笑道:“你和妍妍是好朋友,从小就玩到一处,我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我是妍妍的姐姐,也算得上是你的姐姐。”
“这个是自然。”
“所以……”宇文媚双手交握放在膝头,往后靠坐在沙发上,“作为姐姐,我想跟你说一些贴心话。”
“媚媚姐,你有什么话直接说就行了,不用跟我客气。”
宇文媚点点头,却是微微思索片刻才道:“你和谢安淮是真的打算在一起了吗?”
梁贞微敛眸光掩盖住眼中神色,果然宇文媚是为了谢安淮来的。
梁贞抬眼向她看去,笑道:“这个是自然。”
宇文媚又端着茶杯抿了一口道:“你的私事我本来无权过问,不过作为姐姐我还是想要提醒你一句,谢安淮并不适合你。”
刚刚她提到谢安淮的时候梁贞就猜到了她的目的,此番听到她这么说她倒是也没有惊讶,只一脸意味深长问道:“媚媚姐为什么会这么说?”
宇文媚将食指放在下巴上轻点了几下做出思索状,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怎么说呢?我给你打个比方吧,比如我们设想一个场景——夕阳西下的芦苇丛中,有一群野鸭扑棱着翅膀飞起来,如果是谢安淮看到了,他心里想到的便是‘落霞与孤鹜齐飞’而你想到的大概只是‘一群野鸭子飞上天’你能明白吗?”
“媚媚姐你也太小看我了吧?”梁贞歪着头故作不满道:“这首诗我们高中的时候可是背过的,要是我,我也能想到‘落霞与孤鹜齐飞’。”
宇文媚似有些头疼,她用拇指和食指揉了揉额头,这动作倒是跟谢安淮做得如出一辙。
“我这么说只是跟你打的一个比方。”她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吧,我换个说法,你了解谢安淮吗?知道他是什么样一个人吗?”
梁贞回答得很诚实,“我暂时还不是特别了解,不过我以后会慢慢了解的。”
“然后你了解之后就会慢慢发现你和他并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精神上的门当户对,有相同的三观,这样才有共同语言。你和他就是生活在不同世界里的两个人,或许刚开始有所交集,但是永远不会重合。”
她说话掷地有声,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反驳的力量感,她是那种站在顶端的女人,她是决策者,她的话是她睿智的结晶,如此让人信服。
可是梁贞却不以为然,她笑道:“媚媚姐你怎么就那么确定我和谢安淮的世界不能重合?”
宇文媚目光微眯,却是勾了勾唇道:“因为谢安淮的身边并不需要花瓶,他需要的是一个能与他并肩作战的伙伴,或许刚开始会对花瓶有一种新鲜感,但是时间久了也就腻味了,毕竟花瓶作为摆设是很容易就让人腻味的。”
别说是作为一个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姐姐,哪怕就只是单纯作为她亲妹妹的朋友,她对她说这些话也的确有些过分了。
对于刻薄自己的人,梁贞没那么好的脾气,哪怕这个人是她最好朋友的姐姐,哪怕她是她从小喜欢着崇拜者的偶像。
“媚媚姐,你并不是谢安淮,你无权为他决定他需要什么,说不准,他并不缺并肩作战的朋友,而恰好就缺一个摆设用的花瓶呢?”
宇文媚笑得一脸无所谓,“好了,我该劝的话都劝了,怎么决定是你的事情,如果我话中有什么得罪的地方很抱歉,毕竟忠言逆耳。”
宇文媚说完便起身向门口走去,梁贞并不是一个喜欢藏着掖着或者说话绕弯子的人,有什么问题她就想直接问清楚,所以在宇文媚出门之前,她问出了自己一直怀疑的问题,“媚媚姐,你喜欢谢安淮对吗?”
宇文媚脚步一顿,她却是停顿了片刻才转头望着她,她的面色并没有多大的变化,似乎还对她的问题表示诧异,“我今天来不过是作为一个姐姐来找你谈心,跟喜不喜欢谢安淮并没有关系不是吗?”
回答得非常完美,并没有直接承认也没有否认,不过凭借梁贞的知觉,她大概也猜得十之八-九了。
“其实我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告诉媚媚姐,你要是喜欢谢安淮,你该做的应该是花精力去想着怎么攻克他,而不是劝我离开他。”
宇文媚目光眯了眯,语气也凌厉了几分,“你大概是误会了,我和谢安淮只是朋友。”
梁贞若有所思点点头,“既然媚媚姐你今天来找我说了这么多心里话,那么我也有心里话要对媚媚姐说。”
宇文媚双手插在裤袋中,这个动作越发显得她威风凛凛的,她脸上透着一种让人撼动不了的强势和自信,她轻点下头,“你说。”
被她这种眼神看着,那种自惭形秽的感觉又来了,梁贞急忙稳住自己,免得自己的局促不安显得像个小丑一样,她深吸一口气,让表情自然一些道:“媚媚姐你要是喜欢谢安淮的话,在我和他结婚之前我们都可以公平竞争,不然结婚之后就怕媚媚姐没有这个机会了,我相信以媚媚姐的身份和地位也不是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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