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茧,多多少少都经过岁月磨砺,可是这个男孩的手,却是干净剔透得找不到一个茧子。
孙茗卓也不说话,他只摊著一只手暗自享受著被从云双手紧握的温暖,嘴角扬起一道深深的弧度,然後趾高气扬地托著腮,凝神望著窗外那一片并不算美丽的景象。
他的眼珠黑白分明,眼神很静,他只是静静地凝注著车窗前闪过的每个人影,那一刻,孙茗卓甚至觉得,眼前那一张张飞逝而过的脸上没有悲伤,他们只有幸福。
那每一下欢快的,雀跃的,蹦蹦跳跳的小心情,都被年少的他牢牢地抓在了手心里。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他以一个男人的名义去爱一个女人,他把一个男人所有能丢的脸都是丢在那个女人面前。
即使是在将来那麽漫长一千零七十一个日日夜夜里,多少个女人在他面前昙花一现,然而,却再也没有一个人,令他爱之如斯。
任何人爱任何人都不会像二十一岁的他爱那个女人那般地不顾一切,而他,再也不会如此这般去爱一个人了,哪怕,那个人她。
(二)
车子七拐八拐,才拐到一个穷得不像样的“贫民窟”,遍地的垃圾,肮脏的街道,整条横七竖八的道路错落得如同战场一般凌乱。
“这什麽鬼地方?是人呆吗?!”孙茗卓可不乐意了,他大少爷几时来过这种肮脏不堪的地方了,简直是丢了他的身份!
车子开到一条狭窄的小巷子,梁胤鸣跳下车,跟屈居易交代几句,让他自行离开。
见梁胤鸣下来,从云赶紧拉著孙茗卓一起下车,让她跟在梁胤鸣後面她还安心点,可是让她和孙茗卓一起坐在那个面相不善的“司机”车上,心里面一点保险都没有。
“干什麽?我不走!”孙茗卓死活不肯下去,关乎男人脸面的大事他可不能小觑!
“不用拉他,你自己走。”梁胤鸣扳过从云的肩膀让她先行离开,显然是吃准了孙茗卓一定会跟在从云的屁股後面走。
二话不说,孙茗卓马上跳下车子,不过,他不跟上从云的脚步追过去,而是站在原地,定定地看著一脸“阴险狡诈”的梁胤鸣。
“你带她来这里做什麽?”孙茗卓单纯,只是因为他不想让自己想那麽多,可是那并不代表他笨,只要他脑袋稍稍一开窍,就能大概猜出梁胤鸣带他们来这里别有心机。
看著孙茗卓一副盘查审问的样子,梁胤鸣只是两手插在口袋里面,脸上一派悠然自得的模样。
斜眼看著等候在前面的从云,梁胤鸣凉凉地回答,在“你不知道吗?警察在通缉她。”
脸上疑问全部表现在脸上,孙茗卓惊讶出声,“为什麽?”
一只手作势亲昵地搭在孙茗卓的肩膀上,梁胤鸣以一副商量的口吻贴在他耳侧吹了口气,“最近呢,警察到处都在‘扫黄打非’,你也知道,她以前是干什麽工作的──”
“别说了!”像是害怕听到什麽似的,孙茗卓先是身体僵硬了一下,接著有些惊慌失措的奋力推开梁胤鸣的身体,连带著声音颤颤的。
他知道,一直都知道,可他不想听,也不想知道,更不想从任何人的嘴里面听到那两个字。
放下手,梁胤鸣适时地闭上嘴巴,看著孙茗卓,内心慨叹:这个小少爷倒比他想象的镇定,居然一动不动,连眉毛都不曾皱一下。
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梁胤鸣走过去把钥匙递给从云,便一个人拐过一条巷子不见了踪影。
第二十章对做爱不感兴趣
(一)
走到一栋潮湿的三楼平房,两人前脚刚踏进房间没几分锺,梁胤鸣的後脚已经跟了上来,手上提著三袋快餐盒。
将快餐盒放在一个小小的桌子上,梁胤鸣率先坐在铺满带拼图的地板块上,拆开一次性筷子,打开饭盒。
吃了口饭菜,梁胤鸣咀嚼了几口,看了从云一眼,再朝站在一旁闷不吭声的孙茗卓扬扬下巴,慢吞吞地问道:“不吃?”
听出他的话外之意,从云连忙打开饭盒,帮孙茗卓拆开筷子,拿到他面前,如履薄冰地望著。
连“谢谢”两个字都省了,孙茗卓一声不吭地接过她的饭盒,一坐到地上,就埋著头扒菜扒菜再扒菜,不停地往嘴里扒著菜,也不怕被噎死。
见他肯吃饭,从云心里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也跟著坐到地板上吃饭。
眼看著他的饭盒里面扒得一点菜都不剩,从云不禁端起饭盒,将自己的菜夹给他。只要她夹一块,孙茗卓就狠狠地吃掉一块,夹两块,孙茗卓就张牙舞爪地吞两块……
看著面前两人奇特的交流方式,梁胤鸣的脸色微微动容了一下,随即会心地一笑,当成看戏般,一边吃饭,一边悠闲地坐在一旁当壁草。
食不下咽,简直都难以形容孙大少此刻的心情,眼珠子不经意地转了一圈,瞟了从云的饭盒几眼,孙茗卓才知道他刚才一气之下把她的菜也吃了。
“我说过要吃你的菜了吗?”孙茗卓非常郁闷地想,他还没原谅她呢。
将自己饭盒里的菜夹还给从云,孙茗卓牙痒痒地盯著吃得津津有味的梁胤鸣,心里面更一阵不爽,是谁害得他食不知味,心中烦闷的?
喝了口汤,梁胤鸣正想抬眼继续看戏,突然感觉眼前多了一双筷子,一道白色的身影占据了他全部的视线,紧跟著,饭盒里面仅剩无几的几块把子肉全被那双筷子夹了个光。
“哼!你就自己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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