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慈是方言青老爸出资的,他老爸是大股东。」
「啊?他家不是流氓世家吗?」我有些吃惊的看着潭新伍。
潭新伍干笑几声。「他们家是流氓世家没错,不过也没规定说他们家不能投资正当行业吧。」
「可投资医院?」我皱起鼻子。
「你不觉得医院很赚钱吗?」
「这倒是。不过,既然他们家自己有医院,他方言青干嘛要来天雅,去仁慈不是更好?」
「你在天雅啊。」潭新伍绞起手臂看着我。「这相我有什么关系?」我斜着眼看他,不怎么理解。「林广宏,你别给我装蒜。」潭新伍很严肃的看着我。我回瞪着他。「难道你真的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我瞪着他。我该明白什么?
潭新伍叹了口气。「算方言青瞎了眼了,看上你这么块朽木。」
「别这么侮辱人好不好!」我叫起来:「你帮我想个办法进仁慈,我一定要亲眼看看自己的情况。我不能由着别人开我脑子,这万一好死不死的在手术台上给我出个意外,那我不完了?」我焦急得直搓手。
「你干嘛不直接和方言青说你就是林广宏?」
潭新伍没几分诚意的打趣起我来。「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个唯物论者,从来不相信这些的。我能和他说得通吗?」
「这是事实,他不接受也得接受。」
「可我怕他不接受倒还罢了,把我收拾进疯人院里就麻烦了。反正你给我想想办法,日子不能这么下去,我得回去。」我不耐烦的嚷嚷。
「试试吧。」潭新伍半皱着眉头,带几分冷淡的应付我。我斜了他一眼。「说点别的,借我点钱。」
「多少?」潭新伍从风衣内袋里掏出皮夹打开。
「二十万。」我瞟也不瞟他皮夹一眼。
「二十万?」他瞪大眼睛看着我。「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我身无分文。吃的暍的住的穿的,哪一样不要钱?二十万还少了呢。」我没好脸色的瞟了他一眼,
「姓郭的不养你了?」
「什么话?我又不是他那个孪童。他答应放这身体自由了,没人养了我当然要靠自己。我又不是不还你了,瞧你大惊小怪的,二十万就把你吓成这穷酸样的。」我鄙视的瞟了他一眼。
「我又不是你这种见过大世面的人,区区二十万是小意思。」潭新伍将手里的皮夹合上,酸溜溜的回了我一句:「一下子我可拿不出这么多现钱来,回头开张支票给你总行吧?」
「成,我不急。」我朝他挥挥手。
「那住的地方找了吗?」他问。
「还没。」
「要不先住我那儿?等你找到合适的就搬。」他拾起地上的报纸,铺在地上,坐到我身边。
「不麻烦?」我用眼角瞟着他。
「不麻烦。你林大红人能来住,敝人的荣幸。」潭新伍拉开风衣,将皮夹收了回去。「等一下!借我两百块搭车回去。」我伸手拉住他缩回去的手。潭新伍皱着眉头看着我。「我送你回去还不成?」
「钱还得照借。」我没理会他,从他风衣内袋里掏出皮夹,摸了两张出来又给他塞了回去。「够穷的你。」他将衣服整整。「没办法,身不由己。」我将两百块塞进自己的裤袋里,拍拍屁股站起身。「交代你的给我赶紧办,救人如救火,我回得去了也好还你钱。」
我拍拍潭新伍的肩,先走一步。
「哎。」他突然出声叫住我:「借你的二十万,五分利哦。」
「随便你。」我头也懒得回。随便去买了些洗漱用具,我拎着个超市专用的塑料袋,就跟着潭新伍回家了。郭宅里,去的时候就没带什么,自然也没什么可以带走。我仿佛是个才出生的人,赤条条的来来去去,潇洒得连我自己也不相信。
往日的金卡,名车,华服,还有一群一群的朋友,全都没了影子。人活到这份上,我还真说不出心里的感觉来。
进了门,在潭新伍的指导下将袋里的牙膏牙刷毛巾之类的一一放好,就去看他给我准备的房间了。
「真是小啊。」
「凑合住吧,原本是我的书房。」他说得漫不在乎。
这也难怪。这地方,这鬼城市,地价高得跟能挖出钻石来似的,饶是我们这种高收入群,能在这么年轻就有自己的房子,已经很不错了。
虽然我自己的房子比这二室一厅大多了,可到底还欠着银行十年的债呢。比比潭新伍,小虽小点,到底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这么算来,找还差多了呢。
「晚上你想吃什么,我们在家开饭如何?」
潭新伍靠在门框上懒洋洋的看着我,圆圆的眼镜后面,一双闪烁的眼睛。
我茫然的拾起头看着他。
「我又不会做饭。」
「谁还指望你林大少了?我说的是我做饭。」他耻笑我。
「你也会做饭?怎么你们都会做饭?」我吃惊极了。
潭新伍的眉头一挑,一脸古怪神情。
「就是因为有你这种不会做的,才有了我们这些会做的。」他收敛起那古怪的神情,回复到懒洋洋的态度。
「说正经的,你大少到底想吃些什么?」
「随便。」我用手抓抓头发。
「没随便这道菜。」他脸上升起不悦之色,那细眼睛一瞇,更显长了几分。
「真的随便,你做什么都好吃。」我赶紧的将一贯用来敷衍方言青的那套祭出来。他脸皮微微一松,似乎还算受用。「我没什么要求。反正不会做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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