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先解决了眼前的问题再想那美妙的场面吧。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紧紧的皱起眉头。
将手摊在面前仔细的看,眉头微微一皱,指甲似乎还有些毛。
于是我拿起指甲挫小心翼翼的搓着。
外科医生的手和艺术家的手是一样的,我们也是靠手吃饭的,手的保养尤其重要。这广琏留着妖里妖气的长指甲,实在是有够恶心人的。人家拿他当女人使,他还真拿自己当女人了。
将剪到与手指头一样平的指甲仔细的搓圆搓光,这才满意的放下指甲挫。
昨天那陌生男人说明天来看我,当然,他看的是广琏,不是我林广宏。
这是个很难得的清静上午,照平常的日程安排,我应该在巡房。一想起医院里那些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的漂亮护士,我的身体就不由得发紧。像我这种钻石级的王老五,在花花草草里简直就是如鱼得水,每天的日子不晓得多滋润。
算了,目前的形势不是想这些的时候。那男人到底来是不来?让我待在这么狭小的空间里,不把我憋死才怪!
正想着,说曹c,ao曹c,ao就到了。门轻轻一声响动,进来的正是昨晚那个男人。
我老实不客气的转过头去盯着他看,放肆的目光让他眼里闪过一丝错愕。
这家伙个头挺高的,估计在一百八以上。平常我不计较,好歹我林广宏也是一百八一族的;可如今这广琏的身体,顶多也才一百七,就实在让人心烦了。
一身正经到让人乏味的黑色西服,难道他从昨晚就没换件衣服?
皱着眉头收回自己放肆的目光,我将注意力重新投回到指甲上。
将脸上的错愕收拾干净,男人将房间门关上,缓缓走了过来。
「手上的伤,不要紧了吗?」他开口问道,声音里难掩关怀之情。
可惜关怀的对象错了。
「这点小伤口,死不了人。」我随意的甩甩手。
「别这么说,如果不是罗太太发现及时,搞不好你已经死了。」男人拉过一边的椅子坐了下来。
这倒是,那一瓶安眠药可够要人命的。我收起手指,不以为然的挑挑眉。
「以后别做傻事了,这样做一点用处也没有,不可能引起郭先生注意的。」
郭先生?哪个郭先生?在梦里和广琏纠缠的男人?
「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这小地方让我闷的慌。」我问他。
「目前不可以。」他低下眼皮,脸色微沉。
「为什么?怕我再去死?别开玩笑了!死过一次的人是不大会再去死一次的,这滋味可不好受。」再说了,如果我想让这广琏再死一次,也绝对不可能靠这禁闭就能阻止的。我在心里想着。
男人沉默了起来,一双眼睛盯着我看,满眼的疑惑和不解,觉得我似乎是一个他不认识的人。
这是当然,我本来就是他不认识的人。他要想认识我,得先把自己折腾个半死,再送我这儿来医才行。
「广琏,郭先生让我来接你。」男人的眼帘微微垂了垂。
嗯?这突然的转折让我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能回到那个人的身边去了。别再想些无聊的事,好好伺候郭先生,别再惹他生气了,不然他会把你送到别的地方去的。郭先生对惹到他的人,—向毫不留情。」
「这是不是表示,我可以离开这房间了?」我问。
「当然。」男人似乎不大习惯我。
这自然,我也不习惯他呢。
——等一下!伺候那姓郭的?不妙,这不是要我林广宏给人当女人使吗?这绝对不行。长这么大,向来是我上人,哪里容得人上我。
「收拾一下就跟我走吧。」男人站起身。
走还是不走?当然只有走了,留这儿也不是个办法,走一步算一步。再说了,我现在虽然顶着这娘娘腔的身体,可骨子里还是百分之百的林广宏。到时候,还指不定谁上谁呢。
呿,我怎么想起这有的没的?我只上女人;男人?还是省点力气。这儿的一切全是广琏的,不是我的。我没什么好收拾的,人去就成。
我站起身,拉开门自顾自的走了出去。
主屋里的人三三两两的,两个女仆仔细的擦拭着家具,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指挥着他们。
这地方对我来说陌生又熟悉。其实正确的说是陌生,但广琏的记忆就像是本说明书,我的眼睛看到哪儿,他就跑出来给我说明。
烦人的娘娘腔,我将他的记忆忽略掉。
看到我们来,男管家微微侧了侧身,那两个女仆也停下手中的活,微微的弯腰。
「潮海少爷。」他恭恭敬敬的招呼着我身边的男人,对我却毫不理睬。
我是没感觉。反正广琏这种娈童一样的存在,换成我,也是不会理睬的。
「大少爷在书房等您。」管家说。
「嗯,我马上去。」郭潮海点了点头,迳自走开了。
那我怎么办?算了,跟着他再说。
我立马跟了上去。
「广琏,你跟我来。」管家平淡的叫住我,客套中难掩不屑。
这我该跟谁呢?嗯,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我还是听话点,毕竟这不是自己的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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