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卧室,才发现广琏说的那张双人床。就我看来,也就比单人床大了点而已。
得了,得了,既然是凑合一晚,计较那么多干什么?大不了晚上翻身翻下床。那么矮的床,还能摔死我不成?
广琏已经坐在被子里,旁边铺著一条满是太阳花图案的被子,已经很体贴的拉开了一个角。
太阳花,很好。我这大男人还配花。
「我买的被套。」广琏有些羞怯的低下头。
「没事。」我若无其事的钻进被窝,将浴巾扔在地上,反正没换的衣裤,索性裸睡。
翻翻眼皮,看到广琏挺不好意思的瞟眼看我光溜溜的上半身。
「换洗的衣服全被方言青拿走了。」我摊摊手,解释道。
「我,我有乾净的睡衣。」他起身要为我去拿睡衣。
「不用不用,你的睡衣我穿不了的。」我指指他瘦弱的身板,回绝了他的好意。
於是他红著脸匆匆钻回被子,然後将被子拉到脖子口,道了声晚安後就急忙闭上眼睛,一动不动了。
我笑著摇摇头,瞧我担心什么呀。就这么头小鹿一样的孩子,我不把他怎么样就好了,他还能把我怎么样?
和那票人待久了,脑子都要出问题。想想我林广宏几时要提防起被人欺负了?平常对女人,我不欺负人家就好了。现在倒好,我得提防男人欺负我了。这什么道理呀?
没道理。睡觉。睡醒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原本以为自己可能为了那票头疼的家夥,会一夜恶梦不断,虚汗不止,哪知道我不愧是标准的平民百姓,怎么也学不来豌豆公主的样。这一夜无梦无醒,竟然顺顺当当的一觉到天亮。
翻开眼皮瞄瞄窗口,薄薄的窗纱被柔和的晨风不断的撩拨,一阵阵清新的空气迎面拂来。明亮的天色透过窗纱照耀进来,给一切龙上一层毛绒绒的柔软光芒。
将积在肺里的空气一鼓作气的呼出,我闭著眼躺在床上狠狠伸了个懒腰,一个打挺跳下床。
管它今天有天塌下来的大事,日子总还是要过下去的。既然始终要做人,不如做个开心人。
将脑子里刚要冒出头来的烦恼事一股脑的丢开,我神清气爽的睁开眼睛。不睁开眼睛还罢了,一睁开,吓了我一大跳。
好家夥!老大老高的人影竖在房间里,差点没把我吓得跳回床上去。
这谁啊?我定神一看——
郭潮海引他怎么出现在我的屋子里,还没声没响的站我床头?这我昨晚记得是和广琏睡一块的呀?一念至此,我急忙四下一瞟:广琏人呢?对付郭潮海得靠他了。
「林广宏!」郭潮海满足愤怒的朝我喝了一声。
我满脸疑惑的看著直挺挺站在我卧室里的郭潮海。他睑上两条眉毛高高竖起,整张脸绷得紧紧的,一双愤怒异常的眼睛死死的瞪著我,双挚握得死紧,手臂上的肌r_ou_在西服下纠结著,看起来随时准备痛揍我一顿。
我不记得有欠郭潮海钱没还呀?对他这副灭门惨案的愤慨样,我万分委屈。
「海少爷,林医生。」广琏应该是听到了郭潮晦的喝斥,从卧室旁边的浴室里跑了出来。
看的出他在洗晨澡。从浴室跑出来的他满头满脸的水气,身体也来不及擦乾,s-hi漉漉的浑身冒热气。由於来的匆忙,他一只手抓著围在腰间的浴巾,一路跌跌撞撞,样子十分可笑。
看他那副模样,我忍不住想笑。没等我笑出来,我猛地意识到有件事情不太对头
哇咧,我还想笑广琏呢!笑我自己吧!他样子可笑,我也好不到哪去。头皮一阵发麻,我这才想起自己昨天是光溜溜进被窝,现在就这么赤条条的挺在郭潮海的面前,被人看了个j-i,ng光。
喀,男人还不就那么点货色,他郭潮海也是带把的,我有的他有,我没的他也没。他看我没赚,我也算不上赔本。
不对,事情不对。我脑中灵光一闪。luǒ_tǐ不luǒ_tǐ倒不是问题的关键,要命的是,光溜溜站在我林广宏卧室里的,不光有本少爷,还有广琏,看来就好像我俩同床共枕经一宿,一番缠绵过後,好梦初醒,一个刚醒,一个刚出浴,香艳刺激得无以复加啊!
饶我一条性命吧!那三只boss已经折腾得我差点没了性命没了自由,要再加上这要死不死黏黏乎乎的一对,我还不如直接拿块豆腐往脑门上一拍,自行了断,让他们自己玩去,我出局。
「郭潮海,把你脑子里的愚蠢念头给我丢掉,这不是你想的那么回事。」念头一起,我立刻伸手抓过床上的被单往腰上一裹,指著郭潮海的鼻子大喝一声。
被我的金刚狮子吼一震,郭潮海浑身一松,回过神来。
我林广宏和那三只雄性动物还闹不清扯不明断不掉,哪还有闲情逸致再扯一段不了情?难怪人都说恋爱中的人头脑发热,神智不清,我眼前就活脱脱一个实例。
还好郭潮海没给我继续演这八点档的烂俗言情剧,总算恢复了智商。不然真要勤起手来,我这头浑身钢板明显没有优势。
我就说我最讨厌陷入感情吧,看看,本来的大好青年,一遇上这情啊爱啊的,脑子里的细胞就大片大片的死绝了,全成了玫瑰花肥了。
我没什么好脸色的瞪他一眼,他竟然以为我欺负了他的心上人,真冤枉死我了。
「嗯,那个,林医生回来了?」郭潮海尴尬的咳嗽几声,有些不好意思的侧了侧身,移开眼光。
「思,回来住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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