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这么好心眼,给媒体爆料,帮他们争取这种优惠机会啊?这年头,这种好人可不多了。」我随口问道。
潭新伍从椅子里直起身,整个上半身凑到我面前,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子。
「你?」我双眉一挑,瞪大眼看他,一脸的不可置信。
「什么意思?合著我是十恶不赦的坏蛋?就不能做好人好事了?」他眉头一皱,对我的不信任很是生气。
「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连忙摆手,急忙满脸堆笑解释起来:「只是没想到是你。」
「穷人家的孩子当然要帮著穷人。哪像你这种不知人间疾苦的,就只顾著自己痛快,从没想过别人死活。」他鼻子哼哼两声,没好脸色的挖苦我。
成,我知道这人又提起哪壶了,他就是在提醒我不管他死活,硬勾引他往我这儿吊死那么多年。什么时候他都要逮机会酸我几句,这小气劲。
「你别穷人家孩子长穷人家孩子短的。你家里不是大地主?乡下这么多的地,还能穷了你?」我也不示弱,扯他老底挖苦起来。
「地多怎么了?还不是个种地的。」他瞟我一眼,没好气的回我一句。
「得了得了,你就哭穷吧你。」我懒得和他斗,随手甩甩打发。
潭新伍不以为然的耸耸肩,一副理所当然的样。
我笑著摇摇头。还真没想到这刚愎自用的小气鬼还有这份心帮助这家人。可见我以前对他的看法不怎么正确,他也不是个不近人情的人。这人看来是个面冷心热,嘴毒心软的家夥。也对,这家夥就是个心口不一的别扭人。
傍晚六点,我和三四个小护士一起坐在食堂里吃饭。和面前这票小护士嘻嘻哈哈的一边闲聊一边吃饭,我春风得意的很。想想也是,我,林广宏,天雅娘子军心目中的偶像不二人选,陪他们三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真是浪费了。我这种模样帅,心肠好的男人,本来就该陪面前这些千娇百媚的美娇娘。
我们这一边正打情骂俏得火热,突然老大一个身影龙罩过来。抬头一看,潭新伍沉著一张老脸,竖在那儿扮稻草人。这人满睑冰霜的表情,将现场火热的气氛冻成了绝对零度,吹口气都能结成冰。
「潭,潭医生。」小护士们都被他吓得纷纷低头,呐呐的叫他一声。
「恩。」低低眼皮,潭新伍没好脸色的应了一声。
「那个……林医生慢吃,我们吃完了。」意识到她们不招这家夥的喜欢,几个小
护士急忙收拾一下自己的盘子,落慌而逃。
潭靳伍冷哼一声,一屁股坐在空出来的地方上。啪的一声,他将一包东西扔在桌上。
「没节c,ao的s_ao包男。」他鄙视的瞟我一眼。
「大哥,你不近女色,也别害了我的美事可以吗?」我也不退让,不满的摊摊手。
他皱著眉瞪我一眼,将桌上那包东西拉到自己面前。
「什么玩意?」我身体微微後退,有些提防的看著那包东西。
他不声不响的打开那包东西,是个保温瓶。
「里面什么东西?吃的?给我的?」我皱著眉问他。
「猪脑。正好给你补补你那开了花的脑子。」他一字一句的说。
「给我猪脑干什么?我才不吃那东西,恶心兮兮的。」我急忙摆手。
「哟,歧视起你的同类来了。」他y-in阳怪气的嘲讽我。
他这毒嘴的死德性,估计这辈子是改不了的了。
「我和猪同类,那你喜欢的就是头猪,可见你的品味也有问题。」我也不示弱,顶了回去。
「可不就是我瞎了眼,看上你这么个猪头。」他一边将保温瓶打开,一边继续毒我。说完,他将打开的保温瓶推到我面前。
我捏著鼻子凑过去一看,什么猪脑,里面是鱼头豆腐汤。
「给你补脑子的,让你吃了好继续对女人发花痴去。」潭新伍没好气的将一双筷子狠狠的c-h-a到保温瓶里的鱼头上。
我皱著眉头,用筷子把鱼头掐开,夹了块放进嘴里,味道还行;他那头用手支著半边脸,推推鼻子上的眼镜,看著我一口一口的吃鱼头。
这家夥,关心个人也这么别扭得慌。
只我一人吃吃喝喝,他就在那儿盯著看不说话,这气氛闷得我心里难受,於是只好扯点话说说。
「手术准备的怎么样了,心脏到了吗?」我嘴里塞著豆腐,说话含含糊糊的。
「刚到,技术人员正处理著呢。」他漫不经心的说,眼睛依然直勾勾的看著我吃鱼头。
「要不要也来点?」我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指指瓶里的鱼头说。
他眼睛闪闪,嘴角微微一撩。「我脑子又没从桥上摔下去开了花,不用补。」他冰冷的脸色松弛下来,嘴巴却依然很毒。
我就知道他是关心不得的,关心了也没好下场。得了得了,自己管自己吃要紧。我朝他翻个白眼,低头继续朝鱼头进攻。
吃到一半,他突然伸手过来。
「脸上带便当了。」他一边说,一边用指腹轻轻拭过我的嘴角,然後将手指伸到自己嘴里。
我整个人一愣,抬起头傻儍的看著他。
「吃我豆腐。」我恶狠狠的瞪他一眼,急忙四下里张望一番,生怕他这出格的动作被别人看到。他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吃你豆腐怎么了?你不也在吃我的豆腐。」他一抬头一挺胸,指著我手里的鱼头豆腐,理直气壮的说。
看看手里吃到见底的保温瓶,还真是这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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