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做错了,惹姥姥不高兴了。
饼干是田蜜专门给他做的,好消化的全麦饼干,做成他喜欢的小动物样子,每个小动物都不一样,有兔子有老虎,有小猫小狗,还有小老鼠。里面没有放黄油,只有很少量的橄榄油,加了细小的蔓越莓干,每个小动物都是大花脸。耳朵是坚果做的,脆脆的很好吃。
田蜜拿了一盒过来,之前已经让豆包分给舒苏一些了。这些饼干,口味不一定就有多出众,但是扛不住做得精细,造型百变,很得小孩子喜欢。
豆包想了半天都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惹姥姥生气了,原本还想再吃一个的,看到姥姥不高兴,就惴惴不安的收回了手,恋恋不舍地自己盖上了饼干盒子,把它放到了一边。
他从床上跳下来,走到姥姥跟前,讨好一般地说道,“姥姥,你看我,我只吃了两个就不吃了。”他乖乖地等着姥姥夸奖,没想到姥姥看了他许久,却一句话都没能说出来,只是手在他头顶轻轻摸了摸。
田蜜站在门口,看着他们两个,突然这么小就知道看人脸色,虽然她跟魏玉琳已经在尽力对他好了,但是不是他的父母就不是他的父母,来自父母的安全感,是旁人无论如何也替代不了的。
“站在这里干什么?”身后传来顾奕之的声音,田蜜侧头向旁边看去,他却已经迈开步子走了进来。
豆包转头看到是他,小脸立刻变得严肃起来。他不是很喜欢这个叔叔,不光是因为他总是穿着跟那些来给他打针的人一样的衣服,还因为,他看上去很严肃,不好亲近的样子。豆包仔细地观察过他跟妈妈说话,虽然带着几分笑,但他觉得跟另一个二缺的曾叔叔比起来,他的笑容不够大。幼儿园老师说了,对人友好要笑,笑得越灿烂对人越友好,这样看来,这个医生叔叔对妈妈并不是那么友好。
一个曾叔叔,一个医生叔叔,豆包年纪虽然小,但他也会比较。他更喜欢曾叔叔一些,不光是因为他看上去比较好欺负,还因为......还因为曾叔叔能经常带他去看舒苏,医生叔叔除了让他打针吃药之外,什么好吃都没给他。
见豆包看到自己脸色都变了,顾奕之有些啼笑皆非。他虽然不认为自己是那种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人,但是能让小孩儿看见自己吓得快要哭了也是出乎他的意料。顾奕之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你别怕,我不是来给你打针的。”豆包听见这个,才小心地从魏玉琳腿边钻了出来,却依然不肯亲近顾奕之,而是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
田蜜走进来,“豆包你叫人了没有?”
豆包瘪了瘪嘴,不太情愿地喊了一声“叔叔”。顾奕之想要伸手拉他,但是豆包全身上下都写满了“防备”两个字,他的手伸到了半空中又放了下来。顾奕之转头看了一眼旁边,柜子上明晃晃地放着一个马口铁盒子,跟往常田蜜给他家送点心用的盒子是一样的。他问豆包,“你生病了你妈妈给你做了什么好吃的?”
豆包伸长了脑袋,生怕顾奕之把他原本就剩下不多的饼干拿走了,但是别人问他话,他又不能不答,犹豫了许久才扭扭捏捏地说道,“是饼干。”说完连忙补充,“都是些老鼠猫咪,小孩子吃的。”言下之意就是,你大人不能吃。
这小东西人小鬼大,顾奕之听得忍俊不禁。他转头看了一眼田蜜,半开玩笑半当真地说道,“只有豆包的,没有我的吗?”
田蜜听了,十分诡异地看了他一眼。他是不是忘了当初是谁一本正经地跟她讲,说他们家口味不一样,以后还是不要送吃的过来了?这才过了多久,怎么又变了?
田蜜对于拒绝他人一向是不怎么擅长的,她甚至不敢看顾奕之,眼观鼻子口观心,也是一脸严肃地说道,“顾医生口味跟我做饭的口味又不一样,所以就没送。”
顾奕之在心头叹了一声,“口味这种事情是可以慢慢改的,我最近口味变了。”
田蜜听了,脸上快要板不住了,她赶紧抿唇,让自己看起来矜持一些,免得忍不住破功了,平复了半晌,才勉强让自己那颗快要跳出来的少女心平静下来,“顾医生的口味变来变去,真是让人难以捉摸。”虽然听上去有几分埋怨,但也有着她无论如何都掩不去雀跃和欢欣。
顾奕之还要去看他的病人,在儿科这边没有停留太久。直到他离开了,临床的一个老婆婆对魏玉琳说道,“魏家妹子,你这女儿可是个有福气的,刚才那医生,在追她吧?”
魏玉琳笑着打了个哈哈,“你这么快又知道了。”她的孙子也是这次食物中毒事件中的受害者,跟豆包一个病房,还是临床,这几天下来,两家人已经混熟了。田蜜大方,做吃的都会捎带上临床一份,老太太也时常拿田蜜来打趣。
那个老太太笑着说道,“我怎么不知道啦?刚才那个医生,要不是喜欢,哪里会平白无故地一天三顿过来看啊?”
魏玉琳听了,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田蜜,说道,“哪有一天三顿?真要是一天三顿,那倒是不错了哦。”
她的话,像是一盆冷水,瞬间将田蜜浇了个透。她明白魏玉琳这是在提醒她,不要轻易地就陷进去。是啊,如果顾奕之真的那么投入,一天三顿也没什么。可他这些天虽然来得比以前频繁了,但依然是在他工作的间隙中抽空来的。真要有心,绝对不止这个样子。
之前还一片雀跃的心情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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