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这里不是为了欣赏你们差劲的查办能力。”溟瑜鄙视的冷语激怒了羽煌。
“哪儿的话。”羽煌还以不屑的哼笑。“有您这么一个贵公子办砸了南亲王府的血案做先例,我们自然就不怕因为小小的失败而丢脸。”
霎时房内雷电交加,两雄对峙,一触即发的火爆气势充塞满室。
“够了,现在不是起内哄的时机。”轩离自双掌中抬起冷冽的面容。“密函仍在这房中。”
所有人赫然转向轩离。密函就在这间客房里?
“小鱼儿,把你的衣服脱下来。”
轩离森然的语气吓白了容与的脸,他下意识地死命抓着襟口,他不知道轩离这是什么意思,只是气怒难堪至极。
当全顺儿依令过来抓容与的衣服时,他差点羞愤得怒发冲冠。所幸羽煌从中调解,他才明白轩离要他脱下的只是那件短挂……那件轩离一直借给他穿的藏青色j-i,ng绣短褂。
“当初我在收藏密函之时,为了避免整份遭窃的危险,将它分为两份,分开收藏。一份是盐商与私枭相互包庇的名册,收在我身上,却被盗走了。另一份是盐商、盐政衙门、运司衙门等相互勾结的文件,就藏在这件藏青色短褂里。”
一时之间,所有人全集中视线在桌上那件华美的短褂上,容与也是万分惊奇。
“除我以外,没人知道密函藏在小鱼儿身上。”也正因为如此,轩离才能安然留下了另一半的查办结果。
当他剥开了藏青色短挂的内里,一份薄软的文件赫然出现在里层的背部衣料间。
“密函居然……一直藏在我身上?”容与感觉就像是在做梦一样,他怎么想也想不到,他们那么重要的文件居然会在自己的身上,那若是他被羽煌硬是推开一个人回宿州了,他们又该如何?
“那么藏在你身上的那份是被叫雀舌的小倌偷走的?”溟瑜的口吻夹杂即将展开追击的沉重杀气。
“那么他的功力也太了得,竟然能从轩离身上把东西偷走。而且是在三个时辰之前,大家都进入警戒状态的情形下顺利盗取成功?”羽煌的冷笑间挑起不少疑点。
“警戒状态?”溟瑜彷佛抓住了什么蛛丝马迹,追问着。
“恩,羽煌昨晚半夜差点被对方设计的机关夺走小命──正好是三个多时辰前的事,他为了避免伤及无辜,还特地把小鱼儿送到我房里来看照。”轩离淡淡地解释着。
“那么,这个小鱼儿又是谁?”溟瑜倨傲地以下巴比了比,像在质问某个下人的出身似的。
“我的爱人,怎么了。”羽煌一手重重按在容与的肩头,态度狂妄的与溟瑜对立。
“你房里发生暗杀机关事件时,他和你正共处一室。元卿身上私藏密函被盗时,他也是房内唯一存在的外人。这巧合还真奇妙啊。”溟瑜微扬一边嘴角,一语定中这层层疑雾中的火星点。
难道说这位溟瑜公子是怀疑是他动的手?容与刚从脱衣的惊恐中平复下来没多久的心又再一次被猛地提溜到了嗓子眼。
第三十九章 身份 [本章字数:2046 最新更新时间:2013-11-28 11:48:56.0]
“我没有偷密函!而且……我要密函做什么?我偷了密函又能拿给谁……”容与还是一骨脑把到嘴的话吐了出来。
“小鱼儿出了点小意外,丧失记忆后才跟我们同行。他自己是什么人也不认得,除我们之外。”羽煌挺身为她护驾。
“喔?”溟瑜若有似无的淡笑着。“那么你堂堂羽煌公子竟是折腾来了个来路不明的人为爱人了?嚯,还真是好胆量呐。”
“溟瑜,我们还是快点上路回太康,省得又出了什么差错。”再不动身,轩离担心羽煌会和溟瑜直接在这里大打出手,以这两人的脾气,动起手来,那是不杀了对方誓不罢休的。若是那样就好玩了,敌人毛都没摸到,自己人倒先窝里斗起来了。
“钦差大人,请。”在楼下侍从恭迎羽煌与轩离各自上马轿时,容与赫然被这句话震住了脚步。
“小鱼儿?”
“你和轩离少爷……是钦差大人?太康的公卿贵公子?”
“我和你说过了,我们为了查办方便,必须掩人耳目……”
“可是你从没跟我说过你是位太康的公卿贵公子!”他以为羽煌只是家居太康的有钱的查办大员,毕竟他没有众多的侍从和护卫,不是吗?可是为什么他会是位公卿贵公子?
“我是不是公卿贵族很重要吗?”羽煌真是想不通容与这是在烦恼些什么,他们俩人的感情已进展到这种地步了,别突然大发身份阶级意识,徒将平凡情爱牵入到阶级斗争的纠葛里去!
“这不是重不重要的问题,而是你应当让我知道。”其他人都已动身启程,只有他们这队人马仍在候着。
“我有任务在身,不能泄漏身分,我绝没有意思存心蒙你。”
“我只是觉得我一点都不了解你。”容与的眼神空茫,心也浮荡。他以为记忆一片空白的他有了个依靠,没想到他依靠的却是朵变幻莫测的流云。
“胡说!你还有什么不了解我?”他是唯一一个踏入他灵魂深处的爱人,唯一了解他内心的渴求、提供他无形无尽的感动。
“那么,你究竟是谁?”
羽煌懊恼的呻吟着。小鱼儿十分执着,而他对自己的身份也少不了有隐隐的逃避,可是小鱼儿现在却硬逼着他面对。
“我是护国大将军府里的二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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