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被生生地折断了手骨,然后疼得晕了过去。醒来后就发现他正躺在一处乱石堆旁。他强忍剧痛挣扎着坐了起来,却发现身上的外衫已不知去向,只有里面一条半长内裤勉强给他的身体遮掩了几分。
周围有低低的吃吃笑声,李正虽没有抬头看,但他觉得他此时已丢尽了脸面。待他站起身后打量周围的环境,这才发现这里是他从来都没有来过的地方。到处都是断壁残垣,破瓦烂墙,有好几个穿着烂衫的汉子正蹲在一处墙下闲望,有好几个人都盯着他,眼中露出看好戏的表情。
李正忙收回视线,这种人一看就是市井泼皮一类的他可不敢惹。他此时身上分文没有,手更是疼得令他浑身地在往外冒冷汗,腹中不时地传出一阵“咕噜”声,也不知他昏迷了多久才会令他感到如此饥饿。李正觉得他今天是走不出这片贫民区了。
他的双腿已虚软地快要支撑不住他前行的身体,他好想找一处好些的人家讨口饭吃,哪怕只有一碗水喝也好呀。他抿着干裂的嘴唇,想到发生的前事,不由心内一阵阵闷气向全身扩散,最后哽得他咽喉处像有一团火在烧一样,令他沉闷得有些喘不上气。
他真该更早一些动手的。倒叫那个死丫头白白逃过了一劫,还害的他折了手,也不知是谁救了她,倒叫她碰了个好运气。可惜他一点儿也不想叫她好过。无论如何他都已经和她有了不少的身体接触,他只要一回去就要把这事儿好好宣扬宣扬,别说是嫁给她了,她就是上门求着他他都不会理会她,他必须要给她一顿教训。如此野蛮,一点儿大家小姐的端庄温柔都没有,幸好他原本也没打算娶她,她也就是个给他做妾的命。
想到回去后黄姣父女被挡在他家门口苦苦哀求的场面,他郁闷的心情终于好了一些。
李正看了看眼前,好一点儿的住房估计也只有十几步开外的那家民房了。那间房子的院墙比起周围几家的院墙要完整一些,从墙外看去,里面的房屋似乎也不算太破旧。估计这家人还不至于穷到吃不起饭。李正打算上前敲门看能否求顿饭吃,他若是再不吃点儿东西,借件旧衣蔽体,他觉得他今天一定是走不到城门口了。他还不想光着上身让满城的人都看他的笑话,到时候别说是考举人了,就是还想在清嵩学院继续读书都要成问题。到时候他可不愿意顶着周围同学讥笑的眼光去上课。
开门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中等身量,皮肤有点儿苍白,但他看人的眼光却十分锐利,盯得李正下意识地低了头。
“你有何事?”
“兄台好,我乃城中清嵩书院的学生。因发生了些意外在此处迷了路,实在饥渴难耐,不知兄台可能给我口水喝?”
那人瞅了他几眼,眼神飘闪,他也没有问李正其它问题,身体向门里让了让,李正就势走进了这间院落。
“多谢多谢。待我来日归家后定当准备厚礼来答谢赠水之恩。不知大哥可有旧衣?”说着李正看了正自己□□的上身,脸上露出出尴尬的神色,求衣的意思已十分明显。
那人倒是没多说话,只将人领进堂屋后就去了别的屋子。李正寻思着这男人估计是给他找衣服或是倒茶去了,所以他有些紧张的情绪不由就放松了下来,他舒服地坐在椅子上吐了口气,心下暗道:若这人有眼力,就应该可以看出他已很是饥饿了,他该不会是给他准备晚饭去了吧?一想到一会儿就能有吃的,他连手上的疼都忘到了一边。
那人转身出了堂屋拐进了另外一间屋子,进门前先叫了一声:“妹妹,家里来客人了。”
屋内有人答应了一声,门从里面打开,一个十□□岁的姑娘从里面出来,挤眉弄眼地道:“哥哥,有客人来了?”
那人回头看了堂屋一眼,然后上前在那姑娘的脸上摸了一把才高声道:“还不快去整治些饭菜?这位公子一看就饿得不轻,也不知被饿坏了没有,你多做些,也好叫客人吃个饱腹。”边说边挤眼。
“知道了哥哥。家里正好有今日才买的鲜蘑用来招待贵客,就是不知客人是何口味?我倒有些不敢下手呢。”那姑娘笑着瞪他一眼,答了一句后扭着小腰去了厨下。
那人拎了一壶水回转堂屋,坐在了李正对面的椅子上,才道:“客人且稍忍耐片刻,我已叫妹妹去做吃食去了。我妹妹做饭一向快,想必等不了多久就能有饭吃了。你且先吃口茶润润嗓子。”
李正饿得前胸贴了后背,听到还要再等一会儿才能吃上东西,不免就有些着急。但他到底是还留了两分理智,知道人家对他已是极客气的了,所以他主动给人家行了个礼,道:“之前遇到了几个地痞,身上值钱的东西都被他们扫劫了一空。我本想回家,可是我身无衣物遮挡实在是有辱颜面,又因小弟腹中饥饿,实在走不动了,所以才会这般狼狈。倒是给兄台添麻烦了。”
那人摇了摇头表示不介意,“相逢即是有缘,公子没必要这么客气。再说只是招待一顿饭而已,不必这么在意。不知公子是县里哪家的公子?”
“我是县北黄家村的李正,并不是哪家的公子。”
“看你气质温雅,容貌清正,我还以为你是县里哪家的贵公子呢。我看就是最出名三大家的公子与你站在一处也要显得逊色几分的。”
李正心中一片得意,却假作谦虚地笑呵呵地说道:“不敢,不敢。我可没有兄台说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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