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父子情深,“来,来,快见见你母妃。”
漱贵妃应景地扑过来,又是呜呜咽咽一通的哭,哭完又笑,三人站在一起,跟一家三口似得,这幅场景落在了其他妃子眼里,要多刺眼有多刺眼。
顾榕眼神淡淡地溜了一圈,拉着顾钺又退到了后面。太子原本也想动一动,没料到煊惠帝一把扯住他,同顾燎道:“你们兄弟也是许久不见了。”
太子淡淡颔首,“嗯,得按年计了。”
煊惠帝眼里又要冒花,扯着两人的手就往回走,顾燎同太子对视,眼里气势简直要翻云覆雨,太子搁心里一笑,这是要吃了他么?
“皇兄,别来无恙?”顾燎先开了口。太子淡淡回:“谢皇弟挂牵,本宫一切安好,不知皇弟在边境可好?”
两人你来我往间,一行人已进了大光殿,煊惠帝去了上座,招了顾燎与太子,分立左右,笑着说了会儿话,众人也陪着笑,实则已很累了。
太子遂道:“等了许久,父皇也累了,不如歇会?话什么时候都可以说的。”
煊惠帝点头,“是,是这个理,不如今晚朕替燎儿设个宴,温爱卿……”
礼部又要出来干活了,而温书严首当其冲。
顾榕真同情他。
煊惠帝安排了礼部晚宴的事,众人便急不可耐地散了。
顾钺松了口气,同太子说了一声,便回了自己宫里歇着,太子原也要走,可不见了顾榕,只得缓了会儿。
顾榕在同温书严说话,适才煊惠帝说,晚宴朝中大臣可带着家属来,儿子也就算了,这女儿,可有一半是要参加太子妃遴选的,她不愿将她们现在就拉出来供人品头论足。
顾榕心里有气,面对温大人时整个脸寒气逼人。温大人还在纠结昨日喝酒的事,见公主仍愿意同自己说话,遂欣喜,斗胆说道:“公主,按照常理,朝中大臣们一般会带自家公子来,若真无公子,带女儿也可。”
“而参选的姑娘们,大都有兄长或弟弟,这点公主大可不必顾虑。”他说的也对,可顾榕仍消不了气,温大人也不知如何办了。
“小榕。”
太子发现了他们,温大人赶忙行礼,太子挥手道免了,“该回去了。”
顾榕遂同他离开。
半路上,顾榕自顾自嘀咕起来,“晚宴我不想去了,不如回去看看母妃?”
“不可。”太子摇头,“你既然回来,这种场合,是免不了要参加的,除非你同父皇去说,而父皇是不会同意的。”
“皇兄,我总觉着不太对劲儿。”顾榕要说,被太子截住,“有话回去再说。”
顾榕憋住。
回了东宫,顾榕头晕脑胀,想回泼墨阁歇着,太子却道:“贺贺想同你玩会,你歇好了便来书房陪她吧。”
顾榕也才忆起昨日出宫买的那些玩意,道:“我现在就去瞧瞧她吧。”唤了个宫女,让她去泼墨阁拿东西。
两人同路,太子笑道:“说来,你与贺贺老早相识,本宫却不知,偏偏看中了她当太子妃,也算缘分。”
顾榕也感叹,“那时候,贺贺可不是这样的。”忆起以往,顾榕脸上带了点笑,见太子想听,便多讲了些,两人很快到了书房门口。
恰好,容泽推门而出,见两人回来,大呼救命,“殿下,公主,你们再不回来,小的可真要愁死了。”
自太子离开,贺贺就在闹,顾榕又不在,他如论怎么哄都不行,实在没法了,他只好赶紧出来寻人。
“真拿她没办法。”太子摇头,又有点心疼,正欲进去,一阵喊声由远及近,却是蜚言,“殿下,殿下……”
太子却步,蜚言跌到了跟前,道:“陛下那边来人请您,说护卫抓了个南照的暗探,让您去看看。”
顾榕微微惊讶,大白天的啊,这个暗探不要太明显啊!太子却想得比她多,恐怖这个暗探是昨夜盯上的,白天确认无误了,才抓的。
“我瞧着贺贺,皇兄去吧。”
正在此时,先前去拿东西的宫女赶来了,顾榕接过,同容泽进了书房,掩住了门。
“本宫先去,你在此候着。”安排了蜚言,太子便稳步离去。
贺贺这边,早闹得又渴又饿了,吃了糕点喝了点水,这才有点劲儿。可见顾榕进来,她也不笑了。
直到顾榕甩给她一个包裹的玩意,她才说起话来,“殿下这几天真忙,小榕也是,都没人搭理我了。”
漠语同可儿也不知去了哪儿,太子没过问,其他人也问不着。顾榕瞧她发脾气的小模样,觉着挺逗,说,“顾燎回来了,我们去接他了,晚上还要设宴,更忙。”
“那个被火烧死的?”贺贺撇嘴。
“什么?”
顾榕与容泽面面相觑。
贺贺遂又将了一遍那天关于顾燎的冷笑话。
“……”
顾榕与容泽听罢沉默了下来,过了一会儿,顾榕任由贺贺一个人玩得开心,问容泽,“晚上的宫宴,容大人会带你么?”
“如果我要求,应该会的。”昨日,他抱顾榕回来,被东宫的人瞧个正着,遂致流言四起,等他回到家,他爹都知道了,还一再追问他与顾榕是何关系,他好不容易才澄清。
容大人告诫他,“你若没有入朝的想法,便少与太子殿下,大公主接触了。”如果今日他回去让容大人带他参加宫宴,容大人估计该认为他想入朝做事了,然而并不是这样的,他只是帮太子办了几件事,喜欢一下顾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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