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有诡谲
疼痛,无尽的疼痛,苏白甚至不愿再醒。他记得,清晰的记得猰貐所为,那不是梦。他是要挖自己的心的,他见着那手伸了过来,狠狠挖进皮r_ou_里去了。他甚至看见自己心脏跳动的模样了。可就是这样,他还没有死,照旧的醒了过来。
“公子可是醒了,您这一睡到好,竟是三日有余了。”
苏白见着这人,一句话也说不上来。那愣怔没有,只有那疯狂。他不顾自己,猛然起身就去扯这小奴的衣衫,吓得小奴连连叫唤,他却是分毫不理会,只是扯了下来,看到那光洁白皙的胸膛,连一丝疤痕都未有的时候,苏白颓然倒地。
“公子!”小奴上前慌忙将人抱住,生害怕他摔出个好歹来。
“沁心,沁心。”
苏白一遍遍叫着,那小奴一遍遍答着话。却原来,这小奴正是沁心。
“沁心在这儿呢,沁心在这儿呢,公子可是又发了什么噩梦了?”
苏白被他一说,才似是醒了过来一般,又开始扯着自己衣衫,吓得沁心慌忙阻止,却是实在抵不过这苏白力气,任由他将自己衣衫扯的狼狈不堪,苏白抚着自己的胸口,又是,又是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他心生出一股子绝望来,拉着沁心就哭喊起来:“沁心,沁心,我,那猰貐要取我的心,他将手伸了进来了,我瞧见了,流了好多血,我好疼。还有手腕子,手腕子,他狠狠咬了上去的,他还咬掉了我一块r_ou_来,你瞧你瞧。”说着就去掳自己袖子,可那胳膊光洁美好,哪里有什么伤,哪里有苏白说的那咬下一块r_ou_来。
沁心见他眼红泪流,眼底青痕明显,只当他是睡的懵了,便不由哄他:“公子定是这几日无法安眠,才惹了这癔症来。”
苏白见他不信,当下慌乱,只是一味拉着他说:“是真的,是真的,沁心,我见着他将你的心挖了出来,见着你胸口有个大洞,那一处血渍都结了痂了,可怖的很,可怖的很。我,我是,我好疼,疼的要死过去了,我,当时不想活了,那么疼,不想活了。你看,你快些看,真的是,全是血,全是……”
苏白摸着自己胸口,摸着自己手腕,却什么都没有。
“伤呢,怎么不见了,有的,真的是有伤的。”
沁心不忍再见他如此糟践自己,便是将人一把搂进怀里:“便是心伤也是伤,只怕疼起来,更是要了人命。公子莫伤心,莫要伤心。沁心不会死的,怎么会死呢。”
苏白疼的厉害,加之心绪波动,便是昏了过去。
待到他醒来,屋中一片漆黑。
“沁心?”
他弱弱叫了一声,答他的声响却是从身边传来:“一醒来便将这别人的名字,倒是要让我伤心了。”
苏白惊惧不已,当下不敢再出任何声响,浑身瑟瑟发抖。
“冷么?怎么抖成这个模样。”
这人将自己紧紧抱在怀中轻拍他脊背,苏白有些不确定,出声唤他:“观云?”
“这还差不多,若是下次在听到你一醒来就唤他人名字,我便要叫你好看。”
原本是玩笑话,可这话说出来,苏白听在耳朵里,抖得更加厉害了。观云也是瞧着他不对劲,但却只以为是自己方才那话说的重了吓着了他。
“阿苏莫怕,我是同你玩笑的,哪里会舍得做些什么来。这些时日可有想我?”
苏白不语,观云只当他是想自己了,便又将人往怀中带了带,接着说道:“这些日子倒是忙乱不少,昆仑竟将陆吾派了过来,费了我不少周章,不过好在那陆吾也不能离昆仑太远,不然只怕你今日就见不到我了。”
感觉怀中人一抖,观云以为他心中害怕自己被那陆吾所杀,不由高兴的很,当下,起身,长袖一挥,屋中烛火尽数亮了起来。他扶住苏白肩膀,将人拉开一些距离,看向苏白,瞧着他脸色苍白至极,身形也消瘦不少,当下心疼。
“怎么成了这般,可是那沁心没照顾好你?”
苏白一听沁心二字当即抬了头来,眼神也突然亮了起来,看的观云心中不由妒火丛生。
“怎么一听沁心的名字倒是来了j-i,ng神。”
苏白抓住观云的手,忙问:“沁心,沁心,怎么,怎么不见沁心伺候?”
他并不敢问的太过明白,只能这样。
观云瞧他模样凄惶,心中就是再有不愿意,此时也只能忍了:“我让他下去先歇着了。”
苏白听了这话,不知该松口气,还是该提了心。他活着,可自己见着他的时候他是死得,可他到底又是活着的。
“阿苏?”
苏白咧嘴一笑,摇了摇头:“沁心伺候的很好,只是大约我晚上总睡不好,才没了j-i,ng神,吃的也少,你莫要担心。”
观云听他这么一说,倒是放了心来。然后从怀中掏出一枚朱果递到苏白面前。
“此果名唤沙棠,是那昆仑山上所结的果子。那一处尽是仙物,这果子吃下去只有好处。”
他并不将果子交给苏白,只是自己回了手放入自己口中,再望向苏白时,不由一笑,慢慢压身过去,吻住苏白,就那果子送入苏白口中。观云颇为留恋,便将舌与那口中来回许久。待到苏白将那果子吞咽,其中汁液自己也尝了个遍,这才罢休。
“果子好吃,却不如阿苏口中清甜美好呢。”
若是最初,听了这调笑,只怕苏白会羞愤,可是如今,苏白却是愣怔无神,那沙棠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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