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吃。唐仁义主业还是在家务农,手下十个徒弟也都是同镇人。
练武之人遇见同好难免手痒,林靖年纪小却大了他们一个辈分,难免让人觉着想探一探他的底。
和唐仁义一块过来的五个徒弟也是常年习武,哪一个都不比林靖入门时间短,可一个个到了林靖的面前竟都吃不下他三招,俱是败下阵来。
这么一来才都算是心服口服。
梁鸿义就收了林靖这么一个关门弟子,此时自己的徒弟争脸了,他难免还有些炫耀的意思,开口道,“靖哥儿不仅武艺上的也是头一筹的。”
旁的还好说,这一点让余下众人羡慕不已。
“读书好啊,”唐仁义说,他将唐中杰拉到自己面前,硬将他的脑袋掰过来看着林靖,“向你师叔学一学,不仅武艺要好能防身,还要会读书。”
“要是我当年读了书,现在就不留在乡下种田了,我们村上有个小子不过读了一年书,如今在镇上做小账房,日子过得滋滋润润,连一培土都不用碰,哪儿像我们,空有一身力气……”
这话一出,唐仁义的五个徒弟脸上都露出有些不服气的神色。
杰哥儿却将自己的脖子一梗,“我不想读书,读书没有用!”
唐仁义面色一凛,抬手就要揍他,“瞎说什么?老子给你攒了一年的银子了,明年你不去我打断你的腿!”
“打断就打断吧,”杰哥儿犟嘴,然后满面期盼的道,“你打我我就跑来这里和师叔一块儿住,师叔家里的姐姐人可太好了,长得像天仙,我早点过来住在她家里,等长大了就将她娶回家里做娘子,岂不美得很?”
若不是当着这么些人,林靖都想一脚将这小玩意儿踹到天边去。、
不过其他人听了这话只觉得是童言稚语,纷纷大笑起来。
酒肉一番,人还是不能多留就要走。
“家里的那个已经急的哭了两天,我再不快些回去眼睛都得哭瞎了去,此番实在是多谢师弟,别的客套不多说,你若有事要我帮忙的,只管开口就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唐仁义的话说的直白,林靖也不委推,“师兄告辞。”
回程路上唐仁义还与几个徒弟说起林靖,“小小年纪稳重的很,你们还要多学学。”
也不管杰哥儿给搂在怀里嘴巴撅成了一朵喇叭花。
这本来要去拿药的一趟行程给耽搁了,虽然后面第二天林靖就重新上路,可许多脂膏的出产还是比原定的日期晚了一天。
李蕴不知情,到了约定时间就早早的出门,还做了好一番打扮,直将自己的fēng_liú气度全都整理出来,衣服都挑了上好的云锦,只怕林羡看不见他的气度与富贵。
他一路坐马车晃晃悠悠从邻镇过来,行到半路官道上,忽见一个老妇坐在路中间。赶车的小厮连忙停下来问他,“二郎,路中间坐着一个人如何是好?”
李蕴从马车里探出头来,仔细看那老妇,见她面上脏污一片,衣服也是破破烂烂。大早上的太阳还没有完全出来倒不觉得有什么,可要是再过会儿还这么坐着恐怕就不好办了。
“老人家,”他扬声道,“你可是走不动了?”
老妇抬起头看向他,面色可怜兮兮,“我累得慌,饿得慌。”
李蕴哪里知道什么骗术弯绕,只动了恻隐之心,当下道,“那你上我的马车,要去哪儿,我捎带你一路?”
老妇人一骨碌起身,一边摆手一边靠近他的车子,“不必不必,郎君大好人,大善人,能给我几个铜板吃饭就成,我饿了好些天了……”
李蕴觉得这事儿不难,于是伸手从荷包里掏出十几枚铜板哗啦啦的递过去,“喏,拿去吃点东西,切莫在路中间了,这来回还有不少快车呢。”
老妇喜不自禁,捧着铜板不住点头,脚步轻快的跑了,哪里有什么饿肚皮的样子。
李蕴自是不懂,他缩回脑袋靠在马车壁上,只笑眯眯的想着一会儿去馥郁要见到林羡。这些日子他想林羡想的抓心挠肝的,日日数着就盼着这一天呢。
路上的阻碍空了,马车行起来畅通无阻,一路到了清溪镇是约莫中午的功夫。
李蕴一刻也不愿意再多等,小厮连马都没有挺稳他就从车上跳了下来,只还不忘在进门前将自己的扇子摆好,衣摆扯平。
“英娘,不知林小娘子今天在不在?”他笑问道。
雪英站在柜台后面,一见李蕴脸色却古怪起来。还不等她开口说话,隔间里忽然传来一点动静。李蕴惊喜的朝那边看去,以为里头的是林羡,却不想里头一只脚伸出来是个男人的。
李蕴愣住,后头就见那人从脚到裤子到腰到手点点从布帘后面显露出真身,不是林羡,却是个年轻郎君。
“李二郎?”林靖笑皮不笑肉,缓步走了出来。
李蕴不知他是谁,但见他准确叫出了自己的名字,便也点头,“我是,你是……?”
“我叫林靖,阿羡是我的姐姐。”林靖道。
一听对方是林羡的弟弟,李蕴连忙摆出亲和的态度,“原来是林小娘子的弟弟,靖郎有礼。”
“脂膏因为前头取药迟了一天,今天还没能做出来,二郎如若还有空,明天来取如何?”雪英一早还不知道林靖今天为何要代替林羡在铺子里,一直到这会儿李蕴到了她才反应过来,原来他等着的是这一出。
她心里不知怎么有些惴惴,说不上哪里觉得要出事,只敢开口慌慌张张的想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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