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人人皆知她的名号,诸如此类云云。听的多了,徐三娘心思也跟着动。富贵亲戚总比穷亲戚好不是?她就是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年两家人都不走动,连着她问起林贵,林贵都是一脸古怪,只让她别和林羡有牵扯。
不过在徐三娘看来,那么些年前就能将房屋随手送人,那到底多富贵大方才能做得出?如果照风言风语说,林羡现在可比从前还宽裕呢。
徐三娘终究按捺不住,心里想着林贵不许她和林羡接触,兴许是因为两人从前有些龃龉。她现在若是能主动过来和林羡说开了,说不定还能化解了两家人的心结,成为喜事一桩。
是以她寻了赶集的由头,带着两个孩子挎上一只小篮赶着牛车到了清溪镇,一路问姓问到了林家门口。
“就是这家,家里有人,你自己敲门吧。”
徐三娘仰头看着小院的门,有些不敢相信林羡就住在这样的小地方。只是不等她再迟疑什么,院子里的狗已经察觉到外头站着的生人,一下闹的犬吠盈天,将她一左一右牵着的两个孩子吓得哭叫起来。
头前给她带路的人又道,“那狗你可得小心了,凶的很,把小的那个抱起来的好。”
徐三娘一边急匆匆叩门,一边弯腰将小女儿抱到手上,手里挎着的篮子往旁边歪去,里头装的鸡蛋掉出来两个,砸在地上绽开一朵粘黄的话。
“哎呀……”她心疼得倒抽了一口气,又觉得这样倒着有些难看,于是胡乱的用脚尖将蛋糊别了两下,在石砖台阶上化开了。
徐三娘的前脚掌也因此别弄得有些黏黏的,很是别扭。屋里小黄已经狂躁的冲到门口,从门缝里打量着她们。
她心里懊恼又有些怕,抬手正想再扣两下门,忽的看见门缝里的光给个人影挡了一下。
有人来了。
徐三娘连忙定了定心神,抬手匆忙的抚了抚自己的头发,声音带笑道,“羡娘在家吗?”
门吱呀的一声从里头给人打开半扇,一个少年沉着脸色看向她,眸光冰冷,让徐三娘一瞬间觉得自己仿佛是一根木头。
“你是谁?”林靖的目光在徐三娘和她手上孩子的脸上上下扫了一遍,确认自己从来没有见过她。
徐三娘本来期待着林靖能往后退两步将她们迎进房里头,却不想林靖杵在原地,半点儿没有和她客气的意思。
“你就是羡娘的干弟弟吧?”徐三娘在陌生少年面前尽量做出长辈的慈祥来,她笑道,“你没见过我是寻常的,我是羡娘的堂嫂,实在挂念她,特意过来看看她。”
堂嫂?
林靖将林羡的家谱在心中转了一圈,猜出自己面前的这个是林贵媳妇儿实在容易。只不过上一回他对林贵有印象是因为那叫刘土平的来为他向林羡要祖屋,这可实在不是什么好印象。
“不认识。”林靖斜倚在门框上,眼眸低垂,居高临下的看着徐三娘。
别说是林贵家的人,就算是梁鸿义这个亲师傅来了,林靖此时也给不出什么好脸色。
怎么就这么巧?要是在晚一点,就也许一瞬间,他也已经尝到了阿羡的滋味。
说白了这就是欲求不满,哪里摆的出好脸色。
徐三娘给这话当面泼了一盆冷水,面子上很过不去,再见林靖的态度恶劣,转就想摆出点长辈的架势,“你不懂事,让羡娘出来和我说。”
“羡娘也是你叫的?”林靖一手撑着门框,淡声反问徐三娘。
“娘,我怕……”徐三娘手上牵着的小娃娃终于忍不住在林靖毕露的凶气下再度哭了起来。
林靖的耐性也因此消耗殆尽,“要哭到别地儿哭去,别在这儿烦人。”
他说完将大门重新关上,门栓哐当插回去,震的徐三娘浑身跟着一颤。她又怕又气,实在不懂林家人怎么会这样无礼。
然而她一个人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好带着来时的东西匆匆狼狈的离开了。
林靖再回到林羡的房里头,还是他们两个人,林羡还是熟睡着,然而林靖前面被*冲散的理智却渐渐回笼,并占据了主体位置。
切忌冲动。
起码暂时,林靖还有些担心如果直接被林羡发现自己的心思,后果不是他能够接受的。
他坐在床边盯着林羡的睡颜瞧了约莫半刻钟,后略作整理从林羡的房里走了出来。
趁着林羡睡觉这一会儿,他可以做不少事情。
林靖从只有他和林羡两个人知道的地方取出一把小钥匙,又去自己房里找出一个中型的木箱。木箱上的锁应声而开,打开箱子里头放着不少银票和碎银子。
这么些年下来,林羡攒了约莫三百两银子,不算多,但在普通人家里却也远远不算少了。
要林靖说,如若林羡做生意能像那些奸商,一文钱卖成十文钱,这里的三百两银子恐怕早就要翻了十倍。
他取出一张百两银票,又将剩下的全都锁回去放好,而后在把钥匙放回原位,又检查了林羡的睡眠后,林靖出门了。
镇上的市侩认识他,也知道林家有闲钱,一见林靖来,再听他说明用处,立刻给他列出了好几个院子,只不过价格远远在林靖要求的之上。
林靖否了市侩说的那些房子,重新给出准确具体的描述,“不用靠近镇中心,边上些正好,用不上多好,只要地方够大,破旧些无所谓。”
反正他是准备将屋子买回来以后重新修整修整的。
市侩听了林靖的描述,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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