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这说的什么话?
她白了这兄妹一眼,斜眼间瞥见院里站着一人,是白瑾玉,立时低下头去憋气。不消片刻,实在忍不住呼吸了一口气,因为缺氧只觉得面上燥热。
柳臻也瞧见了他,他轻轻推了妹妹先走,这就回头牵了水笙的手。她任他牵着前行,待走到白瑾玉面前时候,悄悄抬眸看了一眼,目光相遇,立时又垂目躲过,一副娇羞的样子。
白瑾玉本来笃定的事现如今却是不确定了起来,他站在院内,只直直的盯着水笙,她脸色微红,万般都是娇媚之态。这让他心里咯噔一下……
柳臻与他春风一笑,他的脸色更差了。
水笙只当什么都没看见,很快就与他擦肩而过。
因是成亲一事已了,这一家人很快就与义贤王告辞离京,柳臻本就是个闲职,若是不打仗的话他整日无所事事,这会更是拿着染坊做由头,带着妹妹柳意回了省里去。
一共雇了三辆马车,本来是水笙和柳意一辆,白瑾玉兄弟一辆,柳臻自己一辆,可是他只在自己的车上呆了小半日,借着吃晚饭就钻进了水笙的马车。
白瑾玉冷眼瞧着,心中不快。
白瑾塘却是没心没肺的一直不以为意,倒是打听起了白佳音的模样,一提及女儿,这老白才转了心思,从孩子早产出生到她牙牙学语会喊爹爹,无一不是记得清清楚楚。
挑拣了有趣的事讲给他听,白瑾玉滔滔不绝的宠爱之情隐隐透露着对这孩子的期待。当然,他也提到了柳少谦,提到了白瑾衣在其中难为的苦衷,以及水笙的伤心和反抗。
因为这在这世界是极其平常化的,所以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过这这些年条件好一些的大户人家鲜少有招赘入门的,才少了许多心思。
这一说起了柳少谦,他又不得不想起了柳臻,当着白瑾躺的面,白瑾玉还不愿过于唠叨,不过是气愤不过,低低地轻哼:“同样的是姓柳,真是天地之差。”
白瑾塘以为他在拿二柳做比较,当然是帮衬着自己的义兄说话:“那自然是我柳大哥更胜一筹,他能文能武,可有能耐了呢!”
白瑾玉这一番话更是戳在了他的心窝上面,白瑾玉不屑道:“自然,你柳大哥的确更胜一筹,毕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么!”
白瑾塘愣头愣脑的看着自己大哥,这才反应过来他是对柳臻不满。
“大哥……”
“哼……”白瑾玉恨恨道:“若不是有关生死,我岂能让他轻易进我白家大门?”
知道是自己搅乱了白家,白瑾塘也就默不作声了,兄弟再无话,这边水笙更觉煎熬。她坐在柳臻兄妹二人当中,可是难受的紧。
也不知是怎么想的,柳意多半是觉得大哥为了她有所牺牲,事实上这铁公鸡一分聘礼没花,他吃的什么亏?
吃亏的是她好么!
水笙在二人交错的目光当中,倍觉煎熬。
一个是欲语还休,理所当然是我对不起你大哥我真的对不起你大哥的哭丧模样。
一个是毫无所谓,淡然处之却丝毫不做任何解释的好大哥。
她做的更多的是翻白眼。这让水笙有了回想往事的乐趣,一路上,她都在想,来了金元这三年,似乎都快忘记翻白眼是什么久远的事了。
必须坚强,在无所谓的表面下坚强。此时不停的白着柳臻,其实不只是肆无忌惮的畅快嫌弃之感,也是孩子气的一种表现。
总而言之,水笙是迁怒了白家兄弟,打定主意要叫他们了解到感情的重要性,虽然是无可奈何,但是,丈夫不是说加就加的。
她板住自己,轻易也不与他哥俩说话,只在柳臻处谈笑风生,当然,一般都是她一个人在说,他负责听,也负责‘以目传情’。
一路畅行无阻,很快,一行人回到了省里大宅院。
家里早得了消息,白瑾衣带了小佳音来接。
白瑾米也从县里返回了省里,这一下子,白家人全了。得知白瑾塘全身而退,终于功成名就从战场上捡了条性命回来了,这哥俩也十分高兴。
当他俩得知是柳臻相救,那更是心存感激。
等知道了他已经是白家的一员时候,却都愣住了。
唯一镇定的只有水笙。
她抱着小佳音去了后院玩耍,离开孩子的这些天,真是无时不刻不在惦念着,眼看着又要到冬天了,水笙紧紧抱着越来越重的小家伙真是舍不得放手。
很快,白瑾塘就追了出来,他奔着这娘俩快步冲了过来。到了跟前,小佳音以为这个人是从后面追赶过来的,好似逗她了一般咯咯只笑。
水笙头也不回,只带了孩子要回院里自己屋子。小家伙趴在娘亲的肩头回头张望,白瑾塘见着这孩子唇红齿白,一双大眼睛乌溜溜的看着他笑,心都要揉碎了……
跟着她进屋,他赶紧过来要抱。
白佳音许久未见娘亲,自然不跟。
他急了,伸手过来抢过来抱在怀里,柔软的小身子即刻像融化了冰坨一样撞在了他的心肝肺上面。白瑾塘亲了又亲,看了又看,傻乐了半天才冲着水笙挤眉弄眼的兴奋道:“长得好看像我!”
感情这哥几个都是一副模样,水笙也不指望能从他口中说出什么不同的话来,这温馨的一幕似打动了她。
伸手抓了白佳音的小手放在白瑾塘的脸上,她逗弄孩子道:“佳音,叫爹、爹爹。”
白佳音掐了一把他的鼻子高兴地拍手笑,一面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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