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姬长生绝尘而去的轿车,白玉糖微微出神:她能感觉的出来,姬长生对她是真的好,那种发自内心的喜爱骗不了人的,这老人不过是跟自己萍水相逢,却一见如故,掏心掏肺。
再想想白家的家主白奇峰,她名义上的爷爷,从小到大,没有给过她半点关爱,这当真是莫大的讽刺啊!
就算她的心足够冷硬,却也难免悲凉。
“姐姐……”没有人察觉到白玉糖这一瞬之间心境的波动,只有铁木,这个雄伟如山岳一般的憨痴的男子,感受到了白玉糖身上散发的寒冷。
这一刻,他想温暖她。
铁木将白玉糖的手紧紧握住,十指交缠,那般用力,像是要将浑身上下所有的力量都传给她,“姐姐,我永远在你身边,不论何时何地……”
白玉糖望着铁木,只觉得面前这双眼睛那般憨厚可靠,值得信赖,心,似乎微微的动了,暖了,热了,“谢谢你,阿木……”
陆言卿站在不远处,看着相视而笑的铁木和白玉糖两人,只觉得那片空间竟是丝毫没有自己插足的余地,心脏微微的抽疼。
回到了车上,小雪球儿对着白玉糖就是一阵撒娇,水汪汪的眼珠子里面全是委委屈屈的控诉,毫无疑问,控诉的对象正是我们那个宛若天人,闭目养神的佛子大人。
不用说,就冲那时候涅梵晨将小雪球儿扔出去的架势,就知道这厮骨子里绝对薄凉的要死,指望着他照顾小雪球儿,那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白玉糖忙着安抚小雪球儿,陆言卿和古长河则是各自安排人手,将这些家具给搬运出去。
不用说,白玉糖买下的那两张黄花梨木太师椅和八宝云纹方桌,直接被送到了她新买的那栋宅子里。
白玉糖等人本来打算顺道去宅子里看看,没想到金彦鸿和金彦玲兄妹俩突然间来了电话,说要约众人一起吃饭。
众人不得已改了行程,送走古长河和林楠二人之后,浩浩荡荡朝福满园杀去。
这次,金彦鸿早就定好了包间,众人进门之后,直接被服务员带上了二层,只是造成了小面积的轰动,并没有秒杀大范围的眼球。
“你们来了!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收获啊?”众人一进门,金彦鸿这个大嗓门就扯着嗓子问道。
“你说呢。”陆言卿温润一笑,带出了几分神秘。
“怎么着,看起来这两天我们兄妹不在,还有什么故事发生啊,快说说!”
随着金彦玲这一问,田甜算是打开了话匣子,从买房子到淘宅子,从枕中画到白玉糖拜师,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比之那说书先生也不遑多让,直听的金彦鸿兄妹俩,一愣一愣的。
白玉糖这个当事人反而一副沉静淡然,事不关己的模样。
“哎呦,真没想到你们这两天这么丰富啊,果然有小糖在的地方就是热闹!”金彦玲颇为感叹道。
啥叫我在的地方就热闹啊,白玉糖无语的翻了翻白眼,颇有躺着也中枪的感觉。
“鸿子,你们回来的挺快的啊,我以为你们怎么着都得晚上才到呢,对了,金伯伯喜欢那个四相佛头根雕吗?”陆言卿轻轻的抿了口香茶,笑着问道。
金彦鸿点了点头,颇为夸张的笑道,“喜欢,喜欢的不得了,当然,这一切还得谢谢小糖!至于为什么回来的这么早嘛,陆二少,你该不会忘了大后天是什么日子了吧!”
“大后天?”陆言卿微微蹙眉,温润的眼眸隐隐一亮,“平洲大赌石?我怎么忘了,两天之后,正是平洲大赌石开盘的日子!”
平洲大赌石,也叫玉石投标交易会,是全国范围内极其著名的一次赌石盛会,每年到这个时候,全国各地的玉石商人都会蜂拥而至,甚至还有很多缅甸的玉石商人不远万里前来参加,当真是一个翡翠毛料的交易盛会。
在白家的时候,白玉糖对于这个赌石盛会也是略有耳闻。
白家是靠着赌石翡翠发财致富的珠宝世家,这样的盛会几乎是白家的兵家必争之地;同样的,金家作为底蕴雄厚的珠宝世家,也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相比较于这两家的热情,陆家就淡然了许多,毕竟他们的主产业不在珠宝这一块儿,每年不过是作为汉南省三大豪门之一的身份参加,凑凑热闹而已。
“这么说,你们这么早过来,就是为了准备这次的平洲大赌石了?”陆言卿笑的坦然。
“没错,我家那位老哥早就赶过去了,我们要是去晚了,准得挨训!”金彦鸿悻悻的说道。
“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是那么怕他。”陆言卿瞧着金彦鸿那副怂样,颇有些哭笑不得。
金彦鸿登时义愤填膺,“丫的,你又不是没见过那厮,整个一眼镜蛇,反正我这辈子是认怂了,谁叫他是我大哥呢!”
白玉糖听得出来,这金彦鸿虽然看上去很讨厌他口中那个所谓的大哥,但内心对于这位大哥还是极为尊重和信赖的,要不然也不会对他的话言听计从。
这倒是让她颇为好奇:金彦鸿兄妹可是金家的私生子女,一般情况下,嫡子和私生子大部分都是水火不相容的关系,反正他们的父亲金善坤和金国栋就一直被传不睦,倒是他们这下一辈,看上去和谐的很。
“你大哥很可怕吗?”田甜跟金彦玲咬耳朵。
金彦玲显然不敢背后说自家大哥的坏话,故作洒脱的拍了拍田甜的后背,直把田甜拍的差点没一口茶水喷出去,“总说我大哥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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