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
她仰著头,纤细的脖颈顺著那曼妙的身体曲线,弯出了一个诱人的弧度,那白皙的皮肤下,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温热的血在那脆弱的细线中静静流淌,简直是在邀请上方的征服者──快些破坏它。
鬼羽被这种邀请所蛊惑了。
有一瞬间,他伸出了手,想要掐向瑶光的脖子,但立即,他就清醒过来,一边意外自己的失控,一边在心底重重地提醒自己。
还不够,现在,还不是时间。
她还没有彻底崩毁,她还在对自己的坚持有所疑问,她还抱著侥幸,期望有什麽能给予她救赎。
现在杀了她还太早了,怎麽也得彻底把她玩到坏掉,才能对得起自己这麽多天的忍耐和等待啊。等待果实彻底成熟後再将其一脚踩烂的幸福感,才是他最终的追求啊。
那麽,要用怎样的语言告诉她,其实她已经无药可救了呢?
鬼羽俯下身子,搂著她的腰让两人换了个姿势,然後一只手托起了她的下巴强迫她高高仰头,然後从她身後,咬住了她的後颈,还伸出舌头,带有挑逗性地轻舔了几下,成功地换来了她一阵颤栗。
满足地享受了这颤栗给自己带来的快感,鬼羽如同叼著猎物却不咬死的野兽一般,恶劣地含著她颈间的皮肤,口齿不清地开口了。
“怎麽样?满足吗?是不是很庆幸我是新人类,能够陪你狂欢这麽长时间?”
瑶光没有回答,只是脸色变得更为苍白了。
“放弃抵抗之後发现,其实堕落的滋味也不坏,对吧?”
他边说,边观察著瑶光的神色,突然间尤其用力地动了一下腰部,让瑶光猝不及防地发出了一声破碎的呻吟。
“呐,有没有过这种感觉,你有一件宝贝,因为它太过美好,所以你每天都在担心它会不会被摔破或是被人抢走,因此时刻绷紧著神经,然後有一天……它终究还是被摔破了。这个时候你会有什麽感觉呢。”
瑶光那散乱的焦距,因为这句话而稍稍回复了一些。
“其实并不是痛苦悲伤,而是解脱感吧?啊啊──它终於碎了,从此之後,我便不用再因为它而提心吊胆了──是这样才对吧?”
“……”
“你感到解脱了,对吗。”
“…………!!”
察觉到瑶光那呆滞的神情中一闪而过的异色,鬼羽再次得意地笑了起来。
“对,你在为你曾经的坚持後悔,你在否定过去的自己,你在对自己说……早知道解脱之後是这麽轻松,不如一早就把那件宝贝摔碎就好了。对吧?”
瑶光的表情彻底怔住,那红肿的眼眶慢慢瞪大,慢慢转过头,定定地看著从她身後亲热地搂著她,却同时又不停地在用语言伤害她的鬼羽。
“你现在很快乐──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对吗,牧瑶光。”
“不……”
她的喉咙里,发出了嘶哑的抗拒的声音。
“不是吗?那麽恢复神智的你,为什麽没有推开我?为什麽没有继续咬掉自己的指甲,而是装出木然的样子继续迎接我?你敢向我保证,你没有在贪婪这种快感?之前说的能战胜官能的那种‘更重要的东西’,被你丢去了哪里?”
“我……”
“以为用这种麻木就能粉饰过去吗?你其实还是在给自己找遮羞布呢,你还是希望对自己说,你其实是无辜的,对不对?”
鬼羽在她耳边,如同最亲密的情人一样对她低喃,用舌尖刮挠著她的耳廓。
“好了,不用回答我,曾经干净的小羊羔。你只需问问自己,你是否真的能问心无愧的说自己无辜。”
“──”
“你问问你的心,你感到快乐了吗?”
瑶光终於因为这句话,逃避似的狠狠闭上了眼睛。
成功了──马上就要成功了!
鬼羽被那尤其灼热的兴奋感填满了兴致,他加重了呼气声,狠狠地把瑶光翻了个身,再次正对著自己。
终於要来了!
他极力压抑下这种畸形的雀跃,嘴角狰狞地翘起,那银色的双瞳,也泛出了异样的宝石般的亮光。
来吧,坠入深渊吧!
牧瑶光,露西?白月,第一次在电视台看见你在主持的醉夜城产品专题时我就注意到了,你就像是那盛开在沙漠深处的琉璃蔷,晶莹而不染,美丽而又坚冷,与外界环境隔绝般的,铿锵而又璀璨地,在高高竖立的巨大孤石上挺拔绽放,就算周围那灼炎般的热风如何肆虐,你都不屈地迎头抵抗。
就算被那丑陋肮脏的“噩梦携带者”压在身下肆虐的时候,你的眼神依旧是这麽清明,丝毫没有被绝望所破坏的迹象。
但是你知道吗。琉璃蔷最漂亮的时候,不是盛开之时,而是衰老、凋零、萎缩、昔日的华光统统都被热风所削尽,最後终於不甘而妥协地跌落於沙地,与那最肮脏的尘土混为一体的时刻啊。
目睹美丽堕落成丑陋的那一瞬间,才是人间至高的享受──能够接到暗杀你的任务,能亲手毁掉你这样的存在,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吗?
在鬼羽尤其兴奋的进犯之下,瑶光再也忍不住突然拿手捂住了双眼,口中漏出了撕心裂肺的哭泣声。
而与之相对的,鬼羽也难耐心中的愉悦,笑出了声。
哭声越来越大,最後已经变成了上气不接下气的嚎啕大哭,那哭声中的悲伤与痛苦,甚至能让旁听的善良之人,都感受到心脏被碾压的悲凉吧。
但,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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