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子反应过来有人跟我回来,立马站起来,眼睛刚落到田益加身上,脸就垮了下去,皱眉看了我一眼:“我去热一下菜。”
田益加看眼了猛子进厨房的背影,有些不自然看着我:“我是不是不太方便?”
我摇头,一把将他拉了进来:“没有的事。”心想,没有才怪。田益加之前吃了些东西,嚷着要洗澡,我找了些我的衣服给他,把他扔进浴室。
猛子和我面对面坐在饭桌前吃饭,房间里回荡着电视机的声音、浴室水声、筷子敲碗的声音、和咀嚼的声音。好半天猛子放下碗很认真的看着我:“易小北,你就没有什么说的。”
我夹了筷子菜放进嘴里,嚼了几下:“说什么?”
猛子叹口气:“你莫名其妙带个人回来至少给我说一声吧。”
我把脑袋埋进碗里:“临时出现的,手机没电了,来不及和你说。”
又过了好半天猛子又说:“他要待多久?”
我摇头:“不知道。”
再次沉默。
田益加从浴室出来,我正收拾碗筷,猛子放水洗碗。他套着我的t恤,头发垂直下来,有水珠顺着发梢滴下来,他则在拼命的用干毛巾擦头。我把碗筷收拾赶紧,一屁股陷沙发里看电视。
田益加揉着头发过来,很自然的坐在我旁边。沐浴露的香味窜进我鼻腔里,是我的沐浴露,可是为什么不同的人用味道会那么大。我朝旁边挪了一下,特意和田益加保持了距离。他继续揉头发,没发现我的小动作。我心不在焉挑着电视频道,厨房传来猛子洗碗的声音,像是故意将碗和盘子故意弄得很响。
田益加折腾完他的头发,随意靠在沙发上,两只脚搭在我旁边。他用脚踢了踢我:“我怎么觉得他好像心理面很不舒服啊?我先说啊,我可管不了你舒服不舒服,反正我没地儿去,别指望我走。”
我看了眼厨房的位置,回头瞅了他一眼,又朝旁边挪了一下:“想什么呢,没有的事。”
田益加扑过来,抢我遥控器。我和他抢了一阵,他身上和头发上刚洗完澡的味道弄得我晕晕乎乎,手指碰到我的腹部,我赶紧投降:“拿去拿去,我洗澡去。”
我逃似的钻进浴室。开水冲了好半天还是觉得脸红心跳。我洗了很久,猛子在外敲门生怕我闷了过去,我才反应过来还未打沐浴露,三两下弄完后出来。猛子赶紧拿毛巾给我擦头,脸还是垮着。田益加躺在沙发上睡着,身上盖着厚厚的被褥,我猜肯定是睡着了之后猛子给他盖上的。心口一暖,抬头冲猛子一笑,猛子敲了下我脑袋:“快去吹干。我洗澡去了。”还是垮着脸。
我吹头发的时候一直在想,易小北啊,你到底是什么福气,怎么身边的人对你都那么好。先前一个赵芳艺,现在一个猛子,都是将你扔进蜜糖里养着。
吹干头发,去客厅关电视。田益加从睡梦中突然笑起来,我回头看他,他换了个姿势继续睡,被子有一半被踢了下来。我走过去给他拉被子,心想,他做了什么好梦。将被子按在他颈下,他扁了扁嘴,又笑。
我的脚像是被钉住了一半,挪不动,鬼使神差的蹲在地上仔细端详起他来。他的眉、紧闭的眼、鼻子、嘴唇,像是看不腻一般,刘海太长,盖住了眉毛,我伸手去将他拨开,才发现他眉心中间有颗痣。犹豫了半天,手腹落在他脸上,心脏开始剧烈跳动,屏住呼吸,深怕将他吵醒。目光最终落在他的唇上就再也离不开了,他的唇棱廓分明,嘴唇偏薄,我不由自主离他近了去,越近,他的气息越明显,我的脑袋越失去理智,最终,还是亲了上去。那种感觉,刹那间掩盖埋藏多年的记忆,如洪水一般,涌了出来。我颤抖着,小心翼翼着偷吻着他,目光看着他的眼,深怕他突然醒过来。
亲了一阵,他眉头突然皱了起来,我心口一紧,吓得离开他。蹲太久,脚麻,一屁股坐在地上。他伸手揉了揉鼻子,转过身继续说。我叹口气,目光离开他微向上移,差些忘了呼吸。
猛子直立立的站在沙发后面,头发上的水正一滴滴滴落在地板上。他看我的眼神让我发慌,我忍着脚麻站起去拿毛巾给他擦头。他直直的看着我,从我手中夺过毛巾。我不知该如何是好,又过了半天他才开始擦头。我想,刚才他肯定是看见了,他站了多久?看了多长时间?
他把头发弄干之后,对我说:“我才想到你们朋友在这儿都没牙刷什么的。我下去买点上来,你先睡。”
说完随意套了件外衣就出门去,嘭的一声关上门。我眼睛直直的盯着关闭的门,大口大口喘气,双手抱膝蹲在地上,脑袋埋在膝盖中间,再也站不起来。我真想抽自己,接二连三伤害对我好的人。易小北啊,你究竟什么玩意儿?你做些个什么事啊。
那夜,猛子未归。
田益加问我猛子,我随口找了个借口应付过去。他继续睡沙发,我睡床。
我打猛子电话,开始是没人接。后来关机。我在屋里呆了两天,呆不住,去他的酒吧找他,守酒吧的男生说,猛子旅游去了。我又问了好多人,没人知道他的去处。我想,我是真真实实伤了他了,就算找到他又如何,我能做什么?可是,迫切的只想知道他安全的消息。
又过了个礼拜,我才收到一个陌生号码发的信息,上面写着:我很好。我打回去,先是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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