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一下从沙发上跳起来,直往厨房冲,林铃拎着把菜刀慢悠悠从厨房出来,还用菜刀刮了刮指甲,“你想怎么收拾我呀。”
秦宇坐回沙发上,作西子捧心状,“哎呀,我的小铃铛真是越大越不可爱了,我好想念小时候的小铃铛~~”
林铃又想骂他,这时坐机响了,正想过去接通,秦宇伸手就接了起来,“喂,哪位?”
那边停顿了几秒,秦宇不耐烦地问:“谁呀,不说话我挂了啊。”
“林铃在吗?我是周周。”
秦宇把电话递给她,还大声道:“媳妇,你闺蜜的电话。”
林铃大大地白了他一眼,用口型跟他说了一个“滚开点”,这才接起电话。
“周周,是我,怎么了?”
周周的声音有些哽咽,“铃,我是想看看你有没有在家。我现在可以去你家吗,我在你家楼下。”
林铃吓了一跳,“你怎么了,声音怎么是这样的啊,我在家,外边冷你赶紧上来。”
秦宇很不乐意,感觉自己还在革命的道路上奋勇前进呢,忽然冒出一个人来打断这好不容易得来的二人时光。
林铃看到周周的时候吓了一跳。周周外套都没有穿,整个人冻得瑟瑟发抖,眼睛红肿,一看就是哭过了。
“赶紧进来,你怎么也不穿个外套,你这是怎么了?”
林铃用棉被将周周整个人裹起来,紧紧抱着她,又吩咐秦宇,“快去煮一碗红糖姜水。”
周周好一会才缓过来,也不说话,只靠着林铃无声地流着眼泪。
林铃着急地问道:“你倒是说句话呀,急死我了。”林铃确实是急坏了,周周是什么人哪,平常那么安然恬静又随和的性子,就算有什么难过的事都忍了下来,实在忍不住才会跟她们抱怨几句掉两滴眼泪就好了,从来没有这么儿狼狈过。
林铃不问还好,一问周周又觉得悲从中来,放声大哭。
秦宇将熬好的红糖姜水端过来,然后就去了书房关上门打游戏了,将空间留给两个女人。
林铃轻轻地拍着周周的背,安慰道:“哭吧,哭出来会好受些,不管你遇到了什么,我们都会帮你的知道吗?我在呢。”
周周好一会儿才安静下来,林铃又拧了个热毛巾过来,递给她擦了把脸,这才坐下问道:“周周,你到底怎么了?杰哥呢?”
“我们,吵架了。”周周声音嘶哑着说。
林铃觉得有点莫名其妙,“吵架?只是吵架而已吗?你们之前又不是没吵过。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事?”
周周点点头,整理了下头发,深吸了一口气,这才说道,“这一次确实是跟以前不同,这次......”又犹豫了一下,才接着道“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我能说的也只有你了。”
“我和杰哥在一起这么多年了,虽然平常也会拌两句嘴,但丝毫不会影响我们俩的感情,所以这么长时间过去,我们一直都很好,现在我们两个年纪都越来越大了,尤其是杰哥的父母,急得不得了,于是我们就商量着两家长辈见个面,把婚事定下来。”
林铃认真听着,听到这里不由得插话道:“哎呀这是个好事啊,后来怎么了?”
周周又哽咽起来,“是啊,本来好好的一桩事,生生让我爸妈给搅得鸡飞狗跳。林铃你不知道,从小我爸妈就不喜欢我,只喜欢我弟弟,小时候我没有过新衣服,都是捡表姐他们穿剩下的,我弟弟却要什么有什么,吃的,玩具,只有他不喜欢吃的不想玩了的,才扔给我,他一哭,他们就以为我欺负他,轻则骂重则打,他们当我是什么,乞丐也不过如此吧。既然这么不喜欢我干嘛把我生下来。”说到这周周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林铃又气愤又心疼,“天下居然有这样的父母,怪不得你都不回家。”周周家里的事林铃以前隐约知道一些,却没想到事实居然这么夸张。
“等到我大一些,才明白对他们这样的父母根本就不能抱有任何希望,于是我拼命的读书,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高的分数却读了一个二本吗?因为只有咱们学校,学费是最低的,奖学金却是最高的,不然我连个大学都读不成。可就算这样我暑假还是得去打工,每次回去跟他们要钱,他们都指着我的鼻子骂赔钱货,丧门星,要多难听有多难听。有的时候连邻居都看不下去......”
“后来我好不容易毕业了,找了工作,交了男朋友,以为终于可以开始过自己的生活了,可他们又打电话来,说我现在赚钱了,要赡养他们,那时候我想自己买房子,根本不想再回去,于是只能一边拼命工作,一边咬紧牙关,除了每个月存下一笔钱外,再打给他们一些生活费,最穷的时候连方便面都买不起,可他们还嫌少。后面我干脆换了号码,只每个月往他们卡上打一笔钱,有事就用公用电话跟他们联系,他们这才消停了些。”
“可是林铃啊,你不知道,他们就是上天派来折磨我的啊,他们根本不想我好,我跟杰哥的事,刚开始他们知道了还不高兴,谈到结婚更加过分,居然狮子大开口一下要一百万彩礼,杰哥的父母当场脸色都黑了,他们家虽然条件好点,但又怎么可能拿这么多钱出来。我气得要死,杰哥心情也不好,我们大吵了一架。林铃啊,你说我这怎么办啊,我真的快要疯了,你说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
林铃只好轻轻拍着她,说不出一句话来,这么些年来,才知道周周过得这么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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