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走大马路上也不带把伞,就那样晒多了,有点中暑晕过去了。”
穿着木屐的服务生踢踢踏踏的脚步声渐渐近了,然后说了句“打扰了。”之后便拉开门进来。上菜这件事终于把话题带了过去。
顾卓没再问什么,而是安静地吃着菜。
欧莎倩看着他低垂的眼目,始终吃得心神不宁。她终于明白,暗恋一个明恋着心不在其身上的人滋味,漫长的追逐,永无止境,也毫无结果。她就像是食物链的最低级,顾卓在上,丁瑾更在上,而她却不能确定丁瑾能不能算这条食物链的最高级。苦逼吧,她就在那最苦逼的那一层苦苦煎熬着。谁叫她也贱骨头来着,非要喜欢这么个死心塌地不可能喜欢自己的人呢?
最后两人又恢复了对话,已经是买单后。
“我送你回去。”
“谢谢顾总。”
“要打包点什么东西给丁瑾吗?”
“呃……”欧莎倩不知道如何阻止顾卓不上去她们房子的念头,只觉得他必定会这么做。她跟丁瑾说不回家吃饭并没有说是老板请,这个是问题,大大的问题!而在这个念头表现出来前,或者这个行动落实前,她都没有着力点可以发挥。
顾卓停在一家潮汕粥店前,“两个人的食量不是应该比一个人的大吗?”
欧莎倩最终没能阻止事态的发展,眼睁睁地看着他上了电子锁,比自己还要快地上了楼梯。她只得跟上,却发现顾卓又拎着东西下来了。
“按了两下门铃没人开,不知道她是睡了,还是出去了。”顾卓把粥放到欧莎倩手上,“你替我给她就行了。她要睡了就别吵醒她了。”
欧莎倩微微张着嘴吸了口气,却半天没有呼出来。她看着他,屏了好一会气才不得不呼出来,笑了笑,说:“知道了,顾总。”
顾卓开车出了小区,沿路慢慢开着,心情有些微妙,蠢蠢欲动的饶人心痒。
丁瑾吃完一个人慢悠悠地走回去,围巾也脱了搭在手上。
她路过报摊,拿了一份晚报,又拿了一份娱乐杂志,付了钱就边走边看。
薛皓和管朶朶本月二十八号大婚,地点竟然是她家那边。丁瑾拿着杂志站在原地愣了愣。她没想到管朶朶竟然跟她和薛皓都是同一个城市的人。她本还想逃回去,原来留下来才是最明智的。
突然被人抓住手臂拉到了一边,她抬头一看,是顾卓。
“不要在路上发呆,你站的位置虽然是非机动车道,但给骑自行车撞一下也不好的,你要明白。”
“顾总怎么过来这边了?”
“碰巧路过。”
“哦。”丁瑾把杂志和报纸卷成一卷,“这么巧,那要上去我那喝杯茶么?”
顾卓笑了,“想借你的杂志看一下。”
“顾总自己去买吧,就旁边那报摊就有。”丁瑾转头指了指,“我就是在那买的。”
顾卓去拿,她却握得死死的。
路灯刚好此刻映在丁瑾微仰的脸上,灯光打进她淌着水光的眼中。
顾卓看着她,叹了口气,把她抱进怀里,“何必要把自己逼进死胡同呢?何不成全我一次呢?”
“因为我已经再没有下一次了。我情愿不开始不期待,那么我也就不会摔下来。”丁瑾推开顾卓,低头擦了擦眼泪,翘翘嘴角用略轻松的调子说道:“再怎么拼装,也不是原装了。”
“你把我归在他那一类里,对我是个侮辱。何需再有下一次呢?”
微黄的灯光在他身后斜斜地渗过来。丁瑾看着他的眼睛。
旁边有汽车的电动车和摩托车的喇叭声,还有路人经过的脚步声,声音不大却都零碎。无风,体感依旧冰冷,只有路灯撒在脸上安静的感觉。所有的感官都在这无声的对视中匆匆而过……
不如就这样吧。丁瑾想。
***
丁瑾回归了几天才渐渐把工作的状态和头绪找回来。有几次的反应都像掐了点一样就在会上强烈地涌出来,她压下去一些,可是大部分还是压不下去的。于是流言蜚语就渐渐在公司传开了。
这天她刚完成了文案,跟欧莎倩一起到财务部办完报销上洗手间,刚插上插销,就听到了外面谈论自己的对话。
财务部的甲小姐打开了水龙头,湿了手来理头发,“丁瑾是不是怀孕了?”
人事部的乙小姐说:“我看十成十就是的了。”
甲又问:“没在你们那登记吗?她不要休产假了?”
乙说道:“没有。谁知道呢。资料里还是一直登记未婚的。”
“平常也不见她有男朋友,孩子是谁的呀。”
“我曾经怀疑过是老板的。”
甲睁大了眼,转头看着乙。
乙双手抱胸,“但现在觉得又不像。你看,老板一点动静都没有。以前倒是有些特殊,现在简直对她视若空气。”
甲补了点唇膏,把水龙头关掉,“也是。不过我连当初老板追她这个都表示怀疑,老板咋会看上她呢?”
乙双手一摊,“谁知道呢。”
欧莎倩重重地拉开门出去,撇了甲乙两人一眼,“还是我们策划部的好。除了是直属老板管辖之外,就连厕所都比这香。这么多嗡嗡嗡的苍蝇乱叫。”
财务部饿个甲感觉自家楼层自己就是主人一样,立马就走前了两步,“你说谁?!”
欧莎倩笑了笑,“谁答应就说谁!”
人事部的乙拉住甲,“走吧走吧。”
甲也笑了笑,说:“你在丁瑾身边,估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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