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无夜怀里的香惠。
正思量间,楼梯处又响起了轻轻的脚步声,紧接着就听到了情之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公子。”
“进来。”无夜说道。
一身青衣的情之推门进来,见到里面的吟惜时视线不自觉地停顿了一下,然后又垂首立在一旁。
无夜的手指在香惠腰后轻轻地滑动着,口气淡漠地问情之:“情之,白夫人看中了你,你可愿意陪伴白夫人?”
情之闻言一颤,猛地抬了头看向吟惜,眸子里闪过震惊与不信,随即便又赶紧低下头掩饰自己眼睛里泄漏的情绪。
吟惜声音柔媚地问:“情之,你可愿意陪我?”
情之静了片刻,轻声说道:“情之愿意。”
吟惜吃吃地笑了,得意地看向无夜。
无夜挑了挑嘴角,轻笑道:“情之,一旦你陪了白夫人,便不再是我的书童了,以后就是这一醉山庄里普通公子,以后若有其他夫人看中了你,我也再不会护你了。山庄里的规矩,你可清楚?”
情之的手在体侧握了拳又缓缓松开,轻声而坚定地回答道:“情之清楚。”
“那也无悔?”
“无悔,”情之说道,终抬了头目光热烈地看向吟惜,一字一句说道:“情之愿意陪伴夫人。”
吟惜心中一动,静静地对着情之的目光不语,这个孩子……总是这样。
旁边的无夜听了,只用那双桃花眼斜睨了吟惜,笑道:“白夫人好手段,竟把我这书童的魂也勾走了,无夜佩服。”
吟惜笑笑,向情之伸了手出去,柔声道:“情之过来。”
情之过去,在吟惜身边蹲下,用双手捂了吟惜的手:“夫人。”
吟惜把手抽出来搭在他的肩上,把唇凑近了他的耳边轻声地蛊惑:“情之,抱我起来,我们去别的地方,嗯……就上次的那个书房,好不好?”
情之身体一颤,一把把吟惜从软塌上抱起往门外走去。吟惜用手臂环着情之的脖径,吃吃地笑,回头叫着香惠的名字,眼睛看着的却是无夜。吟惜的嘴角轻轻地挑起,眼角眉梢都带了娇媚的笑意,只是笑吟吟地看向无夜:“香姐姐,我可不是你。”
是的,她不是香惠,也不再是那个青涩的白吟惜,现在的她,只是一个放纵情乐的女人。无牙算什么?情之又是何人?不过是满足她yù_wàng的工具而已。
书房仍是原来的书房,有着淡淡的墨香。软榻上搭着薄薄的绸缎,华贵而又舒适。
“夫人。”情之将她放到榻上,在她身边坐下。少年清亮的眸子轻轻垂下,敛住了一片月光。
白吟惜躺在榻上,以手支颐妩媚地笑,半晌才道:“情之……太安静了,给我弹个琴吧。”
情之听了,便听话地起身,走到案前,案几上正是一把七弦。
他手腕微抬,“铮”地一声,忽然响起了不合调的尖锐的琴音,一下将这室内的静谧和谐之气打破。情之抬眸,见白吟惜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便深深回了她一笑,手腕轻转,一串悦耳细碎的琴音便从他的指尖滑出,正如一个春暖花开,百鸟啼鸣的情之。
而上次见面,她还叫他滚。
情之弹奏的时候白吟惜沉着张脸,一曲毕,她却笑了,对情之招招手,说:“过来。”
情之欠了欠身,走到白吟惜身边,白吟惜拍拍身边的塌,让他坐下,然后拿起窗台上做装饰用的孔雀羽毛,问:“情之,你第一次跟女人上床是什么时候?”
情之一愣,答道:“十六岁的时候。”
“你可还记得那女人的模样?”白吟惜问。
情之眸色一沉,看着她,不回答。
“嗯?”白吟惜手指挑着孔雀毛,轻轻滑过情之白皙修长的脖子。
“记得。”情之干涩地说了两个字。
“那时候你已经在山庄了?”白吟惜继续问。
“是。”情之不笑了。
“早见惯了风月?”白吟惜却笑了。
“是。”
“那次,你是被强迫的吗?”
“……不是。”
“哦?那你喜欢那个人么?”
情之看着她,半晌才回答说:“她死了。”
白吟惜呵呵地笑,手指忽然伸入他的衣襟,在他的胸前慢慢抚摸,看着他的身体在自己的指下僵住,才问:“那你喜欢我么?”
“夫人……”情之眼神微微一闪,但很快恢复原状,微微含笑道,“到山庄里的都是客,我们都喜欢。”
白吟惜仰天长笑了起来,“好,很好,连情之都是这般无情!”
情之见她这般模样,本想说点什么,张了张口,又什么都说不了。
他过来的时候看到了无牙怒极的表情,知道无牙去了酒窖,更清楚那么多年来,这是无牙第一次在人前毫无隐藏地发火。
虽然不知道他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就现在的白吟惜看来,是两人吵架了。
“伺候我,情之。”白吟惜懒懒地说。
情之深深看了她一眼,微微欠身,站起来,依然是那么不卑不亢。
情之点完熏香,方抱着白吟惜,打开书架侧的一道暗门,向里进的大床走去。他那略显单薄的身体,抱起白吟惜丝毫不显费力。
一时间床幔微扬,光影浮动,暗香弥漫。
纱幔是淡粉的,上面洒着朵朵艳红的梅花,被褥是深绿的,底纹是鲜红的牡丹花。这些颜色互相辉映,形成一种视觉上便让人心惊的浓墨重彩。那自不是安睡的色调,却是催人情动的激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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