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著?”身后,被不断翻身的冷雁智吵醒的赵飞英,低沉而略略沙哑的声音传了来,冷雁智又是全身一僵。
“没……我……师兄,你转过去睡好不好?”冷雁智想咬掉自己的大舌头,但是但是,这真的是唯一办法了。
让南方容睡中间?开玩笑!他就是想跟师兄一起睡!……喔……天哪……我这龌龊的人……
“……好。”赵飞英似乎沉吟了一下,转过了身继续睡著。
冷雁智连忙转过了去,盯著赵飞英的背。
赵飞英低缓地呼吸著,似乎又渐渐睡著了。
静静听著赵飞英的呼吸声。
想抱著他睡……够了!冷雁智!你在想什么!冷雁智连忙把这绮情的念头赶了走。
我的天,再这样下去,我总有一天一定会忍不住tuō_guāng了衣衫扑上去的。然后,要嘛,师兄就是一剑杀了我,否则,就是天涯海角永不相见了。
天哪……
胡乱地想东想西,然而,还是睡著了。而且,很沉。
三更,赵飞英缓缓睁开眼。时候到了。
小心翼翼起了身,看了熟睡中的冷雁智一会儿,冷雁智仿佛在做什么美梦,嘴角尽是孩子气的笑容。在心里叹了一声,轻轻的,把被子为他盖好了。
第二个,是宋家的二千金。然而,在宋家人的房外,多的是巡逻的庄师和执勤的武林人士。
事实上,剩下的,也只是一些充满血气之勇、不识畏途的少年伙子。
点倒了三个人,睡x,ue,他没有杀生。然而,房里熟睡著的二千金就没有如此好运。
一指点中心窝,立即就断了气。把外衣为她披著了,横抱著她,来到巨柱底下。
上头,昨晚还钉著她的姊妹,如今尸身已经解了下来,血迹已然清洗干净。柱底,一些烧剩的香烛还歪歪斜斜地c-h-a著。
拾了一根木杆,捧著尸身直直上了巨柱,一运劲,木杆穿透了心窝直达石柱内。
轻飘飘地下了地。一气呵成,干净俐落,身上连一滴血污都没有ji-an到。
鲜血缓缓沿著石柱流了下来,赵飞英看了一眼,走到了井边,缓缓而仔细地洗著并未沾上血迹的手。
他洗的是沾上了双手的血腥味,以及心里那股嗜杀的暴戾之气。
两个巡逻的人靠了近,看见了带著面具的赵飞英,见猎心喜地提著刀来了。
赵飞英只是淡然瞧著。姑且不论是两个初出茅庐、武功尚还青涩的小鬼头,就算是武功远远高出自己、甚至能将自己一掌击毙的高手,那又如何。
唯有一死而已,他又何尝在乎。
刀光近身,赵飞英却还没有闪避,仍是静静地站在那里。霎时间,他竟想尝尝被利刃割开血r_ou_的滋味,那种感觉,是不是能减轻一点心上的痛楚。
然而,轻叹一声,赵飞英的双手还是动了。
空手夺下了两把刀,两个少年睁大了眼,不敢相信。一股极强的黏力,让他们再也握不住刀柄,而眼前的、鬼也似的面孔,却还是淡然的、无表情的,甚至像是随手一捏刀身,就把两把刀拿了去。
两个少年惊叫著,转身飞奔而去。赵飞英投出了手中的两把刀,两道光芒划破了暗夜,直透入胸。
少年望著胸口冒出的刀柄,缓缓的,跪了下地,气绝。
赵飞英回过头继续洗著双手,虽然明知不可能洗得去。
一身的疲惫,即使是所谓的报仇雪恨。
好累……好累……
“赵兄弟……”南方容坐在赵飞英面前,踌躇著该如何开口。
自然知道南方容要说什么。
“失手。”赵飞英淡淡说著。
失手?你这种高手会失手?
“下次不会了。”赵飞英缓缓喝著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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