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消化好廖介川的突然出现,怎么可能再去坐他助理的车。拒绝了好几次,那助理见她很坚持,最终无奈地走了。
谢晓风郁郁地往山下走,直到沈绣骑着小白神一般出现,她才松了口气,“绣姐,今天你可真是我的贵人。”
沈绣摸摸她的头:“乖!姐带你回家吃饭,想吃什么?”
谢晓风配合的眨着大眼睛:“真的啊?你不在家当你的二十四孝老婆,怎么突然对我这么主动?”
沈绣白了她一眼:“安安的奶奶从乡下来带了好多特产水果,我那亲爱的婆婆非要让我给你送点儿。这不,去了你那里才知道你来了这。”沈绣的婆婆,就是谢晓风的高伯母。
打小伯母就异常疼爱她,为此,沈绣到现在还呷着干醋。
她们俩算是有过一段孽缘。
算起来,谢晓风和沈绣的丈夫高宸是两小无猜的青梅竹马。
十三岁之前,谢晓风和爸爸妈妈一块生活时,她家和高家住对门。那时,谢晓风的世界只有这个保护她鼓励她的大哥哥。然而那种朦胧的情愫还没来得及滋生,她就被爷爷接走离开了r城,后来高家搬走,就断了联系。
再相遇,已经隔了近十年的光阴。
那时,沈绣是高宸的未婚妻,当高宸领着消失多年的她回到高家时,高奶奶高伯母对她热情的态度让沈绣生出一丝芥蒂,特别是当她喊出高宸身份证上的大名——高宸宸。
说起来挺好笑的。沈绣曾像防“三儿”一样防着她一段时期。后来见她实在无意觊觎她的高宸,便主动和她交好,直至后来,俩人竟发展成无话不谈的死党闺蜜。
如此快速转变,就连高宸也忍不住感叹一番。
谢晓风怕平方晚上没饭吃,在路上给她打了个电话交代她订外卖,一问才知道这死丫头已经被叫回家了。
高伯母做饭很好吃。小时候伯母可怜她家经常冷灶,常把她牵到自己家吃饭,后来她厚起脸皮去高家蹭吃蹭喝倒也成了常事。那个阶段,她脸上的婴儿肥,就是高伯母的好饭好菜养出来的。
不过,今天谢晓风不太想吃饭。天气热,如果可能,她想静坐下来喝杯咖啡。
记得金碧路有一家新开的咖啡馆,里面摆满了一盆盆贝壳花,绿莹莹的叶子,头顶垂着蓝色的水晶玻璃盏,宛如一片蓝色的海。雅致的小店,有一个很伤感的名字叫“苦心人”。当时,她和平方在外望了几眼并没有进去。
电动车顺着缓坡一路而下,谢晓风抱着沈绣的腰,听她在耳边絮叨:“你说说,姐要是不赶来接你,你是不是要一条道走到黑了。谢老师,你有空了真的该考个驾照,其实真不难的。”
提到驾照,谢晓风垂下眼睛:“我这个人,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开车了。”
“你想一辈子都骑着小白出门啊!
“也行啊!”
“晓风,你是不敢尝试,在逃避问题。”
她捏捏沈绣的肚皮,威胁:“这个问题改日再议。你给我换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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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走进高家客厅,客厅里温馨明亮,还像往常一样拥挤热闹。沈绣进了厨房,帮助高伯母张罗着做饭去了,高奶奶正对着广场舞的视频认真练习动作。
她在玄关处刚换好鞋,一个小小身影冲过来一下就抱住了她的腰,差点儿让她一个趔趄。
才半月不见,这小丫头劲又变大了。
谢晓风一把捞起安安,抱上沙发并排坐着。“安安,想不想干妈?”
说到干妈这称呼,当初高奶奶高伯母教孩子喊姑姑,沈绣却教安安喊姨,一会儿喊大姑一会儿喊小姨,都乱了套了。高宸大手一挥,说两个都别叫了,干脆认干妈得了。于是,谢晓风是安安的大干妈,郝平方是她的小干妈。
安安六岁了,扎着好多乱七八糟的小辫儿,胖乎乎的脑袋瓜覆着柔软的刘海,撅着嘴,圆圆的眼睛水晶球似的要盈出水来:“干妈,人家好久都没见着你了。”
明知道这小妮子不过是在虚张声势,谢晓风也乐了:“想我你就亲亲我!”
捧起小丫头的圆脸作势欲狠狠地亲,对方却扑闪着大眼拒绝,很是臭美地仰起头:“干妈,你能不能别太激动,会弄乱我的发型,这是奶奶好不容易给我弄好的。”
谢晓风忍俊不禁:“遵命!”
☆、乱成一片
安安在乡下的爷爷奶奶家住了大半个暑假,回来时小脸小胳膊晒黑了一圈,看起来比以前还要皮实。吃饭的时候,非要跟她黏在一起,兴高采烈地讲一些乡下趣事,青蛙、知了、小麻雀的说个不停。
沈绣见她只顾傻脸陪笑,基本上不动筷子,便强行把安安从她腿上抱了去,因为小丫头是个胖丫头。
这下安安不乐意了,直到沈绣出门给在医院值班的高宸送饭,她还是拿后脑勺对着妈妈。
高奶奶很喜欢小孩,却也喜欢操心孩子辈的婚事,加上她又有些健忘症,每回见了谢晓风,都要问她年龄婚配之类的问题。
谢晓风避之不及,每回都要求助安安,配合她转移这等话题。这回沈绣出门,她也一溜烟跟着走了。
沈绣和她并排下楼,看着她灰溜溜的样子叹气:“既然怕老太太说嘴,有种你就好好结个婚让大家瞧瞧,奔三的人了,你自个儿是真不急假不急?”
“真不急!”她镇定自若的否定。
沈绣嗤了一声,看着她手里拎着的书,又开始唏嘘:“晓风,女人总是要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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