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会,所以才没叫醒你!”
“您敢不提您女婿吗?”
我奔出喉咙的话就要脱口而出,才意识到我娘话里的意思。
我绞手,我垂头,我害喜。
“这女婿,多么体贴入微啊。夏栀子,你要惜福知道不?”
“下午那泼妇骂街的行为,不好不好。”
我闷着脑袋,点了点头。
在整点新闻播完之时,老霍的电话终于来了。
“宝宝?”带着不确定又亲昵的语气。
“嗯,饿死了我。”我撇了撇嘴。
“顾锡在‘景文轩’定了包,他说请咱爸妈尝尝大师傅的双头鲍。”
“哇,他请客啊,好,我一定要多吃点。”
“还有血燕,我点了三份,不够的话你来了再点啊。”
“老霍,好样的,再加三份。”我很饿,口气很饥渴。
“顾锡,加三分血燕。”我听到老霍在那边,轻快的声音。
“夏栀子大嫂,你不要太过分!”
这,当然是顾锡的咆哮。
我无视的挂了电话,拒绝了老霍来接的建议。
因为血燕和鲍鱼要提前做,所以他们才提前点的。
此刻他们的车正从新洲往洪山赶,我当然很贤惠的不忍我家老霍绕路。
我左手挽着爹右手拉着娘,走下出租车。
红灯,我们扎在斑马线前,乖乖等待。
“景文轩”门前人群涌动,一溜的蓝黑色制服男女。
那群英挺之中,我一眼就抓住那个向他十五度角张望的男人。
他张望的,当然是我。
绿灯,我娘推了我一把:“你先走,咱们不要一排了。”
很有安全意识,我可不可头脑发热的补一句---娘您是在替您女儿女婿制造机会吧。
这段斑马线大概二十多米,我走到三分之一的时候,老霍已等在另一头。
他离我越来越近,他眼角的笑纹在暮色中,清晰的反射到我眼底。
他略微前倾,勾唇。
他的短发长长了,刘海搭到前额,落在眉毛上。
晕黄的路灯投在他身上,落下修长的阴影,微风一吹,隐约绰绰。
我的心,随着我踏出的步子,不知怎么着,猛烈的震动起来。
难道是,心律不齐?
我晃脑袋的空当,他已在咫尺。
他牵起我的手,握紧。
那阴影变成交叠在一起的两人。
我垂头,瞧着那缠在一起的十指,觉得眼前直冒星星。
心底,忽然冒出一句异常文艺的话:“原来你在这里,等了我这么久。”
或者说,原来我,这么期待朝你奔去。
“想什么呢?大马路的傻乐?”
老霍凑近我,很煞风景的甩出这句话。
“没格调没情调,老古董。”
我瞪他,用只有我俩才能听到的音量嘀咕。
“那晚上回去试试你男人的手段?”
老霍捏了我的掌心一下,还朝我眨了眨眼。
我回头瞧我娘,她正跟我爹说着什么,眉飞色舞的。
还好还好,没被她听到,不然我真……
“流氓!”我一个眼刀剐向老霍。
“你不就喜欢我这样的流氓吗?”
老霍邪佞道,痞气十足。
“老大大嫂,可否暂停打情骂俏?”
“弟兄们又冷又饿。”
“北风这个吹,雪花那个飘。”
“我们,冻成了冰雕。”
“顾锡,接得好!”
我晕了,这些匪人啊!
“没事儿,姑娘小伙们,咱们先进去,给他们留点空间。”
这么绝倒的话,这么刻骨的嗓音,来自我那彪悍的母亲大人。
我一跺脚,大步往前走:“我的双头鲍,我的血燕,顾锡……我的……”
“老婆,你说什么呢?”
霍楚杰长腿一垮,占有欲十足的把我搂到怀里,威胁的盯着我。
我讨好的牵牵嘴角:“好妹夫。”
霍楚杰满意的点点头,也不管前方匪人们包括我父母都在,紧紧的搂着我的肩膀。
我就只能小鸟依人的窝在他怀里,无视数道热烈的暧昧的注视。
“喂,别人都看着呢,爸妈也在。”
“看就看呗,你是我老婆!”
“人家害羞嘛。”
“咱们合法享受彼此身体,是非常和谐的。”
“……”
我无言,无奈的郁卒的吞了吞口水,这男人的逻辑,真是哈雷的构造。
在老霍强健的臂弯里,我安稳的坐在他身边。
对面的顾锡朝我友爱的摆手:“大嫂,过来坐啊,上次咱们的酒还没喝完呢。”
话是对我说的,顾锡那双桃花眼却似有若无的瞄着老霍。
我只觉得腰间的手惩罚性的捏了我一下,老霍正殷勤的给我爸妈倒茶,好像根本没注意到我与顾锡的互动。
我嘿嘿一笑:“顾锡,要不你坐过来?”
我拍拍身旁的空位,友爱的邀请他。
然而捏着我的大手,力道重了几分。
“好啊好啊,我要再见识一下开三杯,多么豪爽多么痛快啊。”
顾锡欢乐的起身,猫腰。
老霍递了杯热茶给我,我端着捂手,听到慵懒的声音。
“顾锡,你勾搭的本事是愈发长进了。”
“真当大哥眼神不好?”
“这几天跑得太累了,这老胳膊也酸了,要不明天去摔跤?咱俩也很久没过手了,也不知道生疏了没有。”
老霍懒懒抬眸,不经意瞥过顾锡,指关节压得噼里啪啦。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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