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我在外面看到,这个样式挺,挺好看的。”
“是啊。”
吴夕晏无奈地冷笑:“他除了看女人的眼光差,其他事都靠谱得很。”
骆从映:……她大概是老了。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么拐弯抹脚骂自己的人了。
第一次见吴夕晏已经是快十年前的事了,那一幕还牢牢地印在脑海里。
当时他们从武馆里出来,慕钦正跟条五步蛇似地毒舌她。
吴夕晏叫了声慕钦,路灯下的两人回头,和女生对了个正着。
骆从映瞧见女生那张好看的小脸,反应过来估计什么事,轻咳了声:“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慕钦面无表情地把她揪住,看着不远处的吴夕晏,用只有他们俩听得见的声音:“所以你怎么说?”
骆从映刻意忽略手腕上那股力道微热的温度,僵硬地看着他分明优美的下颚线:“啥?”
“我说你他妈这么笨数学物理还想及格还要拨出时间来学……”慕钦在武馆见到她时是真无语,“这种你学完变广播体操的运动,别浪费时间了。”
男生音质清冽置地有声,还有些……刻意为之的不以为意。
他的面孔在路灯的光影里半暗半明,有少年气的叛逆潇洒,即使不耐烦眼里也星点一般璨亮,可又似黑暗中蛰伏的兽,桃花眼微垂时有微微的暴戾感。
“你不想让我去啊……”
骆从映恍然大悟,“你喜欢那个老师?”
慕钦:……
“你知道她大我多少吗?”
慕钦:“九岁。”
骆从映:“没事,虽然这条路会很艰难,但是我相信你……”
慕钦双手虚虚卡住她脖子,没有表情:“我相信明年今日就是你忌日……钟老师都快结婚的老女人了。我从小被她揍到大,你他妈会喜欢一个没事以训练名义的人弄断你胳膊的人?别再说这么吓人的话,不然……”
他威胁地看着骆从映,没有说下去,骆从映机械地噢了声。
“知道了,但我还是要去。”
朝他做了个鬼脸,骆从映挣开他迅速跑掉了,回头时看见吴夕晏忍着抓狂踩了一脚慕钦:“你想结束就结束啊,想得美!”
“哦。所以什么时候开始过?”
慕钦眯眼不走心地微笑,绕过吴夕晏就要走。
骆从映频频回头,终于想起来了:那天傍晚把他拽过去亲的牛逼人士!
然而他根本不当回事啊,啧啧啧,真是道德败坏世风日下的时代,这么草率以后要倒大霉的简直太过分……
“啊————!”
没有看路的骆从映跑的路线太扭曲了,踩着石子绊到台阶摔了个狗吃屎。
接下来的半个月,打着石膏下巴磕破的骆从映,每天的练习量竟然更大了。
自从入了四点早起的邪教,连受伤都不被放过的骆从映每天早上都需要咖啡厅准时报道。
慕钦要求她从高一的题做起,骆从映本来试图反抗了下,然后他拿了张草稿纸出了道中等难度的几何题,接下来十分钟欣赏“不用特效素颜出演异形”的某人和那个图形大眼瞪小眼。
她写了十几步,却发现继续不下去了。
用手指敲了敲木质的桌子,他对着骆从映勾了勾手指,待她一脸懵然的凑近,慕钦点了点柠檬水刷地洒了她。
骆从映闭眼的瞬间好想掀桌子。
这人真是被宠坏了啊。
慕钦抬眼看她:“生气吗?”
眼神落到骆从映抿紧的唇上,他勾唇轻笑,靠到椅背上,眼里却没什么笑意:“我跟你心情一样。”
“骆从映,”他轻抬了抬下巴,垂眸望着她:“我陪你浪费了两周时间。这题都是高一的知识点,论证中多做条延长线就行,你知道为什么你成绩这样吗?因为,你太懒了。”
“花那么多时间做了错,错了做,你还不如省下这时间去拍个异形,现在造型挺合适的。”
此时服务生端上来的黑森林,他用银色叉子顺手舀了口:“你的错题本我也看了,没有卵用。你根本不用脑子。瞪我干什么?找死?”
慕钦冷笑,翻过叉子用尾端轻敲了下她额头:“仔细想吧你。只会模仿题目和背公式,你不挂谁挂?概念和公式是让你理解的,现在给你条定理,推导过程都是第一节课就给了,你再写一遍,能写出来吗?”
“……”
骆从映拨浪鼓一样摇头。
“那就不要用题做得多骗你自己,战略上懒惰什么都白瞎,还要怪运气不好没有回报。”
慕钦拿着外套站起来:“回去找错的最多的题,整理的时候把每一步是哪个推出来的写清楚,自己归纳搭个你能用的体系,不是让你活用活用,又不是上嘴碰下最嘴就用得起来的。”
骆从映:“噢,好。”
她乖乖点头,看着他头也不回地出了咖啡馆,一动没动的坐在座位上。
骆从映举目望见窗外渐亮的天色,玻璃窗上一片蒙蒙的水雾。
她伸手,用袖口擦出一块清晰的不规则圆形。
他的身影就在那块圆里越走越远,冬日难得的阳光照得整个世界影子都像有极淡的温柔,像是美术课上看过莫奈的画。
突然,那身影停住了。
慕钦转身,大踏步走回来,身高腿长的人站定在与她一窗之隔的外面,看见骆从映双手放在膝盖上跟个木头人一样气不打一处来,用脚尖踢了踢玻璃:“喂。”
待骆从映转过头,还没来得及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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