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却是一句话也没有。乔羽佳最见不得他这副小媳妇样,不由火大道:“你有什么话就说,有什么地方不满意也提出来,难道你一个大男人还要我猜你的心思么?”
含宁面色一变就要跪,乔羽佳也是一拍沙发道:“你给我站着,腿杆子就那么软,说多少次都不入耳么?”
含宁膝盖弯下去一半了,乍听乔羽佳的话,跪也不是立起来更觉得别扭,两手握拳挣了半天才道:“小姐实无需顾及我,含宁虽不干净,也是知廉耻的人,既服侍了小姐过夜,自然知道侍奉小姐,不敢有所求。”
乔羽佳被他一番话说的张口结舌,蓦然想起早晨起来那一幕,可以说是有生以来最糗的一次,醉的让含宁搬回来不说,还发酒疯,抱着个男人不撒手——含宁虽然说的模模糊糊,乔羽佳却也能想出昨天夜里的丑态,本来鸵鸟的想着忘了就好忘了就好,结果如今不是她想忘就能忘,还有个被“占了便宜”的男人呢。
乔羽佳心中憋屈,仰倒在沙发上想:你把老子又背又抱,明明吃亏的是老子啊,凭什么啊!
她这边心理活动剧烈频繁,含宁那头也不消停,一直想着乔羽佳为何要带他出门应酬,想来想去又是黯然,恐怕一切只是自己丑人作怪,小姐心里,哪里会将他当成什么葱呢。
乔羽佳偷眼看含宁,站的直板板都赶上军训了,看着都累,闭上眼睛又叹一口气,肿么办?叫你脑残叫你手贱,一念之差万劫不复,这下真成大麻烦了。
咬了咬唇,乔羽佳决定和含宁深谈一次,深吸口气对着含宁道:“别站着了,半个椅子坐吧,我有话跟你说。”
含宁见乔羽佳突然和颜悦色,有些惶恐的搬了凳子,不过坐下之后依然腰杆挺直。
乔羽佳犹豫一下道:“是这样,我……你也知道,那天碰见你的时候,你那个样子,我不可能不管,但我也还是学生……”乔羽佳知道自己对含宁或许有模模糊糊的好感,但那却是建立在遇见他的时候刚刚失恋的氛围上,含宁不是这世界的人,他的身心状态需要更专业人用更专业的方式去指导调节,他需要学一些有用的东西,让他不至于无法自立,而这些东西都不是她能给的。
乔羽佳家境良好,很少有需要她自己打工赚钱的时候,就算偶尔为之也只能算是生活调节,一厢情愿的照顾含宁,还是太勉强了,如果继续,反而害了他也说不定。
这些事情乔羽佳其实早就想过,只是含宁对着她总是谨小慎微,一直不停的表示要还她恩情,她自己也享受这种被人捧着敬着的感觉——可是,她终究也会毕业,也要面临婚姻生活,父母不睦,乔羽佳好想,好想用自己的婚姻弥补这种缺憾。
含宁本来十分灵慧,闻一知十,听乔羽佳几句开头,便觉出她后面要说的话,脸色煞白几乎坐不住,她不承认,不愿意他是她的人。
来到这世界以前一身一心皆是主人所有,听命行事自然不能丝毫违抗,如今虽然没有主人做主,可是他终究服侍了过夜的,含宁心里或者还没有明确认知是不是爱上了乔羽佳,却从醒来之后一直受着乔羽佳的好,给他吃穿为他治伤,更将他接来家中调养,却从不求他回报,这些天他旧伤渐好,乔羽佳又教他这世界的知识,带他中秋赏月饮酒说话,晚上更是抱着他在床上不肯撒手……
含宁不知道乔羽佳如何想他,若没有昨晚,他只当自己是乔羽佳的下人,既然受了她的好,便踏踏实实的服侍她生活起居,将来学了本事,也能外出赚钱奉养于她,反正他早已失了清白,又已经二十有四,也不想还能再嫁,可是小姐与他一同赏月吃酒啊——服侍晚膳又服侍了梳洗过夜……
含宁不知道自己该作何想,可是整夜神思不属也是真的,一忽儿想到这般算不算叛主,毕竟影卫一生不能侍二主,生死都是主人一念之间;一会儿又想着主人已经打死了他,身边早没有含宁这样一个影卫,乔羽佳才是对他有再生之恩的人,对他如何也不过分……一下子又觉得乔羽佳或者只是可怜他,否则如何不追究他挂念旧主;一会却又好像回到年幼时候,受主人鼓励,为主人拼杀……
两种想法在含宁脑海里揪着,整夜失眠,却是拼着乔羽佳起来责罚训诫,他却愣是没有离开她床前半步。
到了今天上午,乔羽佳醒来的时候似有不满,却并没有真的责罚他,还带他出门,含宁起先兴奋随后却是紧张,这么些事情之后,他只怕今天离了这屋子,就再也没机会回来。
一路上寡言少语,到了聚会的场所看见男男女女肆意调笑更是慌张,更何况——还有熟人。
不过含宁现在没时间顾忌熟人不熟人了,他的小姐想撵了他,含宁脸色苍白,终于忍不住求道:“含宁知错了,以后再不敢了,求小姐饶我,不要赶我走,含宁不敢以小姐侍人自居,以后便作最下等的粗使活计,不求锦衣玉食,只要能活下去,任凭小姐驱使,求您……别不要我……”
这些话说出来不过是下意识的,可乔羽佳听到他说那句“别不要我”,心里蓦然一痛,当初树林当中,含宁浑身是伤昏迷不醒,也曾呓语中说过这句话,当时因为这句话让她把含宁捡回了家,这会……
含宁不过是想要个可以落脚的地方啊,他从没有为自己活过,只是还不懂得怎么为自己活,他不适应,需要有人耐心教导,这个时候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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