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白藤犹有不舍地收回视线,声线如水清和,“白藤认识的安年,从来都是天真率性的模样。有时候有些刁蛮,但是本性良善纯和,少有真正害人之心。白藤晓得安年的心意,所以不管安年……偶尔的胡闹,白藤都不会放在心上。”
将心里话如实说出,白藤耿直地想,这下越槿歌该不会钻牛角尖了。不及一年的时日,他逝亲离乡,身份尽失,自然会担忧旁人如何待他,极尽敏感脆弱,违背本心的讨好也是理所当然。
她如是自责,料到他会心中不安,怎能还是疏漏了他。手中执壶,她不自觉地,又饮了几口醉花酿,劲头上来,她已然有些微醺,眨眼勉强自己清醒过来。
“再过会该要凉天了,我们早些罢。”白藤起身发问。
越槿歌身形不动,面色被额间碎发垂下的阴影遮住。
而后,他扯出一抹笑:“晓得我的心意,你居然说晓得我的心意……我那时年少轻狂,极尽所能地轻视你,将你贬低得一文不值,你便尽数记在了心里。所以……我现如今就算亲口说出,安年已把阿藤当做最重要的人,你也会视若无睹,不会放在心上是么。”
镜湖反射出一片粼粼日光,林间好似连鸟鸣声也不见,静得能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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