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问题陈二当然是回答不上的。
妖刀想了一会,追问了一句,周启刚最近有没有在西夏境内各处走动?
陈二想了想说,还是象往常一样每月上旬的样子出来找找乐子。
妖刀一听就明白这所谓找乐子是指什么了,还不由自主地往宝瑞那边瞅了眼,看她一脸的似笑非笑。
然后妖刀又提醒陈二,叫他自己想清楚要不要回去过土匪生活,见他呐呐的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这个冷酷无情的土匪头子突然发了什么善心,竟然告诉那陈二说,哪里哪里有他藏着的一点银子,叫他去取了找个地方讨个老婆过日子。
直到陈二千恩万谢地走了,宝瑞也没反应过来,用看怪物的眼神盯着他看了好半天,真怀疑这妖孽脑袋被砸了。
至于现在宝瑞为什么守在这里偷窥,就是因为妖刀从这次打劫以及陈二的说话得出了一个官匪勾结的结论。
宝瑞大呼,不会这么老套吧,这么普遍的情节,居然也能让她这样举世无双的人遇到?总该有点什么惊天大阴谋啊,才能实现悬念啊,高潮起伏啊。
妖刀白了她一眼,一副你真是什么都不懂的表情,训斥道,点子不怕老,只看够不够好用,土匪的脑子都单纯,哪想得出什么阴谋。语气轻蔑之间已经忘了他到目前为止还没摆脱土匪的身份呢。妖刀认定黑水城外他破坏了这么大件好事,那些留得命逃回鬼门去的崽子们肯定添油加醋的告诉了周启刚,周启刚就算再怎么沉得住气,也是要到黑水城向他的合作伙伴陪个不是的。
想想那个驼队的遭遇就知道了,才出黑水城不到二里路就被人这么大张旗鼓的在大白天里抢了杀了人,这么大的损失,逃回城里当然会四处哭告,黑水城号称防御蒙古的第一道关卡,囤的可是重兵,这个面子往哪儿搁呀,不管是真心实意也好,虚伪做作也好,面上功夫肯定还是要做做的。如果周启刚真的和这军司的某人有什么勾当,那个某人可是会雷霆震怒的,这不是给自己找事嘛,你做土匪的有本事就把人都杀了,怎么自己窝里的还摆不平,放了那么大一队活人回来告状?就冲这一点,周启刚也是非来不可的,否则人家真的反脸不认人把你给剿了咋办?
尽管宝瑞一直拒绝相信这么低级简单的故事,但是还是在这里守了三个晚上。整个黑水城能实现官匪勾结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军司都督李左府,一个是都指挥使张丌。按照妖刀的分析,周启刚能和都督挂上钩的可能性不大,但是为了避免意外,所以还是算上这一个吧,于是二人分工,宝瑞监督都督府,妖刀则守着那张丌的都指挥使宅第。
三天来都没什么动静,白天当然不会守,因为坏人不会傻得白天抛头露面嘛。
正当宝瑞一边抱怨一边想着放弃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胸前的短笛轻微地震动,然后听到一丝细细的如同夜枭的低鸣声。妖刀那里有动静了!她的精神一下就振奋起来,看看四下无人,展开身形跃了出去,在住宅屋顶和堡寨之间攀附飞跃,暗沉的夜里有如夜鸦。
好一会才到得来张丌的宅子,看见妖刀象蝙蝠一样贴伏在屋瓦之上,见到她出现,便向她打了个手势,这都指挥使住的不如都督好,住的是高高的堡寨,半军事半民居的那种,算是一边过日子一边办公吧。宝瑞心想这西夏人还是很敬业的。
不过这样一来他们的偷听工作就不好进行了。宝瑞不识唇语,在瓦缝里只能靠猜的,看那进去的几人抗着大箱子,不用想也是金银财宝了(又是个极没创意的),然后又看为首的那个对张丌又是作揖又是哈腰的,看来妖刀是没猜错,具体说的什么只得等完了靠妖刀来解释。
看了好一会,那三个人终于有告辞要走的意思,宝瑞目送完他们之后,就迫不及待地招呼妖刀走人,谁知妖刀却示意她少安毋躁,低头一看就发现那张丌往柜子暗格里放什么东西,根据老套情节定律,宝瑞猜那定是什么信物之类的,真没劲。
莫非他还准备待会做梁上君子?
不过这次妖刀倒是没意思再呆下去,拉着她消失在夜幕里,潜回了二人所住的客店。拜上次鬼门袭击驼队所赐,此时的黑水城住下了不少准备跑贸易却因为担心安全而滞留的商队,他们二人也以这样的身份好好住了回客店。
正欲张嘴问他详细的,他却先拿话截住了她:“天晚了,有什么话明天都弄清楚了再说。”
宝瑞一听这话就不干了,明显是准备撇下她自己去玩夜盗嘛,当下嘴巴就撅了起来。
谁知妖刀竟然说:“做贼我比你在行,两个人一起去目标太大了,你碰我我碰你的说不定就自己坏事。”听得宝瑞好生沮丧,小脸就垮了下来,遇上那么多没创意的事就算了,做贼这么好玩的事也不让她过一回瘾。
妖刀好笑地看着她颓丧地耷拉着脑袋,只好轻柔地哄道:“我现在不出去,那些个崽子们刚走,张丌总得好好数数银子珠宝什么的,要出去也要后半夜人熟睡最放松的时候出去,你熬不了夜不说,外面夜寒,你身子吃不住。不如好好睡一觉,回来听我给你讲个清楚不是更好?你看累的活我都抢着干呐。”
歪着脑袋想了半天,似乎自己也是熬不到后半夜的,只好算了,一人闷头睡大觉。睡着之前心里郁闷了半天,那武林大会的事也是这么无趣没新意,跑到大漠来也是这么无聊,什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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