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杨五郎在家时日并不长久,可是他们毕竟是骨r_ou_兄弟,感情并没有谁比谁差,杨二郎与之许久未见,心底也很是思念的。此番五郎也回了来,难得母亲高兴,他们杨家便是有再多的麻烦,活的坦坦荡荡,任别人什么y-in谋也能以不变应万变。
杨五郎拿着酒瓶的手顿了一下,闻言方才反应过来,却并没有什么笑意,只是淡淡道:“二哥莫取笑我了,弟弟不过有些烦心事,难以入眠罢了。”
杨五郎想到今天见到漪云时的情况,心下不由泛起一丝苦笑,他自小早慧,骨子里虽然有男儿血性,但也许对事情看得太透,心里总也难以与人共鸣,人人说他慈悲有佛性,可是只有他知道,自己不过是用这个伪装着,骨子里的薄凉罢了。
早早就打算过此身要脱离红尘之外,一直跟着师傅苦修的决心也从未动摇过,奈何却在一夕之间努力全毁。犹记得离开那日师父还曾告诫于他,此行自己将会红鸾星动,情劫难解,可是他很清楚自己现在并没有对漪云产生那种感情,大概只对了后一句情劫吧。
背负另一个女子的青春与责任,杨五郎心知自己已经无法逃避,但是私底下他却也有些迷茫,他不知自己以后会如何面对一个成为自己妻子的人,一个自己并不爱的女子,相敬如宾?可是作为一个男儿,他终究觉得愧疚,莫名的,还夹杂着一种说不出的失落。
杨二郎有些疑惑的挑了挑眉,不解道:“五弟也会有烦心事吗,我可听说了,母亲日前已经向漪云姑娘提亲了,你个好小子,年纪不大,倒是把我们几个哥哥都甩到后头去了。”他语气本来还带着揶揄,可是转身却见杨五郎脸上并无喜意,不由犯起了嘀咕。
“五弟莫不是不喜这门亲事,可是二哥可听说,这是你自己跟母亲求娶的,莫非还有什么隐秘不成?”
杨五郎没有接话,他是真的不知该如何回答,在这个时代,女子的名节有多重要他很清楚,可是为什么,终究有些不甘心呢?
杨二郎见他不说话反而仰头闷了几口酒,心里不由咯噔一声,犹豫道:“五弟,我们杨家都是顶天立地的儿郎,你可切莫学了那潘府的纨绔子,玩那种三心二意的浪荡子行径。”
杨五郎听了不欲微微一笑,心里的烦闷少了些:“二哥说的什么话,我是什么样的人二哥还不清楚吗?”他又喝了两口酒,转开话题去:“你说的潘家少爷是j,i,an相潘仁美的儿子吗?他怎么得罪二哥了,二哥可是少有这般憎恶的对象啊?”
杨二郎也知道他不想多言,便也顺着走,只不过想到潘豹,就不由想起对方那次挑衅小七的模样,当日他虽然未在场,但也并非推断不出他的目的,竟然敢觊觎自己的弟弟,杨二郎对他本来就是零的好感度瞬间便跌到了负值。
他扬手舀了另一瓶酒,没有客气的打开封喝了两口,冰冷的身体涌起了暖意,心里却并不因此好受,冷声道:“哼,一个不知所谓的浪荡子,你是不知,那日他对小七……”
还未说完,杨五郎却是心下一惊,急忙问:“他对小七怎么了,莫不是打起来了?”
杨二郎虽然对他的急切有些意外,却还是接着回道:“要真是这样我还比较省心呢,可他偏偏,就对小七起了那种心思,真真是个男女不忌的混货。”
说罢还有些不放心,道:“我要是不在的时候,五弟你得多看着小七一点,千万莫让那些有歹心的人随意接近。”
杨五郎心中一动,大宋男风也不是没有,只是没想到,竟然有人会把主意打到他们家小七身上,不过想到对方的容貌,杨五郎叹了口气,这还真不是没有可能的,只不过,为什么,听到这些话自己心里会这般不舒服呢?
大约是对方是自己的弟弟的缘故吧。
杨五郎没有多想,随意应了一句就继续喝酒,杨二郎却是心里有事,因而也没有多久就先回了房。
花开两头,各表一支,再说杨七郎这边,那天他也不知道杨四郎和潘语嫣什么时候分手,他只在那间茶寮里坐了没多久就回了自己的胭脂铺子,后又转了采薇居一趟,并吩咐了些人留意最近汴京里的动静。
他知道以明德的野心,怕是不会自此干休,与其坐等出招,杨七郎更想做的却是先发制人。
只是还没等他想好如何动手,却意外得到了另一条消息。
这也许就是所谓的缘分,他让人悄悄打探之前明德困住他的宅子,最终却意外发现同时有另一拨人也在监视着对方,在这个汴京地界,看情形明德的身份也并未暴露,那么他的对手,只有一个,与他相争继承人之位的另一派系,大辽明姬公主。
思及此,杨七郎却是高兴过于担忧,虽然明姬对天波府未尝就有好意,可是她和明德既然有根本矛盾在,那么为什么,不能让他们,在联手之前,先起内讧呢?
这边他心思翻转,便也没再关注杨四郎和潘语嫣之间的发展了。
而杨四郎此时,却是如同坠入冰窟。
他很想把潘语嫣说的当成一时气话,可是为什么心里却如此着慌,为什么他能看出这个女人没有撒谎呢?
回想之前小七对五郎的态度,似乎就很有问题,好像总是有些疏离,甚至隐隐带着一丝违和感,现在想来,那种感觉,分明就是,隐藏在心底的,恐惧?
杨四郎不知道自己该做何表情,他明知道这件事有多荒谬,可是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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