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天长地久。
这一路宫女太监跟了长长的一溜,走在那太液湖边,韩金回头一看,竟觉得像是跟了条尾巴,不由得便笑了,突然想起小时候坐火车的时的情景,也是这样。没想到她从前看的那些古装剧里面才有的场景,她也经历了。
白川赶紧停下,立马就有宫女上前来掏出帕子和水给韩金。
却都被韩金挥退了,等那些宫人退却后,才道:“我没事儿。”说着望着白川道:“你也累了,歇一歇吧。”
韩金自知她此时的处境尴尬,说起来她跟白川既不是血脉亲人亦不是至交好友更不是这皇宫里的后妃。却得到白川这样的关心呵护,她不是个傻子,从十年前开始她就知道他的心思。可,她却在这里受着他的所有照顾和爱护,让她不知该怎么面对他。一切因他而起到头来她竟是恨他不得怪他不得还越来越心软。
哪个女孩子不渴望有个真心关心爱护的男子出现,可,只要一想起不知生死的大鯤,她就又会觉得苦涩。
她矛盾地想着心事。望着平静地湖面,任由飘飞的飞絮粘了她一身。等她回过神来时,抬眼一看,白川脸色不好双眼却一直盯着她看,只见他眼里波光深不见底,幽暗得可以将她吸进去,见她终于回神,那双眼才重新恢复光彩。
白川那张像变戏法一样的脸,立马蹲起笑容,牵着她的手一把将她从轮椅上抱起,低着头看着还在惊呼地韩金道:“起风了,你才刚好,不要着凉了。咱们回去吧!”
“好!”韩金定了定神,有些不稳地抓着他的衣袖道。
白川伸手,揩掉她头上的飞絮,趁势又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像是故意作弄韩金似的,在她惊魂未定之间,故意放松抱着她的手,但又不至于掉下去,害得韩金只得使出全身力气抓着他衣襟抱着他脖子不放松。白川满意地勾起唇角,一派春风得意。
☆、路遇好人
天气越来越暖和。这些日子,韩金听宫人们说,去年夏天白川突然获得神药喂给他食之,又过了几个月她才苏醒过来。
这又过去了几月,她身子已经大好而她的双腿双脚也终于可以站起来行走了,且已有十来天了。她一手抹着汗一手扶墙,现在恢复得越来越好了,看着黑漆漆的西周,压下喜悦,她还不想让白川知道这件事。这些日子,她从不向白川找麻烦,平日大多数时候只居住在白川安排的小院里。毕竟这里是皇宫不是从前的朱府,她不能由着自己性子来。现在她靠着每夜偷偷练习已经能稳当地走路,她想,她该离开了。即使,心中也有几分不舍,但管不了那么多了。韩金摇摇头,迈步从墙边走到床前,上了床,躺了进去。
听那些宫人说,过两日南面善思国有使臣前来,听说那善思国一直闭关自守,从不与其他国家来往,这次却突然遣了使臣前来,也不知所为何事。
这些韩金都不关心,她只关心,那样的场合,白川必定脱不开身,她要怎样混出皇宫而不被人察觉。
风牵着星子在夜色中晃荡,韩金终于迷迷蒙蒙地睡着了,只觉得在那醒与眠之间有个身影似乎坐在她窗前,夜色迷蒙了那人的双眼,只剩下无声的叹气,但她今夜锻炼得太久实在太累,竟以为是在做梦。便没有注意到那身影中越陷越深的悲伤。
宫人们这两天觉得很奇怪,平时沉默寡言的金小姐,具体来说他们也不知道具体叫什么名字只是上头叫她金儿,便称呼一句金小姐的这位皇上万分着急的人儿突然跟他们聊起家常。
只是那位小姐讲的却是一个个他们根本听不懂的故事,什么飞机、汽车,什么高楼大厦、玻璃温室……他们压根就没听过,最多他们也只能联想到街上的马车天上的飞鸟和天启城北面最高的山和那上面的白塔。
他们不懂亦不明白她的故事,韩金也只是莞尔。虽然不知要怎样才能回到那个世界,但那是她生活学习努力了二十几年的世界。那里还有她生病的母亲,所以对那里有着深深的牵挂。她之前问过白川,但听她这么一问白川脸色立马一变,沉默了好久才说他只会将人传过来,但发生了失误只将她的将魂魄传了过来,所以他也不知该怎么将她送回去。
说完,白川转头深深地在她脸上看了半晌,头也不回地走了。韩金却是一惊,那看她的眼神分明是受伤的眼神。
之后韩金以为白川不会再去看她了,不料,他不过去转了一圈,回来就又讨好地回到她身边。韩金想装睡已来不及,只得硬着头皮,看着这个因她而受伤的人,在那自己找话陪着她。
这样的白川让韩金害怕,不是怕他会伤害她,而是他会被她伤害,因为她不值得他如此。而她给不了他想要的。
所以,当善思国的使臣前来,晚上整个皇宫正在大摆筵席时,她将早已写好的信放在枕头上,换上早已备好的太监装,借着出宫采办的名头瞒过了似有狐疑的侍卫出了宫。
出了皇宫,她赶紧换了身普通女装,将那身借口觉得好看拿来欣赏的太监服扔进了水塘里。
现在她身无分文,除了取下来的发簪外,身无长物。正在她发愁之际,一辆马车缓缓从另一条巷子驶了出来。正好和她撞上。幸得马夫反应快不然就会撞个人仰马翻。
只见那马夫慌张地跳下车,急着问:“小姐可有伤着?”
“没事?”韩金摇摇头,恍惚间又回头看了看远处的宫门,心道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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