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室。
“数据有问题吗?”
谭稷明坐在办公桌后,拿了杯子正要喝水,却发现杯里没水了,又放回去。
“有两组比对有差异,我已经返给技术部了。”
她走去办公桌拿了杯子接水,接好之后递给他。许是渴狠了,他拿着水猛灌一大口,喝完后舒服得长舒一口气。
“忙一上午,快歇菜了。”说着看了看表,“我让人点了外卖,你在这儿歇会儿,吃了饭再出去。”
“……我还是出去吃吧。”
他抬头看着她。
“……老和你一起吃,别人会说闲话的。”
“之前一直一起吃,也没听你说什么,现在倒避起嫌来了。”他歪了歪脑袋活动脖颈,“没有的事儿何必在意别人怎么说,要是事实,更不用在意别人说什么。你就老老实实跟这儿待着,那几个棒槌欺负你年纪小,没少把自己的活儿交给你干,当我不知道呢。”
“我是兼职,兼职都是这样。”
“还挺懂行。”他笑,“行了,跟那儿坐着,不想坐躺会儿也行,等会儿饭就来了。”
她哪敢躺下,就那么规规矩矩坐在那儿。
谭稷明在窗前站着,转身看着她笑:“我发现你这别扭劲儿真挺大,没和你明着说你成天板着张脸应付我,和你说明白了你反倒和我生分了,还不如以前呢,要不你再冲我甩脸子试试?”
她局促着低头。没一会儿,饭果然来了,老样的青菜白饭,荤菜是给她的,他一口也不吃。
他嚼着青菜开口:“你知道我为什么不爱吃肉?”
她摇头。
“上学那会儿有一年学校搞运动会,参加短跑那哥儿们突然病了,老师抓壮丁抓住了我,让我替他去跑。我那会儿胖,跑不动不说半道儿还摔了一跤,整个儿操场的人全笑了,太他妈刺激人了。打那儿起我就减肥,半个月瘦了十五斤,那之后就习惯了,看见肉就烦。”
想不到他童年还有这经历,项林珠感到意外:“看不出来你还胖过。”
“那是,让你看出来我就不叫谭稷明了,叫胖稷明。”
他说话时微挑着眉,调侃中带着得意。
项林珠握着筷子微微一笑,恰巧手机响了,她看了看屏幕,划动拒听键,将来电掐了。
“下午去视察台面,你也一块儿去,负责记录货柜。”
她没有说好,但也不反驳,毕竟他是老板。
米饭将吃了两口,手机又响了,她想继续划了拒听键,但指头还没挨着,手机却被谭稷明捞了去。
瞧见吉纲二字在屏幕上闪烁,谭稷明皱了皱眉。
“他骚扰你?”
“不是……他昨天约我吃饭,说是为了研究项目,但是我去了才发现他是为了带我认识他的朋
友,让他们误会我是他的、他的……”
女朋友三字还没说出口,他已接通电话。
“阿珠你终于接电话了,我错了阿珠,你原谅我吧。”
“别打电话了,她没空搭理你。”
“……你是谁?阿珠呢,让阿珠接电话。”
“她没工夫接你电话,我警告你啊吉娃娃,以后别骚扰她,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说完就挂了。
“不是告你别和他见面?”
“我以为他真是为了学习。”
他没出声,冷冷淡淡看她一眼,脸上写着不高兴。
饭后她出去接着忙,因为工作,策划组郭大力已经找过她两次。郭大力大她两岁,曾在她的学校念过书,项林珠知道这事后改口叫他郭师兄。他个子不高,体型微胖,总穿一件棕色夹克,笑起来额上的褶子很明显,看上去憨厚老实,对她那句郭师兄很是受用。
他第三次找来时没有立即走掉,磨蹭三秒钟约她吃饭:“路口有家新开的小饭馆,听他们说味道很不错,下了班一起去尝尝?”
项林珠面对电脑,胳膊下枕着文件,正要开口,一抬头却看见郭大力身后的谭稷明。
郭大力顺势也看见他,虚打了招呼:“谭总好。”
谭稷明微昂了下巴,将蓝色文件夹撂在她的工位上:“收拾一下,三点出发。”
郭大力问她:“你要出去?”
谭稷明看着他:“你有意见?”
“不是。”郭大力赔笑,“我还有工作,这就忙去。”又看着项林珠,“下次再约啊。”
出发时谭稷明调侃:“人气挺旺啊,一会儿不见,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往过招。”他转头看她一眼,“看来得找根绳子拴住你。”
“……”
新台面设在观音山附近的乐海百货,那会儿塔埔发展不好,附近的居民出行只靠四趟公交,周边
只有货物不全的小卖铺和稍大一点儿的农贸市场。
上回吃饭谈妥合作的“大金链”已安排好人接待他们,因是新商城,只有零星的货柜摆了些散
货,大部分门面都是空的。那领头人带着他们参观,项林珠手捧笔记本,一项项标记和公司有关的台面号。
三层右侧还有间空铺未出租,那人想游说谭稷明把门面也租了。
“我这是海产品,放商场里本就不好卖,租你一门面还挨着儿童区,还要不要我吃饭?”
那人笑:“您先看看,看看再说。”
因手扶梯未通电,几人坐了直梯上去。谭稷明对他说的门面没兴趣,却想进去拐角的储藏室看看。
那储藏室堆满杂物,掺和着未干的油漆味儿。
“有冷藏室么?”
那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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