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买完水出来,俩人相携着在路灯下散步,一边商量着晚上吃什么。
“这附近的宾馆住着不得劲,我打算在附近买套房。”
项林珠一口水呛住,咳了半天。
“买房干什么,你一个月在宾馆都住不了几回,太浪费了。”
他说:“我不在你也能住,有套房方便。”
“要是为了我就更不用了,实验室离宿舍本来就不近,每天一个来回就够折腾了,要是住在校外会跑得更远。”
他想了想:“那我给你买辆车,去实验室也方便。”
“……”她拉他去木椅坐下,“住在学校还开车上学像什么话,你不用操心这些,我和你说件事。”
“什么事儿?”
“学校有项目,过段时间我们要出趟海。”
他问:“什么时候?”
“大概两个星期以后。”
他又问:“多长时间?”
“半个月吧。”
他瞟她一眼:“先前我让你请假,你请了吗?”
“……还没来得及和导师说,他就宣布要出海的事。”
谭稷明垂睫看着她,没有立时出声,脸色却明显由晴转阴。
她看着他:“你别这样,这是任务,我既然学的这个就不能不去,你要上班,也有很多事要忙,再说,就两个星期,两星期之后我不就回来了吗。”
他脸色依旧郁郁,颇无奈,半晌才道:“你既然要去,我哪敢拦你。”
她觉着他这模样瞧着怪不忍,遂往他肩上靠了去:“你怎么不敢,我就怕你为这事不高兴。”
谭稷明几分烦躁的心就那么又软了下去,吻了吻她道:“我答应你出去,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儿。”
“什么事?”
“这个周末陪我出去转转。”
她笑:“这有什么不行的,我从没说过不出去,都是你带我去哪我就去哪。”
他嘴角随即泛起温柔的笑,把她抱在怀里,霎时又瞧见那双布满红点的腿。
遂捞起来,放在自己腿上:“你就不能穿条长裤么?老这么露着,看看这腿都成什么样儿了。”
被她突然这么一掰扯,她重心不稳半倒在长椅上,接着干脆往他腿上抻直了膝盖坐起来。
“天太热,长裤捂着难受。”
“就不会穿条裙子?”
嘴里怨着,手下却轻轻抚上去,末了,还拿手来回扇着风。
“我们一会儿海上一会儿实验室的跑,同行的又是两个男生,穿裙子不方便。”
谭稷明闻言不再说什么,他本来就传统,姑娘这么保守,他还是高兴的。
因着隔天还有事要忙,这天晚上谭稷明陪她吃完饭后就返回去了。
周六上午,项林珠惦记着和他的约会,一早就起来打扮。
她穿了背心连衣裙,那料子薄而贴身,勾勒一副好身材,齐肩的黑发散下来,紧垂藕白纤细的臂膀。她去镜前照了照,捋了捋头发,顺了顺裙子,接着准备出门。
出门前她猫腰在床前换鞋,桌上的手机忽然响了。那双鞋需要系带,她歪着身子一边整理一边滑开扬声器。
“你等着啊,我穿鞋呢,马上就好。”
那头顿了顿,严肃而疏远的开口:“小项,是我。”
她蓦地一顿,抬头看着手机屏,莹莹绿光显示三个字,谭社会。
☆、51
那天意外撞破谭稷明和项林珠的关系之后,谭社会那番不言语的表现其实就代表了他的立场。
他倒记不太清第一次见项林珠时说了什么,只是想起基金会刚成立那会儿,这孩子的舅妈徐慧丽。他这么多年几乎一天一个城市的跑,类似这种偶有交集的人顶多能记住个大概,更多的连姓什么都忘记了,却唯独这个徐慧丽他记得特别清楚。
□□年前的夏天,为扩大公司影响力,他亲自飞去西南出席公益助学活动。
在一红旗已旧成抹布的小学,那间学校因着扩建更显破败,不过很符合他们的主题,因为当时除了助学,扩建的那部分也是由他出资。
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
除了在返回机场的半道儿上被一妇人拦截。那妇人身材微胖,一把黄发已经褪色,从头顶钻出密集的新白发,早年烫染的眉睫也已经褪色,泛着古怪的蓝。
她拦下车就开始哭诉,嘤嘤呜呜像受到什么不公平对待。
谭社会很无语,这人不明就里坐在那儿哭,别人还以为他是主持公道的父母官,或者欠了这人什么债。
他指使袁伟下车问问情况,片刻后袁伟回来,脸上带着无可奈何的笑容。
“一想要钱的妇女,知道我们在这里搞公益,消息传得晚了,没赶上居委会落实家庭情况。她说她家有一小外甥,去年才死了父母,一直由她抚养,但他们家是吃低保的,都快揭不开锅了,说什么苦大人不能苦孩子,只希望咱再给个名额,资助她那小外甥去上学。”
谭社会经商之前在机关单位上过班,早年搞过普查统计,偌大的区域,哪里穷哪里富他没有不清楚的。贫困户的状况他也特别了解,扶贫一直是政府工作的重中之中,中国地域辽阔,加上农耕经济深厚,就这么一年年的猛干,都还有相当一部分人穷得用不上电。
可人那是真穷,搁大山里住着,正儿八经的靠天吃饭,半点儿门路没有。但凡能跟市里住着的,也不至于穷得揭不开锅,城里虽然消费多,但需求也多,能干的活儿不少,哪怕跟人扫大街每月也能挣个饭钱,说什么揭不
喜欢沧海月明珠有泪请大家收藏:(m.7dshu.com),七度中文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