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的腰将她抵到衣柜上,“是不是想哭?”
“不想。”她很诚实地摇头,认真道,“明天要早起赶飞机。”
纪城抬手,从她身后的衣柜里拿出衣服,走前在她脸上揉了一把,“那就别再惹我了!”
舒卉收拾完,他也洗完澡,擦了擦头发又坐到电脑前开始写报告。她躺在被窝里玩儿了一会儿手机,泛起困意,便眯着眼睛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身侧的床位微微下陷,有淡淡的沐浴香气传来,舒卉半梦半醒间朝他贴了贴。
房间内只剩床头一盏微暗的壁灯亮着,纪城侧着身定定凝视了她一会儿,伸手关了灯,光线骤灭,只剩一个模糊的廓影,看不清。
闭了闭眼,他想,他或许从来也没有真正了解过她。
第二天,舒卉登上回b市的飞机。
飞机上遇上一个熟人——那天在医院请她帮忙的阿姨。
两人还是邻座,那阿姨见到她显然认出来了,乐呵呵问,“姑娘,你也是b市人?”
舒卉笑笑,摇头,“我在b市工作,但我不是b市人。”
她怀里的小男孩儿昏昏欲睡的样子没什么精神,舒卉握了握小家伙儿的小手,“病还没好吗?”
“可能水土不服吧。”阿姨怜爱的摸了摸小男孩儿的额头,“每次到他妈这儿都这样,下次都不敢再带他来了。”
舒卉安慰她,“没准儿大点就好了。”
阿姨瞧着舒卉和自己的女儿一般大,心里觉得格外亲切,和她闲聊起来,“上次跟你一起的小伙子是你对象不,小伙子长得很俊,你俩看起来很般配。”
舒卉笑笑,岔开关于纪城的话题,目光落在小男孩儿的脸上,“他今年几岁了?”
“再过两个月就满四岁了。”阿姨也低头看他,笑着在他脸蛋儿上微拧了一把,“这小家伙儿出生的时候,差点儿没把他妈妈的命给折腾没了,我都不想给他过生日了。”
天高云淡,飞机平稳飞行,没一会儿小男孩在他姥姥怀中悠悠转醒,小手揉了揉眼睛,整个人清醒过来,姥姥将他放到座位上,他抬着头,两只黑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身旁陌生的阿姨。
姥姥轻拍了拍他的脑袋,教育他做个有礼貌的好孩子,“易易,和阿姨问好。”
他眨巴眨巴眼睛望着舒卉,舒卉触到他的眼神,微笑着冲他伸出右手,“你好。”
他很严肃地伸出小手和她握了握,自我介绍,“阿姨好,我是容易。”
舒卉被他严肃的模样逗乐,捏了捏他的小手,“你的名字很好听哦。”
容易很自豪,“这是我妈妈给我取得名字。”
飞机降落的时候,b市正值清晨。
容易在飞机上已经和舒卉混熟,两人还交换了微信,分别的时候他抱着舒卉亲了一口,小大人似得,“卉卉阿姨再见,有时间一定要记得联络哦。”
“好。”舒卉捏了捏他粉嫩的小脸,从顺风车上下来,在车窗边对着车内容易的姥姥姥爷笑着说道,“谢谢叔叔阿姨,路上小心。”
容易姥姥坐在后座笑着摆手,“前面就到了,你快回吧。”
也是巧了,容易家就在于小光家前面一座小区。
舒卉回到公寓,于小光已经去学校,她拖着箱子回房,往床上一倒睡了过去。
她是在睡梦中被人推醒的,迷迷糊糊睁开眼,就见于小光抱臂站在床边拧着眉看她。
舒卉摁了摁额角,迷糊地问,“怎么了?”
于小光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床边,“女人,你的手机呢?”
舒卉抓了抓头发从床上爬起来,皱着一张脸,“大概在包里吧。”
于小光从衣架上拿过包,找出手机,举到她面前,“看看,多少人以为你失联了。”
舒卉接过看了一眼,不少未接电话和未读信息,她爸妈的、陆晓瑜的、简思的、于小光的、还有纪城的。
她仰面倒回床上,拿着手机开始回复,嘴上解释,“飞机上和一小孩儿玩儿得太累,回来就睡了,忘了。”
她一一回复了信息,把手机放到一边,拢着被子闭着眼睛又开始睡起来。
样子不对劲,于小光伸手往她头上摸了一把,眉拧了拧,“卧槽,你是不是猪脑?”
她找了体温计给她量了一下,之后给她塞了片退烧药。
舒卉睡了一天,醒来的时候出了一身汗,退了烧。
洗了个澡出来,于小光已经做好晚餐,“吃饭吧,睡了一天了。”
舒卉扯了扯头发坐下,无精打采地喝着粥,于小光问她,“这次的破冰之旅还顺利吗?”
她想了想,慎重地说,“还算顺利。”
“那就好。”于小光喝了口粥,转了另外一个话题,“你还记得侯野那厮吗?”
舒卉抬了抬眉,于小光继续,“那小子大学学的传媒,现在转行当狗仔,我前两天碰上他,他还和我打听你来着,我看可能是想从你这儿打听易信的消息,你见到他得防着一点儿。”
舒卉点点头,又道,“其实就算他想打听,也打听不出什么,我和易信也没怎么联系。”
于小光轻嗤,“我是提醒你,你和易信过去的事儿别让他知道,不然,等死吧你!”
舒卉闭嘴,决定结束这个话题。
她和纪城达成了共识,接下来的日子倒也过得从容。
春去夏来,秋去冬至。
她和纪城终于迎来了他们的第七年。
这一年,他回国。
和他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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