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印象,他每次演奏完都会朝她的方向凝视很久。
那段日子维持了一年多,最後一次去的当天,餐厅的侍者告诉她,演奏钢琴的乐手约她一谈,但那天正好她接到爸爸打来通知奶奶病危的电话,於是中途就离开,而奶奶过世後,这些事全被她视作不耻寻欢的记忆而抛诸脑後。
若非这些事的影响,她会不会在当时就和颜佑飞在一起了呢?而她至今还不敢相信竟然有人在她不知情的状况下喜欢她那麽久。这让方润娥的心温热起来。
可是他方才如此对待她,让这封动人的情书变成像诀别信那样教人痛心难过。
不行!方润娥不能任由颜佑飞再次从她生命中错过,她要将野兽自魔咒解救出来。
她随便翻出颜佑飞的衣服就套了上去,他大概没料到她会穿他的衣服出去吧!
当她接近西餐厅时,悠扬的钢琴声飘了出来,是她收藏的cd上的乐曲,上回听王大姐说那是颜佑飞创作的,且是为了她写出来的曲子。
方润娥加快脚步,到了西餐厅的时候,她趋近平台钢琴边却发现在上面演奏的人,虽然穿着和颜佑飞一样的西装,戴着野兽的面具,但很明显不是他。
这时旁边有个男人架住她的手臂,她叫道:「你要干嘛?」
「你就是方润娥吗?」他的广东腔让她全身汗毛都竖立起。「快说,颜佑飞在哪里?」
「我不知道!」
一个巴掌无情地袭在她的脸上。
不远处即传来惊呼。「嫩嫩!」那个熟悉的身影。
她身边的人一阵冷笑。「发现你了!」
轰然地枪声令方润娥的耳朵嗡嗡作响,刺鼻的火药味呛得她流眼泪,四处篡逃的人群却无法取代停留在她眼前的影像,颜佑飞应声後倒。
他中枪了!
☆、(7鲜币)73.死里逃生
颜佑飞中枪了!他死了?
眼前的景像有如玻璃碎裂成一块一块,在方润娥眼前散开,就像一个爆炸,将她的世界变得支离破碎。
她开始高分贝的尖叫,想藉着这种方式,将自己从噩梦中唤醒,但她没有醒,於是她发疯似地朝着那开枪的恶人猛烈乱抓,对方愤怒地将枪高举过头,准备给她重击,方润娥并不害怕,她满是恨意地瞪着那个人。
「不准动!」顿时四周围了一群荷枪实弹的人,看来是全是霹雳小组的装备。
刚开始,方润娥以为自己产生幻觉了,警察不可能这麽快赶来这里的,这会不会是人之将死都会产生的错觉?
「丁祈,你已经被我们包围住了,快点放开那个女孩。」一个透过扩音机的声音自大批的警力之中传来,刺目的探照灯打在他们的身上。
终於丁祈松了抓住她的手,将手上的枪扔在地上,双手抱头,随即有人上前来制服住他。
方润娥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颜佑飞的方向冲去,已有医护人员将他抬在单架上送往外头,她跟在旁边不断呼唤他的名字。他被送上救护车,她被示意一同上了车,但车并没有开走,他们连门都没关上。
她注意到并没有人给颜佑飞急救,看来他真的回天乏术了!她开始趴在他的身体哭泣起来:「颜佑飞,你不要死、不要离开我……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到这里来的,才会让他们有机可趁,我该听你的话等你来找我……我该听你的话才对!」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那你以後会全部都听我的吗?」
方润娥抬起泪眼,迷惑地看看颜佑飞,但他一样面如死灰地躺在那,刚刚微弱又沙哑的声音难道又是她的幻听吗?肯定是她快崩溃了。
崩溃就崩溃,她又开始哭。
「瞧瞧你穿成什麽样子,快点把我的外套披起来吧!」
她终於肯定话是出自颜佑飞之口,他缓缓仰着头,皱着眉看她,然後咳了起来。
「你没事吧?我刚刚……我明明看见你中枪……」她看看他中枪的部位,白色的衬衫还焦黑破损了一大块,但是没有她认为会出现的大片血迹。「怎麽会?」
「我确实是中弹没错,好在穿了防弹衣,否则这回真的没命。不过没死快痛掉半条命,还有我肚子上的伤还没好,被你这样压着肯定会继续发炎下去。」
方润娥先是弹开身子,然後在他胸口到处摸着。「你穿防弹衣?」
「嫩嫩,不是我要说你,但是现在大庭广众的,要也得等回到家剩我俩之时,我再让你摸个够!」
「到底是怎麽回事?」她原先的哭音消失,接着是火药味超重的质询。
「哎呀,这说来话长……」
「你再不说清楚,我就……」她作势要走。
「好、好、好,别走,我说!」颜佑飞急忙拉住她,将她的手贴在他的脸颊上。「其实……我在卧底。」
卧底?方润娥张大了嘴巴。「你是警察?」
这个答案有点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大搞神秘的颜佑飞继「野兽钢琴家」之後,又冒出新的身份:卧底警察?
「不是,我并不是警察,应该算是线人吧!正如你所知,丁氏旅行社的背後实质是黑道帮派,我自奥地利返国後,便和国际刑警合作,进入丁氏的台湾分社卧底。糟了!」颜佑飞猛然坐起,胸口中枪的部位疼地让他俊俏的五官全挤在一块,良久才恢复过来。
方润娥心疼地拍拍他的背。「怎麽啦?」
「我老爸还被刑警锁在办公室里,你扶我过去好吗?」
她赶紧扶着颜佑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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