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振东没有接话,他在床头柜上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详细地写着钡餐和胃镜检查的结果应该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去取,还写了武妈负责医生的名字和办公室地点和本楼层的护士办公室。
而且床头挂的病历表写明入院时间是昨晚,武振东便有些不解地问:“昨晚怎么没先告诉我?”
武妈就笑笑说:“你不是都知道了吗,秀秀一早就过来了,”末了还意有所指地补了一句,“秀秀真是个好女孩。”
看着妈妈苍白憔悴的脸,武振东只是微微笑着,什么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下午武振东去指定地点取了各项检查的结果,而且打算把还在实习的工作请一阵子假,并把电脑拿过来一边看护一边搞论文和毕业项目。不过在徐妈问到以后遭到了坚决的反对,非要让他以工作为重,他拗不过,只好同意了白天去公司上课,晚上再过来。
白天田秀会过来,武振东从每晚床头柜收拾得井井有条还经常会留下点滴或者吃药的注意事项就看得出来。一开始不允许进食只能整天吊营养点滴,后来可以进食以后他还看到田秀以前给他带汤的饭盒留在那里。
不知道两人白天都说些什么,不过武妈对这未来儿媳感到很满意倒是真的,这一认知让武振东又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中。
夜晚护理的十天里,武振东几乎都是彻夜轻轻地敲打着笔记本的键盘度过,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才靠墙睡一会儿。然后早上被同房早起的老人吵醒,便就着医院的卫生间洗把脸,告别妈妈去上公司培训班。
好在武妈病情日渐转好,这是武振东焦虑中的万幸。
武妈终于出院回家以后武爸还没回来。武振东为了早上能做些易消化的粥或者汤给妈妈,就从租房搬回家里,每天白天骑着摩托从离得远远的公司和家里往返来去。
直到有那么一天闫崇生再次造访他家里。
闫崇生之前在晚上去了好几趟从武妈那拿到的地址,却一直没有等到人,于是他只好退而求其次再去要一遍联系方式,结果得到了武振东现在住在家里的消息。他在奇怪的同时也终于庆幸不用再多跑一个地方了。
武振东下班回家就看到闫崇生坐在自家客厅里呆呆地望着窗外,问他来干什么,他苦着脸回头:“你可算回来了,我都等脱毛了。”
问到正事是什么的时候,闫崇生就半认真半坏笑地要武振东回一趟学校。武振东警觉地问难道是徐杨?闫崇生就收了笑容:“今天你不回也得回,回就更要回,我管它徐杨还是什么的。”
☆、章112 轰轰烈烈的重归于好
事情的结果就是武振东骑摩托把闫崇生载回学校,并把摩托锁到了停自行车的栏杆处。
“其实我跟他说了很久不可能奏效……”回寝室上楼路上闫崇生抱怨道。
“什么不奏效?”武振东更是警觉地问。
“嗨,你来不就知道了。”闫崇生含糊其辞中。
含糊的话让武振东一路警觉,难保有什么黄金猎犬或者吉娃娃什么的冲出来把他扑个倒仰。不过一直到他们的寝室201为止,什么意外都没发生。
闫崇生掏出钥匙开门,在武振东的注视下蹬掉了鞋慢慢爬上床,安然地躺了上去。在武振东觉得自己果然是被耍了的时候闫崇生开口:“帮我把灯打开。”
武振东就疑神疑鬼地按下了灯的开关。等了半晌环顾四周,还好,没有什么的一开灯就会启动的奇怪机关。倒是他听到楼下正对他寝室窗户有人叫了一声“武振东”,让他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
“去窗户那看看啊!”闫崇生躺在床上支使道,让武振东有了种不祥的预感。
就在他犹豫的当口,楼下又有人叫了一声:“武振东!”
听声音又不是徐杨,会是谁……于是他按捺不住好奇地走了过去,就算有人忽然向二楼窗户泼一盆凉水他也认了。
他只来得及看见背y-in面的楼下站着一大群黑压压的人,而那群黑压压的人一看到武振东从窗户露面就齐声喊:“武振东!我爱你!”
这让武振东的脑子瞬间空白了一下,就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碰上了某次他们刷宿裴老大为被老婆赶出来的男人策划的和好行动。只不过那时候他是参与者,现在他是当事人。而他现在终于知道徐杨为什么接连好几天不露面了。
在武振东愣住的同时楼下人的脑袋都亮了起来,显然在每人都在头上装了个夜光木奉或者是灯泡的类似物,让他看清这一大群人站的形状是一个俗套的心,而且大伙明显全部是轮滑社的。倒不是他在这黑天里看清了每个人的脸,而是因为大伙开始让心流动起来,流动方式明显是在夏令营玩过的绕圈过桩游戏。
徐杨就站在心的中央,直勾勾地盯着二楼窗户后面的武振东,两手捧着一束花。
那么他该怎么反应?关上灯然后躲在屋子里吗。这么做的后果无非就是那一群人重新开始叫“武振东我爱你”,然后也许会有人可能是徐杨上楼来找他,他闭门不见客,最后不了了之。
别傻了,这是他经历过的最轰轰烈烈的感情了,怎么可能视而不见。于是他打开窗户,一条腿迈了上窗台才发觉从二楼爬下去似乎有些不妥。便收回了腿匆忙冲出了寝室,留闫崇生在床上嘀嘀咕咕:“怎么是这种反应,白躲这么高了。”
武振东就像被什么邪恶物质洗脑了一般冲下了楼,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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