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太傅没有看两人的文章,依旧是卷好放在卷筒中。
“此番,文试便正式结束了。后日连同书法比试的结果一同公布。”
泽迟喜上眉梢,笑嘻嘻地看向稷祥,仿佛在说:“我赢定了。”
稷祥朝着他笑笑,以表示鼓励。
两日之后,太傅在宣布文试的最终结果之前,先说简单地说了一下武试的安排。
太傅说:“武试在十日后开始,一比一的比武,在校场比试,狩猎则是去皇宫外的林场。另外,皇上也会参与此次林场狩猎。”
此言一出,前来围观文试结果的众人议论纷纷,皇上竟然也会来,那赢了的那一方会有赏赐吗?
相关的讨论,如苍蝇一般,嗡嗡嗡响个不停。
最终的太傅开始宣布文试中,书法和做文章结果。
泽迟脸上踌躇满志,势在必得。
但是太傅不紧不慢地说:“两项比试,胜出者皆为易怀容公子。”
稷祥惊讶。
他看到泽迟脸上的骄傲全部都垮下来了,那不是不甘也不是恶毒,是难以相信和自我怀疑。但他很快便掩饰了过去。
“至此,文试结果是平局。”太傅说。
结果是平局,没有输赢,但奇妙的是,泽迟的表现像是他输掉了,而易怀容他们那一边却高高兴兴的,好像结果是他们赢了。
人心有时候真的很奇妙。
泽迟仍旧是一个人,稷祥不忍看到他孤独的背影,追上去说了一句:“放心,还有武试。”
没有多说是稷祥对文试的结果存有疑问,他是不相信的,所以必须返回去问问太傅。
众人都离去后,稷祥走近太傅。
“太傅,你可是受到了来自丞相方面的压力?”
太傅停下手中的事情,不明所以地问:“什么压力?太子有话直说无妨。”
稷祥为难,比试结果暗箱操作这种话,他说不出来,便换了种说法:“这文试结果可是出于您的本意?”
“当然不是我的本意。”太傅看着稷祥,“之前已经说过了,这是翰林院众位学士评选出来的结果。”
忽地太傅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说道:“即便太子觉得老夫会是趋炎附势之人,但是翰林院里多的是宁死不屈的老古董,难道太子认为他们也会趋炎附势么?”
“太子殿下,书法一事讲究风骨,世子终归年纪小,臂力不足,字体虽然写得灵秀,但比之易公子确实是差了一些。但是易公子的书法中有一处错字,老夫曾凭借这个为由,力图劝慰诸位学士将结果判为两人平局。此番引起了学士们的热议,但是最后,因为我的规则中未明确说明书写对错也作为评定标准,众位学士认为如果判定平局,恐难服众,所以仅以书法上的造诣来说,确实是易公子略胜一筹的。至于做文章方面,却是一致都认为易公子的较优。世子确实满腹才华,但是他的文章犀利有余,却并无中肯的建议,整篇都在批判我朝现今不足之处。而易公子的文章虽然中规中矩,但是他言语间体察民情,关心社稷,确实是更符合众位文人的喜好。针砭时弊适合诗人,如果在朝为官,还是需要从实际和细微的现实出发的。”
稷祥自知失言。
太傅沉默了许久后说:“要沉住气,要找原因,不能盲目自大。”
☆、第九章庆安的心意
稷轩哥哥已经回来十余日了,还未曾与他单独的长久相处过,贴心话也都还没说过几句,庆安有些心急,时常会在储秀宫中走来走去,有时候心烦意乱起来,见着谁都想骂几句。
听闻稷轩哥哥这一趟回来,只能住一个月余。时间一过马上又要回那鸟不拉屎的边境去了。而下一次回来又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庆安一会怨恨自己的爹爹卢基隆,如果不是他无能,什么都要听舅父和嫂子的,她哪里要进宫来?如果没有进宫的话,现在指不定已经成为战远王妃了。
稷轩十六岁那年已经被封为站远王,那时候稷祥刚刚即太子位。
封王的皇子不再住在宫里,皇上赐了他一座大宅。正好和庆安家宅卢府比邻而居。
庆安一直知道那座大宅,听说那里比卢府大一倍,而且装饰考究,屏风都金丝楠木做的,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进去看看。
知道那里要搬进来一位王爷后,平日里在家中都是横着走的庆安自作主张偷偷溜出了家门,带着几个丫鬟,便去了战王府。
她装模作样地表明自己是隔壁三品大员家的小姐后,看门的人没有为难她,放了她进去。
王府里面没有庆安想象的那么热闹和富贵,反而人丁稀少,有些死气沉沉。
庆安也是后来才从父亲的嘴中得知,稷轩的生母是亡故的皇后,在生他的时候因难产去世了,他是被宫里的奶妈和太监宫女带大的。从皇宫搬出来之时,没有人送他,他随身带着的,除了一些赏赐以外便是贴身的侍从了。
不过那时庆安已经和稷轩成为了好朋友。
久居深闺的庆安从未曾见过这么俊朗的男子,见到他的第一面便是喜欢上了。
虽然他在问她是谁的时候,她还矜持地不愿意回答他,但是看见他在庭院里练拳之时,她却已经顾上这些规矩了,在一旁惊呼不已,还不停地给他鼓掌。
她喜欢他,自顾自地就叫起了他“轩哥哥”。
家中人说起轩哥哥,总是说他可怜,说他命不好,但是庆安却觉得轩哥哥特别了不起,他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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