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从小扎扎实实练武之人,虽然招数说不出多出彩,但是虎虎生风,非常有气势。
相比较之下,他手下的人,虽然狠戾,但是看起来有些过于花哨,斗久了,肯定要落于下风。
至此,稷祥才不得不承认,在养兵方面,他确实略逊一筹。
*
稷轩对狩猎兴趣缺缺,皇上身边围了五六层的人,他的箭射到树上了,都有人鼓掌叫好。
本想借着这种不在朝堂之上的场合和皇上亲近亲近,看到所有人都与他有同样的想法,他忽然觉得特别没意思,便退了出来,在草场附近闲逛。
正在考虑要不要回营帐,忽然看见皇叔的儿子骑着一匹果马,颠儿颠儿地过来了。
他气喘得严重,“王……爷……有人……行刺太子……”
“哪里?”
“林子里。”
“你去叫御林军统领,我先去看看。”
即便看得出泽迟已经很累了,但是他还是没有任何迟疑,策马而去。
稷轩忽然有一种想法,如果林子里被刺客围攻的是他——一个不得势的王爷——泽迟会这么卖力地来求救吗?
这个想法只是一闪而过,连稷轩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如何产生的。
稷轩赶到之时,稷祥的侍卫已经落于下风。
但是稷祥岿然不动,丝毫不慌张。
“皇兄?”
“是泽迟那孩子把你叫来的吗?”
“正是,御林军一会就来。这些贼人真是神通广大,竟能混进这被包围得犹如铁笼一般的林场。”
此时,已经明显处于上风的黑衣人齐齐收了手,一声不吭地逃走了。
“不叫人追吗?”
“不用。”
死士们此时穿着是侍卫服,看到有外人在,一时有些语拙,站在原地四顾相看。
“你们先下去吧。”稷祥说。
死士们这才解脱,快速地离开了两个人的视线。
“皇兄这几个侍卫,一看就是好身手。想来是皇兄精心栽培的。”
“哪里,刺客都打不过。”
稷祥这种泰山崩顶但是却不动声色的淡定,让稷轩觉得他很陌生。似乎从未真正认识过他。
“看来要让父皇尽快回京。”
“也不用。”
“为何?”
“或许只是一个恶作剧。”
稷轩心里想,是因为皇兄是储君,所以他才能临危不惧?
两人慢悠悠回到了草场的地方,脸色惨白已经快喘不上气的泽迟再次出现了。
只有他一个人,没有千军万马。
御林军不会集结起来救他,这是稷祥意料之中的,左将军在行动之前肯定已经部署好了。
“唔,堂兄……”泽迟大口大口呼气,“没事了吗?”
“没事了。”
“那就好。”说罢,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稷祥眼疾手快,赶快飞身扶住了他,事不宜迟,他赶紧抱着他上了自己的马,飞驰着去了定边王爷的营帐。除了让人找太医,他还派了人找来定边王爷。
太医大概想不到救治的会是一个晕倒的人,而不是什么跌打损伤的病人。
清理过现场后,太医开始给泽迟把脉。
多翻查看后,太医脸色缓和了很多,他说:“世子无大碍,只是从小气血虚,不适应剧烈的运动,剧烈的运动让他内息不稳,晕过去只是因为身体需要休息。不过,往后不宜再这般劳累才好。”
泽迟苍白的脸映在的稷祥眼中,这个孩子为了他的安危尽心尽力到如此,不免让他有些动容。
“是否需要开些安神养眠的补品?”
定边王爷已经赶了回来,看到孩子安全无恙后,他替太医解了围:“太医恐怕是没有备着这些药品吧?”
“正是正是,带来的都是活血化淤的药。”
定边王爷叫人泡了参茶,吩咐了世子一醒过来,就让他喝完。
紧接着,就同稷祥出了帐子。
稷祥还没说话,定边王爷倒是先道了歉:“泽迟是早产儿,体弱,从小就要喝参茶,给太子添麻烦了。”
“皇叔千万别这么说,是我没有照看好他。”
“回来的路上听到将领在说,迟儿曾跑去御林军那里,说是有人行刺你?”
稷祥尴尬地笑笑,“已经处理好了,皇叔不必挂心。”
“这里被御林军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了,外人根本不可能进来,必定是这林场里的人。”
“可能是哪位想试探下我的功夫的人,又碍于我的身份,不敢直接向我挑战,无可奈何用了这个办法吧。”
定边王爷没有理会稷祥的插科打诨,接着推理,“迟儿以世子的身份惊动了御林军,但却御林军连一支队伍都没有派出来帮助他,这个人在军中地位肯定很高。”
稷祥暗自心惊皇叔活得如此明白。
“上次和太子说过的话,不知太子是否认真思考过?”
“皇叔也认为只有那样才能稳固江山吗?”
“古往今来,历来如此。”
“或许现在不同。”
“这一次是试一试你的功夫,那下一次呢?谁能保证不动真格的?”
*
泽迟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同行的宫女给他喂了参茶。
宫女让他好好静养休息,但是他不放心堂哥,坚持下了床,要去太子营帐。
出了帐篷,看到远处的草场有篝火,远远一望,像是一盏温暖的灯。
泽迟凭感觉认为堂哥不会去那么热闹的地方,便直接往太子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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