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会去禀报太后让你离开。”芜芜心中一喜,谢过沈品言便想要回去,哪知却被沈品言叫住:“太后寻到了一个医术高明的大夫,你似乎也有宿疾,和我一起去看一看吧。”
他刚说完,便有下人进来将他抱到了藤椅上,两个人抬起他往外走,芜芜只得疾步跟上。一进沈品言的院子芜芜便是一愣,只见院子里空荡荡十分荒凉,哪里是个王爷该住的地方。芜芜跟着进了前厅,然后看见了阴魂不散的冯长生。
芜芜昨晚才见过他,如今又见他,只觉愤懑不已,正想退出去,沈品言却先开了口:“这是冯二爷,手臂受了伤,也是来治疗的,我知道你们两人也是旧识,想来也不用避讳。”他这样说,芜芜的话便只得咽回肚子里去,只挑了个离冯长生最远的位置坐下了。
不多时便有个鹤发童颜的老者被请了进来,先是给沈品言号脉,然后便沉默不语了。沈品言笑了笑,道:“老先生有话直说便好了,不必这样为难。”那老者一拱手,道:“王爷先天不足,这些年多亏了细心调理,否则是活不到这个岁数的,我虽然略通歧黄,但却也无能为力,只是有一副药方却是可以试一试,说不定大有裨益。”
沈品言道了谢,脸上并无忧虑之色,似是已经听惯了这样的话。那老者写了药方,又看了看冯长生和芜芜二人,问道:“先给你们哪个瞧?”冯长生手中端着一盏茶,眼睛盯在芜芜身上:“她。”
那老者便给芜芜号起脉来,只是号完之后却皱起了眉头,又瞧了瞧芜芜的脸色,摇着头道:“你这姑娘年纪明明不大,怎么底子损毁得这样厉害,你若是以后不注意调理,只怕是要折寿的。”芜芜自己的身体如何她自然是知道的,只是听了这老者的话心中难免悲戚,却听冯长生缓声问道:“若是以后仔细调理呢?”
那老者睥了冯长生一眼,然后低头去写方子:“若是好好调理,倒也能活个五六十岁,只是再不能动气动怒,更不能悲伤忧虑。”冯长生若有所思地看着芜芜,见她垂头不语,心中有些难受,只是碍于此时实在不方便,便什么都做不了。
那老者又来给他看手臂,看完之后道:“你们三个里,你倒是能活得长久,只是这条手臂伤在经脉上,治得又不及时,我虽然能用针灸打通血脉,能不能恢复却要看你的造化,但我要提前跟你说明白,即便恢复得好,只怕这条手臂也不会像以前那样灵活。”
冯长生见芜芜忽然抬眼看了过来,只不躲不避地看进她的眼睛里:“我也从未奢求手臂能好,若是不能好也没什么,只当是她送我的礼物。”
芜芜听了这话心中郁郁,转身出了门,却不防冯长生跟了出来。芜芜快走几步,可是哪里能甩开冯长生,终是被他捉住了手腕。
“放开!”冯长生低头看她的眼睛,唇角忽然绽出一个笑:“怎么突然就恼了,难不成是心疼我?”芜芜脸色发白,恨恨瞪着他不说话,冯长生却想起了那老者的话,当下胸中憋闷,声音也柔和了下来:“不管你心不心疼我,我是心疼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郎君:二黑,你说放芜芜离开京城是真的么?
二黑:当然是真的。
郎君:这当中没有什么猫腻吗?
二黑:放她出去是真的,我跟出去也是真的╭(╯^╰)╮
郎君:你最近变温柔了,我有些恶心……
二黑:如果我在三次元,我一定买凶杀了你==
57、晋江琼花郎君
之后冯长生每日都要来王府里针灸,芜芜虽然极力躲着,却躲不过冯长生故意来寻她,一连几日都将芜芜堵在了路上。芜芜见了冯长生便跑,后来便吓得不敢出院子了。
却说这日沈品言让人来请芜芜过去,芜芜心中有些忐忑,生怕去了冯长生也在,可是沈品言叫她去总不能推辞。及进了前厅却见只有沈品言一人,这才放下心来。沈品言自然看见了她的神色,笑道:“你竟这样怕他。”
芜芜一哽:“不是害怕,只是不想见他。”沈品言并不反驳,指了指自己对面的座位,道:“我已经许久未曾与人下棋,不知芜芜可会下棋?”芜芜以前时常与关益对弈,便道:“只是略懂,王爷不要笑我。”沈品言便执子落在棋盘上,芜芜也认真对待。
“冯长生今日没来是有缘故的。”沈品言看着棋局忽然道,芜芜虽然好奇,却没有开口问。沈品言又落下一子,才道:“他夫人仙逝了,这几日都在办丧。”芜芜一震抬头,便见沈品言清澈的眼睛直直看着她,忍不住便开口问道:“怎么会……”
“那女子本就多病羸弱,冯长生对她又不怎么上心,病死也不过是早晚的事。”沈品言微微一笑,落下一子,围住了芜芜一大片棋子。芜芜心下一乱,落子越发没有章法,眨眼便失了半壁江山,已经是必输了。她泄了气,委顿在椅子里没了言语。
“你觉得是自己害了她。”沈品言淡淡说出这句话,却让芜芜浑身颤抖了起来:“我现在觉得以前遇上的事遇上的人都是错的,如今很后悔。”
沈品言沉默片刻,忽然开口子道:“孙清远死了。”芜芜一愣,便听沈品言又道:“是冯长生买凶杀了他,如今赵蟠大怒,一直在寻借口治冯长生的罪,只是碍于七皇子如今与冯长生交好,一时未能有机会。”
沈品言落下一子,清清淡淡道:“你输了。”“王爷棋下得好。”芜芜神色郁郁,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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