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有答复副院长呢,”黑诺有点舍不得施言难受。
“诺诺,院长说得有一定道理。”施言声音艰涩,强做的镇静用开明态度说:“你可以考虑院长的意见,不用想我这方面,按你最愿意最可心的想法去做。”
“你的意思呢?”
“你的决定就是我的意思。”好像有轻微的笑,听得出来并非开怀而见苦涩:“就是你方便了解一下你之前的那些人一般是上班几年被派出去的?2,3年?还是4,5年?”
难道少要2年多要5年俩人天涯相思难相见吗?还是施言要工作调动到同一城市?这都是选择海关留给施言和黑诺要面对的后遗症。所以黑诺其实已经否定了海关,但是他意在另外之人。
施言不愿让黑诺因为自己委屈,可是这消息怎么都算一个小打击。他捧着地图研究,然后问了父亲对那个沿海城市的了解,以及在该地的人脉。施父知道黑诺还有这条路,再看儿子的反应,马上猜出来他有调动追随的心。放儿子追到天高皇帝远的地方,那不等于放任他们,彻底失去对他们的掌控?
施父又一次来到了学校,由别人指点在留学生楼找到了和唐朝共进午餐的黑诺。因为正是饭时,唐朝听黑诺介绍叔叔,马上热情地给施父让位。留学生的餐厅也是点菜制,所以黑诺请施父降尊吃了一餐学生饭,因为他并不喜欢那些奢华的酒店。
谁也不会在乎这一顿够不够档次,黑诺也知道重点在饭后的谈话。无事不登三宝殿,施父来意黑诺也稍有觉醒,想着简单吃过就去留学生茶座,那里安静很适合他们。唐朝认识黑诺这么久,还不知道黑诺有这样的亲戚。黑诺一直简朴独立,唐朝对中国那种一人得道,j-i犬升天本就不接受,黑诺的大学情况明显是没有借助依赖过眼前有身份有地位的亲戚,看着黑诺不由就添了几分赞赏。
施父本来说话不多,但是在唐朝毫不见外真性情地将黑诺爱吃的往他面前移,亲密口气说话时,施父注意了一会人高马大的唐朝。唐朝发觉到观察的视线,很坦然地报以友好笑容,并且主动和施父打开话题。
施父带着感兴趣的态度,确认就是他为黑诺做了很多努力,送上无私帮助。黑诺印象中的施父是一个言简意赅,很少废话的人。可是和唐朝在一起的施父,作风迥异,不但甚有耐性,还有几分开发引导唐朝打开话匣子的可疑。最后黑诺感觉怪异而想中断他们,提出和施父去学生茶座有事商量。唐朝热心建议去自己寝室无人打扰又舒适,施父竟然欣然同意。
唐朝其实和施父还可以就黑诺留学的未来聊得更投机,他肚子里闷了不少想法呢。现在可以和黑诺的长辈探讨,他当然兴致勃勃介绍自己祖国,介绍学校……不过他还是懂分寸地给施父一杯茶,为黑诺冲上咖啡,简单主人的寒暄以后,就留出空间给黑诺他们。就泡茶那方寸的工夫,施父也获悉黑诺考试前没少住在这里,现在也偶然为之。
只有二人沙发而居的时候,施父想说的话已经发生了变化,他更想了解的是唐朝如何定义黑诺?
“这留学生对你似乎非常好,似乎不是一般的帮助你?”
因为施父的问题比较怪,听着特别扭,黑诺可以听出话里有话,但是又觉得荒谬:“唐朝怎么也是西方人,他待人的方式,处事的哲学和咱们东方人不同。他到中国以后听到雷锋的故事以后,到今天也无法理解,他不赞同认可雷锋。可这只是观念上的不同,他们的教育也一样尊崇帮助别人,回馈社会。”
“他对你的帮助好象,非同寻常。”施父谨慎地字斟句酌:“朋友之间是应该互相帮助的,只是什么样的朋友才会付出什么样的支持,对吗?”
“唐朝和我是不错的关系,他人性格直率,我是他在中国最好的朋友。”
“朋友,”施父低喃,复又声音清晰:“这个朋友所为似乎是小言应该做的事。”
这话就算挑明了,黑诺也知道施父敲打自己什么呢,他脸顿时呈绯红色。除了施言,与任何同性的暧昧,或者任何同性的爱慕对黑诺而言,其实都是让他感觉羞惭的事情。
“东西方文化差异,唐朝的热情善良或者让叔您抬举我了。”黑诺臊得困窘。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不论国界,不论文化,世人不会无道理地付出不求回报。”施父眼瞅着吃饭时唐朝的体贴,那绝对是喜欢一个人表现。而通过唐朝兴冲冲对黑诺美国生活的憧憬,施父更有理由怀疑唐朝九牛二虎出力的动机。
黑诺难以接受施父的观点,他和施言懵懂不识情滋味的时候种下情根,一路风霜难舍难弃,多少无奈在其中。象唐朝这样一个开朗、热忱、积极的人怎么会对他有这种心思?施父由于自己和施言影响戴上了有色眼睛。
黑诺不可以顶撞无稽之谈,但是态度十分明确唐朝与自己是单纯的朋友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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