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范江夏说:“她怕胖,不吃了,说她的份都给我。”
约是旺婶端了那锅猪脚上桌,热气香味溢了满桌,还从门缝溢了出来。范江夏吞了吞口水,一点都不顾形象,已忙不迭挟了一块最大块的咬了起来。
※※※
第4章
整理收拾打包的工作,不仅耗神、费时又花体力,让人吃不消,所以范江夏拖拖拉拉的,一直拖到快中午了,才总算回到她老爸、老妈的屋子。
到了才想起她连早饭都还没吃,应该先去吃点东西,吃饱了才有力气收拾整理,可却懒得再出去,乾脆饿着肚子,刚好顺道节食减肥。
其实她搬出去时,该带的东西已经带得差下多,剩下的都是一些不太关紧要的,没什么好收拾。不过,因为房子要租给亲戚,东西不能老是堆在那里,她要真不回来收拾,她老爸、老妈大概就会当作垃圾找人清理掉了。
“赫,终於回来了。”走上楼,就见林见深坐在通往楼顶的楼梯间,居高临下的。
“你在那边做什么?”让她想起埋伏在黑暗中的猎兽。
“等你。”他拍拍身边的位子,示意她过去。“你偷偷摸摸的回来,也不告诉我一声。”
“谁偷偷摸摸了?再说,我怎么知道你也会回来!”她站在那里不动。
“我没说,你也不打电话问。”
她为什么要打电话问他?再说——她这才忽然意识到,她根本没他的电话号码!当然,她知道他在哪里工作,查了就知道,她也知道他父母家的电话,但私人的、他住处的,她一无所知,意义完全不一样!甚至,她连他住在哪里都不知道!
“啊,我忘了,我还没给你我的电话号码,你也还没去过我住的地方。”他自己也想到,笑一下。“我回来后,我们还碰不到几次面,每次都匆匆忙忙,竟把要紧的事忘了。”
她轻哼一声,摸出钥匙,转身去开门。
他跟过去,就站在她身后,她可以感到他目光的透视,整个人在他眼前暴露无遗,无处可避。拿着钥匙的手在抖,怎么就对不准钥匙孔,拿也拿不稳,掉到地上。
她一慌,肩上背的袋子也掉下去,手机滑了出去。
“唉。”她无奈蹲下去。玲姐硬要她办的手机,一开始就坏事。
他先她捡起手机握在手中,将袋子挂回她肩上,然后把他的电话号码输进她手机里,拨了一通电话,才将手机递还给她。
“喏。”把钥匙也给她。笑说:“好了,我把你的电话传到我手机了。”他用她的手机拨电话到他的手机,来电显示自然会留下她手机的号码。
她没作声,把手机丢回袋子里,深呼吸一口气,拿稳钥匙打开门。
“你没事要忙吗?林伯、林妈妈可能在找你。”转身阻止他跟进去。
林见深弹一下她额头,自动自发走进去,说:“不会的,他们全都出去了,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他们不知道你要回来吗?”
“你问那么多做什么?”他睨一下她。“还不快进来。”
他不会是专程回来等她的吧?
这念头一冒上来,她立刻暗自摇头否决,不可能的,他不可能为了她——不可能的!
客厅空荡荡,早搬得一空,厨房、浴室、卧室也都搬得差下多,剩下一些杂物和琐碎无用的东西,丢了就是。就只有她的房间,到处堆放散置一堆东西,甚至连书桌都还在,还有个塑胶衣橱,地上还堆了两袋不知装了什么的塑胶袋。
“啊?”她自己都忘了还有这么些东西堆在家里。丢下袋子,望着那些杂物皱眉,想着从那里开始着手。
林见深闲闲地倚在门口,只是看着她,没插手。
她走到桌子前。桌上有几封信跟卡片,看邮戳都是在她搬家后寄来的,她没回来拿,她爸妈就放在她书桌上。
那几封信多半是银行寄的,推销信用卡、小额贷款,或是一些不晓得怎么查到她地址的护肤中心寄的宣传单,她只扫了一眼,便丢回桌上。
有一张卡片,一看,是一个好久没联络的朋友,久到她都快忘了对方是谁。她拆开卡片,随便看了一眼,然后随便丢回到桌上。
“你不带着?”
“不必了。”
“朋友寄的,这样不好。”他拿超卡片,不带走就表示不要。
她看看他,表情有点古怪,像是想笑,又没笑,撇撇嘴,有些嘲讽。边翻看那两袋塑胶袋装的是什么,边说:
“平常都不联络,逢年过节时才寄张卡片撩一下,一年才想起我一次的人,我感动个什么劲!”现在还进化到电子卡片,连想收藏都没那个劲了。
从他手中抽走卡片,塞进垃圾袋里。
“多少是一份心意。”他心里怪怪的。这么多年,他很少写信给她,她是否也像这般,把他从她心里“清乾净”了?他在她心中,也如此被“清理”掉了?
他看着她。屋里没开灯,窗帘又半掩,即使是大白天,光线也显得昏暗,她的身影被明暗的光线笼罩出一圈朦胧,朦胧中神情看似楚楚,褪了青涩,是女人的表情。
“火星人,我问你,”他禁不住踏前一步。“你也像这样,把我“清除”掉了吗?”
问得她一愣,抬头怔在那里,半张着嘴望着他。
“怎么不说话?”他又追问,再向前一步。
她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但说不出话。好半天,才吐口气,粗声说:
“这算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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