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风扯了下嘴角,随即又没了表情。
南风拿上潘月的画回到家后,碰巧,南盈和父亲也下班回来了。没有耽搁,南风立即把父亲带到书房,给他看潘月的作品,不过,并未跟他提起潘月这个人。南父看后没有过多评价,而是先质问他最近下了班都去了哪里,南风没有正面回答。南父本就不满他的工作,现在断定他跟着做生意的那些人学坏了,勃然大怒。这样一来,潘月的事情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而这一切,门外的南盈都听到了。
南风再去见潘月时,看她对读书的事情越来越期待,自己也就越来越为难。然而,有一次来咖啡店时没见到潘月,他才从小冉那儿知道潘月得病很久了,成晚成晚地睡不好,还不肯就医,也不肯让自己的家人来照顾自己。知道这个情况后,南风心里的石头一下变得更大了。于是下了决心要帮她和潘建鸣。
只是有些事,光是努力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南父还是不肯,除非南风放弃现在的工作。南风怎么也想不到父亲会这样为难自己,结果父子越吵越凶,矛盾升级了。
没办法,南风只好跟潘建鸣和游俊告知了事情结果。
潘建鸣不能为潘月做点什么,也就不能弥补自己的愧疚,心情一落千丈。而游俊很执着,认定的事非做不可,完全忘记自己当初做这件事的目的,只求做成。就像他认定了潘月,就可以一等再等一样。
既然硬的不行,就来软的。游俊一边派人给南父送礼,一边联系潘建鸣说自己可以帮忙这件事,想要借潘月的事情顺水推舟,连同当下谈的生意一举两得。
可如意算盘打得再响,游俊还是失算了。一边是南父油盐不进,一边是潘建鸣狡猾得很,一看他没有办法帮忙潘月的事,就在还没完全谈妥的项目上,坚决不让步一丁点儿利益。
两头受难,年轻气盛的游俊咽不下这口气,立马派人调查了南风一家,想暗中给他使个绊子。结果,还真就发现了什么。重州美院的董事正在肃查院内贪污受贿的情况,还偶然发现了南家的二儿子在很积极地响应这件事。游俊就想利用这件事做一篇文章。
游俊重新联系上潘建鸣,开始在他耳边吹乱风,“潘总,您都老前辈了,怎么还是这么不会办事呢?”
潘建鸣觉得好笑,故意自嘲道:“是啊,我上岁数了,没你们年轻人脑子灵光。”
游俊:“您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问问您,您还有心为潘月做点什么吗?”
潘建鸣:“你不是也没有办法吗?”
游俊:“我有办法,但是您不肯真的出力,我这办法也不灵呀。”
潘建鸣被他这么一说,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你怎么这么说?她是我女儿,我怎么会不肯真心为她办事?告诉你,花再多钱,求再多人,我都愿意!”
游俊大喜,准备放长线,“有您这句话,那我可就直说了。”
潘建鸣:“你说你说。”
游俊故作惊讶:“人家南风跑来跑去,您还没给人家南风升职加薪啊?”
潘建鸣:“小南是实在人人,不指望我用这事给他升职加薪。”
游俊:“那您可真是岁数大了,眼睛都花了。”
潘建鸣不解:“你什么意思?”
游俊:“他父亲就是重州美院的校长,怎么自己儿子请求塞个旁听生进院都不愿意?您没想过为什么?”
潘建鸣犯起了嘀咕,“小南跟他父亲不和,不同意也正常。”
游俊装作心痛,“哎呀,伯父,我斗胆叫您一声伯父,您别介意。南风几次没跟他父亲谈拢,就是给了您几次表示的机会,您怎么不明白呢?”
潘建鸣仔细一回想,南风的确没跟自己仔细提过和他父亲谈不拢的原因,每次都多少有点难为情。难道真是自己没会出意?
游俊觉得事情要成了,接着吹风:“他跟我岁数可是差不多大,我都能独当一面了,他在您那儿还是一个部门经理,您是不是有点亏着人家了?”
潘建鸣心里突然被人扎了一下,承认了:“是,你这么说,还真有点儿亏着他了。”
游俊:“哎,您好好想想吧。”
潘建鸣:“好吧,可他不接受升职,那你说我还能怎么办?”
游俊有点心急,“那不是还有年终奖嘛,提前发了不就行了。”
潘建鸣没说话,在考虑。
游俊:“您要是嫌这样不好看……”
“游俊,你为什么这么上心这件事?”潘建鸣打断了他。
游俊顿了两秒,开口:“不瞒您说,我也是刚知道潘月是您的女儿,伯父,其实我们已经在一起三年了,她的事就是我的事。”
潘建鸣先是惊讶,后来变成了有点惊喜,没想那么多就决定了,“好吧,我知道怎么办了。”
游俊悬着的心一下放了下去,“好,那您就等着好消息吧。”
三天后,南盈和几个同事向重州美院的院务处检举自己的父亲,疑似受贿。
南盈的母亲严凤之得知后并没有太生气,她相信自己的丈夫。身正不怕影子斜的道理,也是她教给自己的孩子的,但还是对南盈这样的做法啼笑皆非。便问了南盈:“你为什么检举你的父亲?你不是很了解他的为人吗?”
南盈:“我是很了解,但那些怀疑爸爸的人不了解,我这么做,是希望用最公正公开的方式,让他们闭嘴。而且……”
严凤之:“而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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