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认罪,是为了保全父亲,这样,南父就不会被扣上受贿的罪名。而且,可以不牵扯潘建鸣进来。
不牵扯潘建鸣进来,南风考虑了很多。
早些年,南风初到帝都时心性简单,并不合适尔虞我诈的商场。但他一心向此,很有拼劲,潘建鸣就给了他一个机会。对南风来说,潘建鸣于他有知遇之恩,栽培之情。给自己钱也是为了女儿的事情着急,并没有恶意。
还有,南风也不愿潘月知道这件事后自责。
但是,悲剧没有因为南风的认罪终止。南风的父亲虽然被还以清白,但却因为南风的认罪急火攻心,很快得了急症去世了。母亲也接受不了这荒唐的现实,整日郁郁寡欢,把气全部撒在南盈身上。南盈因此被同事排挤,被母亲恨,成为众矢之的,过了最难熬的两年,直到再次遇到潘月才活了过来,却也是另一场噩梦的开始……
南风在监狱里就知道谁策划了这一切,但他没有证据。而整个事件的唯一证人——潘建鸣,是不可能站出来指证游俊的,因为他自己才是真正的行贿者。
南风刑满释放的第二天,潘建鸣就来到了重州,找到他,郑重地向他道歉。
事实上,潘建鸣一直在等他出狱,等待期间,他没睡过一个好觉。潘建鸣想补偿南风,早就给他准备了一笔数额巨大的费用,即使被游俊多次威胁,潘建鸣也没动过这笔钱,他想用这笔钱给南风一个新的开始。
但南风并没有接受他的安排,他只想找个清闲的工作,守住那个支零破碎的家,好好和弟弟过安稳日子。
对于南风来说,人生无常,珍惜眼下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南盈多次想报复游俊,都被南风拦住了。
他不能再失去弟弟了。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潘月吗?是,也不是。
她的生命已经糟透了,想改变一下并没有错,她浑然不知所有的事情。错就错在,她总想等别人帮她一把,而没想过靠自己。
所有的罪孽都是游俊造就的吗?也不然。
他和潘建鸣一样,爱人爱错了方式,早就只剩下偏执了。
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偏执。
不过,他没想到南风成了他计划里最大的变数。他以为,南风会把潘建鸣供出去,至少不会就这样把一切罪名都揽下来。但他对南风根本没有愧疚,甚至还窃喜少了个对手。
万恶之源,是一念之差,是各自的yù_wàng。
为此付出代价的,往往是保留着天真和纯粹的人。
举一杯酒,向来时的路挥洒,敬往事,敬那一年的秋风。
作者有话要说: 真相大白啦。
你们看完有没有想打我?
哎,这完全是我半夜的一个脑洞,特别想写我就写了下来,一点也不后悔。
看文要开开心心的~
然后明天断更,大概两天,再更的时候就连更到结局了。
☆、第39章
潘月从南盈那里知道事情的真相后,没有表现出什么情绪。一连三天,按时起床,变着花样准备三餐,把老院的里里外外打扫得干干净净,所有都收拾得井井有条,闲下来就窝在家里的沙发上吹空调啃西瓜。
完全像个没事人一样。
小冉的父母知道小冉回国了,让她赶紧回重州,小冉不能推辞,就急匆匆离开了。可小冉一走,南盈就更拿潘月没办法了,明知道她这样就是心里装着事儿,还不愿意发泄出来,却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甚至有点后悔把真相告诉了她。
到了第四天早上,潘月照常穿着背心在厨房煎蛋,锁骨尽显,人看起来更精瘦了。南盈则抱着手臂倚在门框上看她,两人都不说话。逼仄的厨房里只剩下一层热油“滋滋滋”作响。不一会儿,潘月把煎至金黄、泛着油光的鸡蛋铲了出来,摊在盘子里。
这时,潘月的一缕碎发散落在了额前,她自己没有察觉到。南盈直起身子,迈进厨房,帮她把那缕碎发别在耳后,顺势捧起她的脸,在她额上落了一吻,久久不肯离开。
潘月的脸被他紧紧捧着,都快被挤变形了,无奈放下锅铲,撇开了他的手。抬起头看他,不明所以,“一大早的,怎么了?”
南盈又低头在她嘴巴上嘬了一口,然后才说:“你把我带来帝都,也不带我出去转转,天天喂我吃这个吃那个的,准备把我圈养起来呀?”
潘月眨巴着眼,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跟人撒起娇了?咦~受不了。”
南盈又捧起了她的脸,捏了捏,“带我出去转转吧,啊?”
潘月被捏得有点痛,打了下他的手,有点不耐烦地说:“天气这么热,出去干嘛呀,简直是没事儿找罪受。”说完,潘月端起了盘子,挤开他往院子里走,大喊了一句:“别傻站着了,开饭啦!”
南盈望着她窄窄的一道身影,垂下头,无精打采地往外走。
两人坐在小板凳上,就着院子里的石桌吃早饭,正好在树荫下。这样既能少吹会儿空调,又能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就像小时候一样,和外婆两个人一起吃饭,很有家的感觉。而且,头顶偶尔还会传来鸟叫声,莫名让人觉得惬意又心安。
不过,这美好的画面并没有持续太久。
他们安静吃着饭,旧木门突然吱嘎响了下,紧接着,肿着眼的游俊走了进来。
潘月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面无表情地低下头,继续吃饭。
南盈却一下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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